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悠悠转醒,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恍若隔世。
这时一个婢女上前,一边服侍你用茶 ,这个婢女原是庆王身边的,一边说,“先皇慈悲,临死前,下令免了后妃殉葬。太妃娘娘您眼见先皇离去,太过悲伤,竟大病一场。过了一个月,病才稍微好转 ,新皇登基后,您就是太妃。”
你心下揣度,应是那王爷干的好事,真是万幸,皇帝是免了妃嫔的殉葬,但这些妃嫔里,恐怕不包括你。那杯酒里的药,应该是被庆王换了。
六.新帝
新帝登基大典后,你被册封为太皇贵妃,移居寿康宫。
狸奴被封为长公主,赐钱千万,奴婢五百人,公田叁百顷,赐汤沐郡作为食邑。其他太妃,公主,皇子也各有封赏。
皇帝后宫凋敝,留下来的嫔妃不多,除了先帝的母亲,太皇太后外,数你身份最为尊贵。不过这也只是名号上的尊贵。
新帝是先皇帝的第叁子。先帝子嗣薄弱,只有叁子两女。长子夭折,二皇子乃端妃所生,方才十叁,叁皇子乃沉贵人之子,只有8岁,大公主是惠嫔所生,堪堪7岁,二公主是你生的狸奴,也只有3岁。
你对叁皇子的印象并不多,他和他母亲沉贵人一样安分守己,不争不抢。
登基那天,你远远看见新帝,一身厚重衮冕压着,不知道是否喘得过气来。
新帝旁边的庆王,格外显眼,他被正式加封摄政王,又多了个亚父的荣誉,真是万人之上,炙手可热。
庆王最近找你的次数越发得多,你几乎没有一天是空闲的,虽说他的态度有所软化,不再冷着一张脸,但他做那事还是太凶了,像吃了叁年素刚开荤的狼,你身上被他咬得没一块好肉。
他虽然救了你,但是也不愿这样日日被他唤去做那档子事,并且每做一次就要偷喝一碗药,伤身子的很。
思来想去,却没有主意。
你也不能惹怒他,毕竟你还要仰仗着他的权势。而且就算他要得再勤,顶多也就这几年光景,你何不趁着这几年多拿些好处,到最后就算他厌烦了,但总算还有几两情分,你终不得一两个双全的法子,迷迷糊糊睡去了。
七.白棱
你感到额头有点痒,像是有人在用羽毛轻轻挠你一般,你伸手想把这羽毛拂去。
“丽娘,不要乱动。”声音清越温柔,恰如记忆里的模样。
你惊讶地睁开双眼,是皇帝,他坐在床沿,正拿着一支毛笔在在你额上描画着什么。
“丽娘,怎么了,往常不是最喜欢我给你画花钿吗?”他浅笑。
这副温柔的景象却让你不寒而栗,他不是死了吗!你亲眼看见他被葬进皇陵里。
“丽娘,乖一点。”你想起身,远离他,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就像被鬼压床一般。
你只能僵着身子,强装镇定,让他继续描画,但轻颤的睫毛仍显示出你内心的慌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仔细端详你的面孔。他的目光像蛇一样咬着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人是鬼?你惊慌失措地错开他的目光。
“丽娘,还是这么美呀。”他俯身逼近,他的气息冰凉刺骨。
他在你的耳边说,“丽娘,我在下面等了你好久,怎么都不见你来了。”
“你是让谁帮的你的了?”
他冰冷的手一件一件剥开你的衣服,脖子上细密的吻痕到腰上的青紫指印,一一展露,他一一看去。
“是庆王吗?也只有他有那么大的权势了。”
他拔开两瓣圆润的花唇,探了两指进你的花穴,花穴湿软烂红,已经被肏熟了。他冷笑道,“我怎么没有发现,丽娘胆子这么大呀?”
他欺身而上 ,提起你的两条长腿,直接顶入,不留一丝情面,直往宫口顶去,大开大合地肏起来,你腰部腾空,下半身完全悬空挂在他的身上,靠着他钻在你穴里的肉棍保持平衡,上半身被他撞得不住后退。
“啊……”你惊呼出声,这时你发现你可以动了,你仰头看向他,目光里面满含深情。
“丽娘,干嘛用这副眼神看着我,是又想骗我了吗?”
“陛下……丽娘…是有苦衷的。”你轻咬下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伸手一捞,把你抱在怀里,你就那么坐在那根玩意上,他掐着你的细腰上下律动,进得更深了。你粉唇翕张,气息不稳。
“什么苦衷,说来我听听。”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你伸出一双玉臂去搂他,用自己雪嫩的脸颊蹭他的下颌,“陛下……嗯……丽娘……也不愿的。”
“怎么个不愿的法子?”
“他逼嗯……迫……我。”那根巨物狠狠碾过你的花心,带来阵阵快感,“他拿……族人……的性命……胁迫……啊……。”
他不语,胯下加快了顶撞的速度,你被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伸出粉舌舔舐他的滚动的喉结。
他在顶撞的同时,把手伸到你的花唇上方,死死捏住你的阴蒂。
内外快感交加,你不禁足尖绷直,舌尖微吐,眼神涣散,潮喷了。
他也被收缩的甬道夹的有点受不住,加快速度冲击了上百次后,泻在里面。
你趁他高潮的时候,把藏在手里的簪子,狠狠地刺入了他脖子上的血管,瞬间鲜血四溅。
“丽娘……”皇帝不可置信看过去,随后竟笑了起来,神色晦暗,眼睛里的偏执简直要化成实质,“丽娘,我千寻万觅才得来了一味使人死而不痛的药,免了其他女子的殉葬,独独给了你合葬的殊荣,你竟是这么对我的……”
趁着他吃痛,你快速推开他,从他身上起来,花唇与肉棒相离,发出啵的一声,还牵连出几缕混有白浊的银丝,你一边说着“呸,谁想和你这病鬼共赴黄泉,”一边下床,向外跑去。
偌大的宫殿,竟一人都没有,也是如果有人的话,听到那动静,不得进来查看一番。
你朝宫门走去,却怎么也走不到,往日里十几分钟的路程,你走了好久没有看见尽头。你出来的急,身上就裹着从床上拽来的白纱凉被,行走间,淅淅沥沥的淫水混着精水从花穴里流到大腿内侧。
风儿一吹,你不禁打了个哆嗦,浑身寒毛竖起。
好冷,往常的六月天有这么冷吗?
你四处打量,怎么还在这儿,这儿刚刚不是走过了吗?
有冷风从你身后吹来,你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丽娘,你走不到的。”他那清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再一看,他居然在你身前,你往后退去,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丽娘真是惯会投怀送抱。”
你忙起身,回头望去,一转眼,他仍笑着看你,脖子完好如初,不见伤口,手里还把玩着那根带血的金簪。周围的场景又成了你的寝宫。你呼吸急促,嘴唇颤抖。砰——砰——你的心跳声,回响在你鼓膜旁,你向后退去,但脚下发软,跌倒在地。他是来向我索命的鬼吗?
他还是那副往常的面孔,斜飞的剑眉,姣好的丹凤眼,深棕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只是这一切在你眼中都蒙上了一层鬼气。
“丽娘,你知道朕的父皇驾崩的时候,他的妃子是怎么样吗?”他看着你,素来波澜不惊的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殉葬那天 ,侍臣太监把各色妃嫔宫女引入到一个小殿堂,殿堂内事先就放好了一个一个的小木床,殿梁上系好麻绳。那些妃嫔宫女颤颤巍巍地登上了木床,把头伸进绳套,太监拉紧绳索,挪开木床,将他们一个个吊死。
他把你扶起来,拢了拢你的鬓发。
“丽娘,你知道吗?那些吊死的妃嫔面目狰狞,脖子都是断的,靠着皮肉连着,下体更是尿液横流。我自是舍不得,特意给你寻了死而不痛的药,还给了你一场婚礼,可惜呀。”
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条白绫,缠绕在你的脖子上,冷冷说道,“丽娘,你进宫门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的人了,生随死殉。”
“担水人把我从家里强虏了出来送进宫的时候,可没问我愿不愿的。”你终于拾起点儿勇气,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要死了。你双手攀上脖子,往外扯白绫。
“普宁寺中,相思树下,你我可是许下了天长地久的誓言,丽娘,你怎么忘得这么快了?”他缓缓用力勒紧白棱。
“当时谁知道你是谁,都以为你只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你愤恨地看着他,“若是我早知道你是谁,早知道你是个命短心狠的,便躲得你远远的。”
“没有什么可是,总是你先勾的我。”
你恨恨地看着他,仿佛想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他的身影渐渐模糊。
你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再用力也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两只手也没有了反抗的气力,绵软地垂下。
八.梦魇
“啊——”你从梦中惊醒。
守夜的宫女连忙跑进来,“娘娘怎么了?”
“有鬼!有鬼!”你满头冷汗 ,心跳加速,鬓发散乱。
你让宫女们彻夜点着烛火,又让宫女们把狸奴抱过来,你抱着熟睡的狸奴,直直坐到天明。
那不是梦,梦怎么如此真实?
你照着铜镜,看着眉心的花钿,摸着脖子莫名出现的红痕,心绪不宁。你闭上眼,眼泪从眼角留下,再挣开,眼底一片坚定,你要活下去!绝对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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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担水人是明朝时设在民间的耳目,“盖此辈出入人家,得窥室女,备知其谁为美丑。”大选时官府就令担水人去百姓家里抓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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