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回成绩不错,应该能分到一班,听说今年一班班主任是赵东。
我操?真假,羡慕哭了,赵东不管带手机。
不止有赵东,还有向思野,神仙班主任配校草同学,我做梦都能笑醒!
笑死了,一个班又怎样啊,那家伙那么高冷,恐怕到毕业你们也说不上一句话。
......
景俞文听了一耳朵,忽然一把搂过余弦的肩膀,问:咸蛋,你说实话,我和向思野哪个比较帅?
余弦咽了口口水:我说实话?
景俞文看着余弦这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指定不会说自己好话,他又不愿听假话,于是摇了摇头:算了,别说了。
余弦摸着下巴:这个,脸倒是比不出来,不过人家向思野身高在那摆着呢,少说得有一米八五,你......
余弦朝着景俞文的头顶看了看。
景俞文耷着眼:干嘛?我穿鞋一七九。
余弦偷笑:那还得是增高鞋吧?
景俞文屈起膝盖:我他妈给你一脚!
景俞文倒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只是他现在还有点困,样子看起来像是不开心。
他声音懒懒的:算了,反正他也不可能和我一个班,当不了校草,当个班草也不错,话说,我是不是也得走走高冷路线?
余弦一听他要走高冷路线,再加上他刚才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更确定他现在不开心了,于是笑了笑:景爷别这样啊,请你喝可乐,蓝罐的。
本着有便宜不占是混蛋的原则,景俞文没对自己的心情作解释,而是挑眉:那我要两罐!
没问题!
余弦从高一开始就和景俞文一个班,景俞文什么性子他都摸透了,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罐可乐搞不定的,如果一罐不行,那就两罐!
教学楼大厅里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余弦凭着自己矮小的优势直接钻了进去。
景俞文就没余弦这种斗志,他困倦的脸上写满了与世无争,直接从人群后绕过,走到楼梯口处,身子倚着楼梯扶手,等着这群人什么时候散开,他什么时候去看。
过了一会儿,余弦衣冠不整地从人群里钻出来,眼镜也被挤歪了,他摘下眼镜揪起校服的一角,边擦边笑着:景爷,缘分妙不可言啊,咱俩都在五班。
景俞文两只修长骨感的手揉了揉脸,倦声:你待会儿顺便把我东西带去五班吧,我去趟厕所,谢谢啊。
景俞文说完就往教学楼外的厕所走了,身后余弦刚戴好眼镜,朝着他的背影吆喝了一句:景爷早点回来啊,不然一会儿迟到了。
景俞文举起胳膊,校服衣袖顺势将下角带起了一块,少年腹部的线条隐隐可见,他摆了摆手:知道了!
景俞文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上,不少同学都从厕所往教学楼跑,只有他一个人还老大爷散步似的往厕所走。
等他走到的时候,厕所已经空了,一间槅门突然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个子高高,身子端正的少年,看的景俞文激灵了一下,瞬间清醒了不少。
向思野走到他一侧,歪了歪头,声音平淡:要快点了,不然要迟到了。
这么一看,向思野确实比景俞文高了不少,他发色和肤色都偏浅一些,一双凤眼,嘴唇也偏薄,按理来说应该是一副清冷的模样,但许是厕所灯光太暗,他迎着景俞文走来时,景俞文竟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奶......
景俞文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是傻逼,还有迟不迟到关你屁事?
但表面上还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谢谢啊。
向思野走后,景俞文撇了撇嘴,自言自语:神经病,我又不跟你一个班。
他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拱了一把清水拍在脸上,清清凉凉的,还很舒服,他连续重复了几次,直到额前乌黑的发丝被打湿,水顺着发丝往下滴,才抹了把脸,往教学楼走。
教学楼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楼梯两侧教室里的老师指挥学生们调座位的声音。
五班在五楼,最高一层,景大爷脚下步子加快了一些。
五楼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景大爷晃悠到五班附近,就瞧见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妇女堵在门口,看样子绝不是善茬。
景俞文笑了笑:不好意思老师,我去了趟厕所。
女老师叠着胳膊,冷着一副脸,没好气:差生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景俞文虽然不太喜欢这个老师说话,但这次确实是他的问题,他还是笑着点头:老师说得对,对不起老师。老师我现在能进去了吗?
女老师依旧不肯罢休:进去干嘛啊?一粒老鼠屎坏了整锅汤,直接找个厂子上班去呗,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上学有什么用?
景俞文的笑戛然而止,耐心也所剩无几,他抬头微微皱眉,脸上还是挤出笑意:老师您要是不想让我进去我在外面站一天也行,您别把话说这么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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