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没有分到。
甚至没有被问到。
总是这样,每一次她鼓足勇气,却只等来热情被泼凉水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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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走回酒水台,这一次她不要再喝颜色鲜艳但口味清甜没什么酒味的鸡尾酒了。
她直接倒了一杯做调酒基酒的金酒,环顾一周找适合灌醉自己的位置,一楼的人太多太挤,她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她很瘦,楼梯很宽,坐在那里也不会挡路。
“咳!”
高浓度的金酒涌入喉中,刺激得她红了眼圈,猛烈咳嗽,又辣又呛,感觉整个嘴都是麻的!
真难受!
最难受的是她的大脑,一时清醒一时醉。
林舒坐在楼梯的拐角处,酒瓶放在靠近墙壁的角落,脸埋在膝盖上,身边时不时有人经过,不知道是去客房还是去阳台,或是去哪里。
总之没人招呼她,也没人关心她。
和这里其他人相同又不同的一点,她是为兰登来的,但她只为了兰登而来,这里没有她的朋友,她的熟人。
她也知道她不属于这里。
图书馆,暗号协会,安静的校园过道,每个地方都比这里更适合她,更让她自在。
但是她还是来了。
就像卡萝尔说的,在他身边会受到瞩目,会有很多视线,那都是她最不适应的东西。
她还是来了。
“芮妮。”
来人声音喘着粗气,强壮身材落下的阴影完全包裹住她:“我一直在找你。”
林舒抬头,眨了眨眼,看着兰登,她很不开心,但她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他。
“哦。”
她闷闷地垂着头,“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兰登语气着急:“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忘了你?我换了身衣服就去酒水台找你,但是你不在那里。”
林舒站起身,醉意让她脚步不稳,险些就跌进兰登怀里,而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抱住的那一刻,她像触电一样弹开。
她最生气也最在意的一点,是她没吃到他的生日蛋糕。
她在意节日气氛,在意祝福别人和渴望别人也祝福她,希望收到一点应该属于她的温暖,但是她喜欢的男生在生日派对上却没把蛋糕……
“抱歉,我晚了一点是因为我去了趟厨房。”
兰登手上的白瓷餐盘上,放着一块让人垂涎欲滴的奶油蛋糕。
“刚刚蛋糕传不到你那边,所以我让玛丽先帮我留在厨房了。”
“……”
“这是第一块,我特别留给你的。”
她死死盯着那一块蛋糕,那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林舒被他牵着上楼。
酒精作祟之下,紧张程度堪比心跳的飙升速度,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行动力的来源,都是他……
他霸道而野蛮,力气又大。
林舒垂眸看向手腕,自己就这么被兰登牵着,稀里糊涂就进了他的卧室。
咔哒一声,门被彻底上了锁。
只有他和她的房间。
隔绝了扰人的喧闹。
她也出不去了。
“想吃蛋糕吗?”
见林舒视线一直落在绵软的奶油上,兰登用小叉挑起一块奶油送到林舒嘴边。
预想中醇厚香甜的滋味实在诱人,林舒张开唇,奶油被送入口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下一秒,她被男人抵在门上,下巴被他的大掌锁住,她下意识因为紧张憋住了呼吸。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完全等不及给她反应的时间。
月光透过玻璃窗,在只能模糊看清他的昏暗房间里,阴影落下的太快,唇上的湿热感也来的太快。
他的舌头试图卷走刚送入她口中的奶油,然而奶油被热得融化,香甜的滋味交缠在两人的唇腔肉.壁。
怎么吃都吃不够,怎么吞咽,这个吻还是甜得吓人。
他霸道而缠绵地在折磨她,掠夺她,以及,讨好她。
亲了好久。
这个足够长的吻,长到她从青涩稚嫩地被迫接受到尝试去回应去对抗,再与之交缠。
“唔,唔……”
她呼吸不过来,霸道的掠夺者才好心离开了一秒,让她换气。
但也就是那一秒,氧气重回大脑,林舒的腿瞬间软掉,眼看着人就要靠着门板往下滑……
刚滑到一半,软绵无力的细白手臂立马被男人拉起。
被迫回到之前的位置,他再次不讲道理地亲了上来。
手臂抱着她的腰予她支撑,飞快接上未完成的热吻。
“芮妮。”
还不够,真想就这么把她禁锢在门与他的唇之间。
“芮妮,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现在,是我今天最开心的时候。”
少女的眼睛湿得像淋如了一场盛夏的夜雨。
雨水冷到她渴望肌肤相触的温暖。
夏夜又烫到她快要窒息。
她用力地喘气,吞咽着口水。
仰头接受他的吸.吮。
“嗯……”
屋内,手机铃声响了两次,没人接听,终于安静。
叩叩——
倚靠的门突然被敲响,林舒的背僵硬地挺直,睁开双眼,泪眼潸潸。
“兰登在里面吗?”
门外是个女生。
“奇怪,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他,这里不会这里还有地下室吧。”
另一个声音不耐地抱怨,是两个人。
平时派对他不给她们接触的机会,可是今天他生日,总该大发慈悲一下吧。
“你不是去问了丹尼斯,他怎么说?”
“兰登没接他电话,球员们都找不到他。”
林舒看着面前这位英俊迷人的男人,她的手还搭在他强壮的宽肩上,他是今晚的主人公,这一屋的人都为了帮他庆祝生日而来。
而他却抛下所有人来找她。
门外传来门把被人握住的响动,林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对方打开门看到兰登,又看到了她。
酒精,让大脑思考一切都变得迟钝,在这迟钝的理智下,内心的感觉就越发清楚明白。
不行,不能再亲了,不可以……
她的紧张和挣扎却只让兰登吻得更深,抱得更紧,压得更狠。
两个女生没有得到回应,门把被大力地扭动,但早已反锁的门只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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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交缠。
耳鬓厮磨。
林舒额头的汗水混着留下的眼泪,整个人像从倾盆大雨里走出来的一般,“呼,真的,不要了……”
她感觉自己被他亲得像软得像没了骨头一样,浑身无力。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不同于之前的铃声,像是特别为谁设定的。
兰登从林舒的颈项间抬头,热气扫过她的锁骨,男人嗓音沙哑:“是安迪。”
他终于舍得放开林舒,跑去接恼人的电话。
只是一个吻,却耗费她全部精力,她闭着眼睛靠着门换气,直到感觉到腰上多了一只手,兰登把她抱到床边。
“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睁开湿漉漉的沉重的眼皮:“怎么了?”
“有球员喝醉在楼下闹事,他们管不了。”
他俯身在她唇上亲咬了一下,整理着被她抓皱的衬衣,她下意识就看向他的腿间,刚刚那里。
反.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