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擦擦吗?够不到。”
鹿灵微微一笑,爽快接过,还真就细致的帮他擦起莹白如玉的背脊,不带有一丝旖旎的心思。
龙溟容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幽静均匀的呼吸。
哪里像他,心尖颤抖,气息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粗重错乱。
鹿灵娇软无骨的小手蹭。过茱/萸。
一股无名之火在他血管内迅速窜起,将浑身每一个毛孔的水气瞬间蒸发。
这一瞬,他睫毛一颤,气息紧绷,连呼吸都停滞了,更是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迫使她停下动作。
“阿容?怎么了?”
鹿灵低俯下身,睁着无辜眼眸望着面容忽然冷肃的龙溟容,莫名的产生一股危险的感觉。
阿容怎么会危险呢?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阿容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了。
龙溟容突然侧脸,他微凉湿润的薄唇擦过鹿灵微张的唇,几乎就能碰到她的牙齿。
暗光之下。
他竟是在这一瞬睁开深邃如渊幽黑瞳眸。
零星明灭的光从他眼中一一闪过,眸中里面倒影着鹿灵恍惚无辜的模样。
龙溟容眼睫失望垂下,眸底幽暗沉沉,竟然没有一点点....对他情愫吗?
若是她对自己毫无欢喜,为何要这般对他?
为何要吻他?
真的仅仅是大发善心用与众不同的方式救他?
她不喜他,他又何苦强求算计?
这一瞬,他神情阴郁的厉害。
对她....他嫉妒、担忧、时时忐忑不安。
一次次卑微至极的请求,甩不掉的卑鄙无耻的想法。
什么开始时候,他竟会变成这般可耻可笑?
“阿容,你怎么了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鹿灵心下有些不安的温柔询问道。
知道龙溟容的眼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在暗处睁开一会倒也无碍。
可刚刚阿容看了她一眼,这会儿就低头不语被吓着了吗?
她与大多数凡人不同,这一头银发,便是异色。
不过她昨日在街上看到过棕红发与黄发的异域之人,那时候还觉得自己也没有太特殊呢....
“阿容,你怎么了?”
“阿容~”
第25章 疼痛难忍
龙溟容久久不回她,鹿灵心里慌成一团,便一遍又一遍的叫他。
“阿容~”
“阿容~你怎么了呀~”
“阿容~”
嗓音软糯娇柔,奶声奶气的一声又一声。
她的声音不断的重重的撞击着龙溟容的耳膜!
冲破他理智的桎梏,闯进他的心脏!
压不住的嗜望与疯狂在眸底浓浓汇聚!
就是这个蛊惑人心声音,让他一次次心神恍惚,神摇意乱!
.....................
瑞王府。
风月轩寝室,司空乔额头冒出许多冷汗。
他多次尝试为瑞王将断臂接上却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要怪就怪瑞王追求刺激,竟与罗刹鬼物畅快淋漓!
要不是他经脉中染上鬼气,这股正阳灵力断不能攻入他的创口。
现在就导致他的阴力不能为他续臂,等到断臂失去活性,便是大罗金仙也接不了。
司空乔心急,但他现在只能等断臂创口的正阳灵气消逸。
“国师!本王是不是废了?!”
瑞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阴戾的眸子紧盯着司空乔。
见司空乔脸色难看,皱眉不语。
瑞王眸中一片癫狂,竟是一拳狠砸在床边桌几上!
“砰”
木屑四溅,刺入他手,他断臂处再次涌出大量鲜血,染红整个被褥。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面容阴霾,狠辣果决道,
“本王要龙溟容死!今晚就死!”
.................................
突然。
娇嫩的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鹿灵的小嘴突然被堵住了,雪白粉嫩的脸颊瞬时烧了起来。
她被吓坏了,想说话支支吾吾半天发不出一个音,心里慌乱极了,完全不知道阿容急切的想在她嘴里寻找什么。
她喘不过气,手臂用力推他。
莫名失控的龙溟容强行托着她的脑袋。
第一下没有推开,第二使了劲儿终于推开了。
顿时,水花四溅。
“唔~我嘴里没有能治阿容的药了,真的,我不骗阿容。”
鹿灵的嗓音委屈极了,可怜巴巴的望着龙溟容。
龙溟容倚着浴桶剧烈的喘息。
他唇红惊人,陡然苍白的脸上落满了晶莹的水珠,带着种极致的病态脆弱的美。
鹿灵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想开口再说,目光猛然凝滞!
鲜血突然从龙溟容唇角溢出!
“噗”
他竟是接着吐出一口红中泛黑的血!
“阿容!”
鹿灵顾不得旁的,连忙将龙溟容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擦干他虚弱至极的身体。
她将手放在他的丹田位置,牵引自己的神魂精血寻找着暗藏在他体内的毒源。
阴邪鬼毒瞬间爆发,他仿佛被人敲骨剥髓,体内像是有万虫啃噬骨血,疼痛至极。
原本他可以默默忍下所有疼痛,他不怕疼的。
偏偏被她触及的皮肤都能减轻剧痛。
她犹如溺死前的水中浮木,是万丈黑暗中唯一能看见的的曙光。
龙溟容克制不住的将她拽入怀中。
鹿灵心急他的毒,试图抽离他的怀抱,又怕伤着他不敢用力挣脱。
这下她更肯定了,阿容一定是因为毒发痛苦极了才会想从她口中找药。
那夜刺客到底给阿容喂了什么邪毒,竟连她的神魂精血都压不住?
她神魂精血在阿容体内,她知道阿容贴着她会好受一点,但眼下不能再拖。
痛苦的挣扎浮现在他的眼底,他睫毛颤抖的厉害。
眸中起雾。
嗓音彻底哑绵了,
“你别走,好不好...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单薄肩背在颤抖,声音里带着脆弱的哀求。
鹿灵心疼极了,柔声哄他,
“我不走,先放开我,你毒发了,我帮你瞧瞧。”
剥肤切骨般的疼痛龙溟容的意识再次濒临失控,却固执的不肯放她,竟是低低的恳求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