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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明天我想去装修一套房子,你入行之前是建筑师吧?室内装修会不会?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落嘉很乐意帮忙,点头说:也有涉猎的,好的,你要去就告诉我地址,我打车过去。
    好的,那么,晚安啦?闻一凡说。
    许落嘉把生煎包放在地上,站直了一点身体,抬手道:晚安,早点休息。
    然后,就看见闻一凡慢慢地把车窗要上去,随后引擎发动,车灯打开,轮胎往后撤退,在地面上碾出一条淡淡的痕迹,往后漂移,开走了。
    许落嘉牵着狗站在原地,另一只手拎着行李,看着闻一凡的车不见踪迹,才转身进小区,上楼回家。
    他把生煎包的玩具,狗粮和都带回来了,狗窝实在搬不动,他蹲下,揉着生煎包说:对不起啊宝贝,我没有把你的窝带回来,你跟我睡在床上好不好。
    生煎包吐着舌头,尾巴摇得欢快极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快乐地嗷了一声。
    其实生煎包粘人得不得了,他知道能跟主人在一起睡觉,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晚上落嘉洗完澡以后,用干净的棉布给生煎包擦爪子以后,就把他抱上床,趴在床边,跟他说:来。在这里睡。
    生煎包好像听得懂睡这个字,一听完落嘉说的话,就侧身躺在床上,露出白白的,柔软的肚皮,嘴巴旁边还放着小鳄鱼玩具,睡在床上,用那双圆乎乎的眼睛巴巴地看着许落嘉。
    许落嘉被可爱得云里雾里的,完全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也睡在床上,抬手关掉床头边的灯,将脑袋迈进生煎包的背上。鼻子有点痒。
    一夜安寝。
    至于跟傅司年谈分开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说。
    翌日,许落嘉跟闻一凡去看房子。
    应该是画好图的阶段了,正在正式动工前的最后准备,毛坯房里堆满了沙子和水泥,还有几乎一人高的瓷砖包装袋。旁边还有一个绿色的电焊机,随时切割瓷砖用的。
    空气里弥漫着尘埃,落嘉忍不住吸吸鼻子。跨过地板上的木棍子,走进房子。
    装修队队长是个古铜色的中年人,十分地爽朗,边抽着烟边跟落嘉介绍屋子里的电线走向。
    落嘉边听边点头,闻一凡就站在后边。
    说得差不多了,包工头憨厚一笑,对着身后的闻一凡说:带你媳妇儿来装修新房啊啊?挺能干的。
    落嘉正向出声否认,身后的电焊机开始运作,一米乘一米的米白色大理石瓷砖正在被悉数分割,白屑被撒得到处都是。
    于是也来不及否认,话就被盖在电焊机里,再也听不见了。
    *
    在地球的另一边,正是夜晚。
    傅司年的生意谈得差不多了,过程十分地凶险,好在最后的结果如意。
    他几乎以全胜的姿态结束了这场战斗,又缔造了一场无法言喻的神话,是可以写进商科教科书的案例。
    结束第六十七场谈判以后,事情基本尘埃落定了,外国资本脸上挂着凶狠而不甘的表情,走出大厦。
    傅司年却马不停蹄,身后跟着三辆车的保镖,浩浩荡荡的加长版林肯开向城市边缘的港口。
    港口旁边停靠着一条宏伟豪华的游轮。船身是高贵的乳白色,上面湛蓝色的玻璃在城市灯光的闪耀下,漂亮得像镶嵌了宝蓝色的砖石。整座游轮停靠在岸边,从远处看,就像一座移动的辉煌公寓。
    下面有一个阶梯,长礼服的女士,黑西装的先生正在有序地通过那条阶梯登上游轮,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黑色烫金的信封。
    傅司年在临登船之前,特助有些忧心忡忡,道:傅总。真的要上去么。依照现在的环境,我想我们最好应该尽快回国。
    二十分钟。傅司年脚步不停,脸上挂着得体而礼貌的淡笑,长腿径直迈过阶梯,低声对特助说,我只谈二十分钟。到时候会有一艘小船开到旁边,我会离开。
    好的。特助点头。知道没办法阻止了。
    这艘游艇上有傅司年的目标。又是为了许先生。
    他大概知道一点,许落嘉大概要沉寂一年,以使他最大程度地休息好,恢复自己的嗓音条件。
    可是这一年却不能白白的等着,傅总要请全球范围内最优秀的音乐人帮许落嘉打造一张专辑。这艘游艇上,便有一位全球国宝级的钢琴艺术家。
    傅司年想让这位钢琴家帮落嘉弄和弦和合音。
    特助从来不会怀疑傅总的能力,他只是担心安全问题。
    他想得到,傅司年不会想不到。可是他还是来了。
    五分钟以后,游轮周围的彩灯闪烁起来,整个场景漂亮得像童话仙境一样,船上的人都发出热烈的欢呼,庆贺邮轮的起航。
    巨大而雄伟的游轮划开平静的水面,慢慢地朝着公海驶去,周围开始播放着热情洋溢的舞曲。
    傅司年依旧冷冰冰的,独自一个人站在游轮一楼的栏杆边,夜风吹起他的头发,英俊挺阔的五官便完完整整地崭露出来。
    傅司年实在是太突出了,穿着昂贵得体的黑西装,五官优越,既有西方人的深邃轮廓,浑身的气场又有东方人高贵内敛,优雅神秘,还有某种上位者的掌控权势的气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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