醒,醒了。
那赶紧下来吃饺子啦,你伯父和你爸已经坐在底下等着了哦!别让他们等太久,不然是要挨骂的!
!!!
谌维也是云里雾里,他没什么意识,根本就没从昨晚的仙境中清醒过来,他只是下意识地下床,然后不知怎么全身脱力地跌倒在地上。
苏时康:
腰疼。
谌维暗骂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朝苏时康伸出双手。
苏时康哑着嗓子,声音轻的像风,你现在还有力气抱我么?
谌维知道自己昨夜如同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公狗,已经用掉了他积攒多年的血条,所有武器和装备在一夜之间被清空,战斗完只剩下一具可怜无力的残躯。
正所谓一夜回到解放前。
两人各自难受着,移步到水池边洗漱。
等看了镜子,两人就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今天肯定又得挨顿骂。他俩真如同遭遇了疯狗咬食般,暴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块儿是正常的。
谌维的更是厉害,以前苏时康对他都收着点,可是经过了昨晚,好像将从前所有不该有的矜持都释放出来,变成用力的咬痕,纂刻在他的脖颈间。
苏时康盯着那些痕迹看愣了,他妈的昨晚他都干了什么?
要不,咱俩戴条围巾?谌维提议道。
你觉得呢?
客厅有火炉和暖气,别说不穿外套了,就是穿个礼服衬衫都不觉得冷,要是他俩吃饭围个大围巾,不是有鬼是什么?不是傻逼是什么?
苏时康洗完漱后到柜子里翻了翻,翻了两件高领毛衣出来,那是谌维高中时穿过的两件。
那么多年过去,这两件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小了,再加上谌维天性怕热,成年后几乎没穿过高领毛衣。
算了。
还不如围围巾呢!
时康,你别生气了,我伯父不敢怎么样的。
苏时康瞥过眉眼,冷不防瞥见了水池台旁边放着的,昨晚祸害他不浅的止疼水
本来就不舒服,看见这东西更让他心里窝火。
把手拿开。他盯着谌维搂着他腰的手,语气难得强硬。
谌维撇撇嘴,乖乖地把手收回去。
于芝芝在楼底下,扯着嗓子又喊了他俩一声。
赶紧下去!苏时康催道:回来再找你算账。
两人下去的时候,碗筷和热腾腾的饺子已经摆好了,谌严依旧坐在家主之席,深冷的眸子紧紧勾着从楼上下来的两人。
苏时康现在很虚,人是扶着栏杆下来的,坐下之前,他还刻意礼貌地朝谌严笑了笑,看起来很像做错事又很知错的小辈。
伯父伯母早!
叔叔阿姨早!
谌维爸妈和谌严夫人倒是很可亲地跟他打招呼,唯独谌严这时看他的眼神又不对了,苏时康的毛衣领子很高,但遮住那些稀碎的吻痕还是够呛,毛衣领随着动作在喉结处来回摆动,遮不遮个全部,反而有股欲盖弥彰的感觉。
谌严脸都看得青紫了,但是这小兔崽子还行,让他最气的还是他侄子,苏时康好歹知道羞耻遮一遮,但是谌维简直是脸皮堪比城墙还厚,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别说遮脖子了,锁骨都让你看得很清楚。
而此时谌维看着他儿子谌宵,瞪着眼珠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水饺,好像他吃的不是水饺,而是谌宵的肉。
谌宵也真是怕了,他没想到他堂弟这么猛,不仅昨夜猛,一觉睡起来也不知道遮一遮,这痕迹难道是故意给他老子看的?
他不会当众将昨晚他卑鄙阴他的事说出来吧?要是这样他就完了!!!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一点羞耻都不知道,家里大人还在呢!看看时间,什么时候了?让我们全家都在等你们两个?
谌严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教训他们两个,但其实眼神一直定在苏时康身上。
谌维皮厚胡闹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他胡来?你以前在家也是这样吗?日上三竿才起来?
伯父!谌维气急,要不是他儿子阴他,他能这样吗?现在他还反过来说他们,我们俩
他话还没说,苏时康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要是谌维继续顶嘴下去,那这一顿饭又是不消停。
苏时康:知道了伯父,我们确实太过分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他的声音真的很识相,甚至还有一丢丢软糯糯的错觉,仔细听还有点儿撒娇的感觉,听得谌维心底发麻,他妈的这可是苏时康这种强硬的人在床上求饶才会说的口吻。
苏时康表面如此,实际心里是忍无可忍还需再忍,遇见这样的伯父也真是奇葩,逮到什么就得说两句,要不是因为谌维,以他的脾气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于芝芝在一旁于心不忍:要是维维欺负你就跟我们说,上次也是,你要是没做错什么就别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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