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泠喝高了没啥印象,唐寒歌突然辞职,竟然没有和他解释一句。
齐泠将通讯录随便翻了两下,露出和刚才在赛车场上一样的神情,兴趣缺缺,略微厌倦。
这个状态很不对,他想着要是今晚和这个兼职生聊得好,就直接约,他估计自己是前段时间太忙的缘故。现在就和进食一样,需要开胃。
余恪直接将车停到餐厅门口,立刻有侍者上前打开车门。
齐泠习惯了被伺候,自然而然下车,和「司机」挥挥手告别,一般的聚会他都是带着余恪,可现在还准备有额外的晚间活动,那就不方便了。
齐泠告别的手招到一半停下,看余恪也从车上走下来,还将钥匙交给了侍者让人去停车。
你想跟着?齐泠大风大浪看得多了,自觉看人挺准,没想到余恪是这种假正经,这是想和他一起玩。
齐泠想想觉得不太行。
走。余恪往门口斜了一眼,反客为主。
齐泠在后面看了余恪的背影几秒,唇边的弧度维持在似笑非笑之间,最后妥协般跟上。
他虽然爱玩,但是不喜欢搞那么花,余恪还是他比较看重的朋友,更不可能一起。人家非要当电灯泡,那他今天的晚间计划还是取消好了。
齐泠也没有特别惋惜,毕竟他现在连那个兼职生的样子都想不起来,而且这几天的确提不起劲。
想通后,他几步跟上余恪,你早说,我让人再带个朋友来啊。
余恪将这句话无视了。
他们来的时候是很早的,至少齐泠自己约人出来,那么在风度方面是给足的,不会让人家先来等着。
二人落座之后,齐泠还是第一次和余恪来这种氛围的地方,他点过三人的菜品,和侍者说暂时先不要上后,往沙发上一靠,开始欣赏起旁边的钢琴演奏。
他来Tyfasi的次数不少,主要原因是档次够高,不会失礼,而且地理位置很不错,堪称一站式。来过的之后再约上那么一两次,齐泠的新鲜劲过去,也没人能和他来这第二次。
嗯,除了余恪。
齐泠状似认真地听琴曲,余恪也是第一次进来,以前都是当司机给他送到门口的,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他们提前了有半个小时,先前的酒吧兼职生乔提前十分钟到了。
他在见到齐泠前,视线不住地看餐厅内的陈设,而在被侍应带到二人的位子后,总看到还有第三人时,却是面色一白。
齐泠看在眼里,发现自己那个晚上的眼光还不错,乔长相合他胃口。
在等人落座之后,支着下巴解释:朋友,介意吗?
乔认出了余恪就是上次在会所闯进来,询问向愿齐泠的去处的人。乔那个后半夜没有再见到齐泠,但是他听前台的招待说,齐泠在会所过夜,基于那个吻,乔去敲了他们的房门。
开门的又是余恪,乔没有反应过来,齐泠就已经露着下半身,看也没看他,让余恪关门。
齐泠一看他竟然出来,立刻关上门,乔那时透着门缝看到齐泠勾住余恪的下巴将他往下带。
所以亲吻对于齐泠来说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不是要选择谁。
乔那会儿懂了,不知道余恪懂了没有。
他面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我想和你一起吃的。
不愧是可以给他发99+的人,齐泠觉得他挺敢的,余恪只是坐着的气场就很冷硬,生人勿近,他倒是厉害,敢明面上表示不想有人打扰。
齐泠对他起了兴趣,就觉得自己确实做的不对,他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的盒子,推过去,那我下次可以放心约你了。
他话一出口,被无视的第三人,即余恪冷然站起,将齐泠用情话营造出来的氛围打破,我去洗手。
齐泠在余恪走远后微笑将发怵看余恪的乔注意力拉回,可以吗?
可,可以的。乔回过神,脸红着结巴了一下,默默将齐泠推过来的东西打开看过,眼睛一亮,更加热切专注。
这时前餐上来了,齐泠拿着刀叉浅尝一口,立刻放下不动,表情也有些勉强。
又过了片刻,他起身,歉意道:失陪。
齐泠深觉将旁人单独留在餐桌上是冷落的行为,他一般只会在不喜欢的约会对象面前这么干。
他不舒服的时候想的反而比平时更细致。
匆匆走到洗手台边上,齐泠双手撑在边缘,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他以为他会吐,但实际上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胃里反酸。
齐泠靠上墙,看见镜子中有些狼狈的样子,他默然半天,觉得也挺好看的。
生得好,他没办法。
齐泠苦中作乐十分投入,没注意到余恪从走廊另一侧出现。
直到余恪走入了镜子的反射范围里,齐泠这才见到。
齐泠微微挑眉没有出声,看余恪洗了手抽纸擦干,看样子是想无视他的存在直接往出口走。
忽略他怎么行?
齐泠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在余恪经过他前面的时候果断拦下。
等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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