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语气好雀跃!
方昼寂虽然好奇得心里瘙痒,却没有继续询问,和宋雪檐认识多年,他深知对方不喜被探究。
哪知宋雪檐主动说:“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这辈子是续缘。”
“哦。”方昼寂抬起大拇指,“下部剧你来当编剧。”
“真的。”宋雪檐语气认真,“你是导演,之前也写过戏,当过编剧,应该更具有创造力和想象力。”
方昼寂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应该是见了鬼。”
宋雪檐还想说什么,被方昼寂无情打断,“回家!”
进入电梯后,宋雪檐不死心地说:“其实在上辈子的这个点,我已经死了,他也没有被你发现。这辈子我要主动一点,所以——”
“所以你是故意的?”方昼寂后知后觉,“那天你是故意叫我去射击馆的!”
宋雪檐没说话,面上还有点被打断「分享故事」后的不高兴。
“我说呢,一个同城快递就能解决,你非要强迫我在大热天亲自跑一趟,一路上还催了我三次,敢情你就是故意让我过去,想让我发现小燕,是不是?”
方昼寂一拍手,简直不可置信,“你为了和暗恋对象演戏,你真是有心了啊。”
宋雪檐毫不心虚,笃定地说:“他的外形气质的确很合适,所以吸引了你。选角时他表现很好,所以你和贺编选了他。你应该感谢我为你推荐了完美的人选,否则这部剧不会开机,因为找不到比他更契合明延朝的人,你和贺编都不会选择将就。”
方昼寂认识宋雪檐时,对方刚上大一,八年快过去了,他还是头一回听宋雪檐这么振振有词地夸赞一个人。
爱情真他妈的好神奇。
方昼寂摩挲着挂在肩上的黑包,目光在宋雪檐面上逡巡,“燕栖好棒,好帅,好牛哟!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
宋雪檐仿佛成了那个被夸赞的人,宽赦般地说:“说。”
“请问:人家都不认识你,你怎么确定他会答应我来演戏的?”方昼寂回忆了一下燕栖的简历,“他大学时读的是经济学啊。”
在电梯门开的前一秒,宋雪檐抬眼看了眼显示屏上的「1」,语气略显倨傲。
“因为我是他最亲密的网友,唯一的。”
卡宴停在红绿灯前,冯骓瞥了眼后视镜,发现燕栖还是一脸呆样,不禁说:“还沉浸在喜悦中呢?咱们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好吧,真他妈开心,这回是彻底定下来了。”
“果然是人设。”燕栖低声喃喃,“果然!”
冯骓一脸懵,“什么人设?噢,你还是觉得宋雪檐长得没有他粉丝口中那么好看?我跟你说啊,小少爷,眼光高是好事,但是你这明显就是对宋雪檐有偏见。”
燕栖突然抬头,扒着前座座椅凑近,吓得冯骓一激灵。他问:“你知道宋雪檐的粉丝是怎么形容他的吗?”
“知道啊。”冯骓张口就来了两句,又说,“你觉得这太夸张了,对不对?”
燕栖说:“不,我觉得这很写实,甚至有些保守。”
冯骓:“啊?”
“应该说,根本找不到比他更好看的形容词。”燕栖不想夸宋雪檐,却无法背叛自己的审美观,因此凶巴巴的,完全不像在说什么好话。
冯骓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斟酌着换了种说法,“世界上所有形容好看的词汇加起来都是贬低了他。”
冯骓觉得此时的燕栖好他妈可怕,忍不住问:“那请问他的人设哪里崩了呢?”
“清冷,谪仙啊!”燕栖语气骤急,“他根本不是、不是!”
冯骓鹦鹉学舌,“啊,那他是、是什么啊?”
“他很、很……”燕栖猛地拍手,“他很浪,你知道吗?”
“我要是知道,还得了吗?”冯骓好一阵猜想,最后选了个比较保守的猜测,“方导让你们试床/戏了?不用脱的那种?”
燕栖愀然不乐,“正经点!”
“好的。”冯骓严肃道,“我知道了!吻戏,拉丝的那种?”
燕栖疾言厉色,“不干不净!”
“对不起,是我狂妄了。”冯骓语气谨慎,“所以他到底怎么浪了?”
衣服没脱、舌/头没伸,还能浪出一场海啸?
“他摸/我!还勾我腰带!你知道吗?就那样勾……好吧,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见冯骓将头摇成拨浪鼓,燕栖摆摆手,急切地比划了两下,“是眼神!眼尾风情是剜心刀,你能理解吗?”
冯骓点头,“能!”
你的确突然变成了心智不全的样子。
燕栖狠狠地拍了拍椅背,“他还用呼吸喷我的手指,这和接/吻有什么区别?”
就这?!本以为是海啸,没想到是蘑菇进池塘,一点涟漪都嫌响。
冯骓倦了,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身边就有更浪的,比如你哥家里的那位小心肝?”
“你说延乐哥?”燕栖一身正气,“我又不是我哥,他就算浪出大气层再回弹个冲击波,我也不知道。”
冯骓心道傅延乐上采访和综艺时就挺浪的,你就是根本没关注人家吧!
他不敢说燕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雏鸡,却止不住忧上心头,“真拍亲密戏的时候可怎么办?万一到时候一直NG,还不被方导和宋雪檐骂死?要不,你趁开机之前先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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