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驶向了上东市,封爀下了马车,身边只带了两个亲卫,他悠闲的在市街上漫步着,不惯四周的窃窃私语,目的明确的走进向芙蓉楼。
每月十六,芙蓉楼都会推出限量的点心盒子,深受京中小姑娘的喜欢,云熹也喜欢,封爀只有有空就会亲自去给她带一盒,如果恰巧有事,也会让人去排。
店家自然不会让九千岁亲自排队,早在听到风声的时候,掌柜就亲自十多好一盒点心,到大门口相迎。
这芙蓉楼是蓝家诸多产业之一,掌柜的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盒特别给九千岁准备的点心盒会是给他们家表小姐备下的。
亲自提着点心盒,封爀在上东市简直是刻意的“招摇过市”。
在九千岁命危的消息甚嚣尘上的情况下,九千岁全首全尾的在上东市买点心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没一会儿,关注着这件事的上京权贵可以说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在封爀经过丹鹤楼的时候,楼上还有人沉不住气,探头探脑的,直接从二楼摔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在对上封爀似笑非笑的笑容时,那时直接一晕了事,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什么什么亏心事,能吓成这个样子。
不过也难怪这家伙会害怕了,这落下的人是武宁伯的庶三子,还没入仕的一纨裤,武宁伯府站的是九千岁的队,可他的爱妾却是支持太子一脉,武宁伯家是中兵马指挥司的指挥官,雁王府正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有时候大事就会败在小细节上,鸡鸣狗盗之徒防不胜防,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钉子敲歪了,根基虽说不上不稳,却也造成了微小的损伤。
封爀受伤那一晚,负责街巡的军官全被三爷带去吃酒了,他们误信了三爷的话,以为班次被调换了,可他们没想到那一夜整条街上竟然没有半个巡卫。
聚集了千万只蚍蜉,可以撼动大树吗?
很显然的,还不足够。
封爀虽说受了一刀,可却也借此在朝堂上搅乱一池水,看清了人心,谁是真正的忠诚,又有谁是狼子野心,虽然不能盖棺论定,却也掌握了七八分分。
封爀进了丹鹤楼,在包厢抽空听封六禀报近日掌握的情报,临走前还把丹鹤楼最上好的一壶酒给带走了,这才踅回了马车上。
马车进了雁王府,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角门开了,一辆更小的马车驶出城,来到了近郊富人的别院区。
封爀带着点心盒子和一坛酒,穿过镶满夜明珠的暗道,来到了关押着云熹的地窖。
“飕飕!别舔!”
云熹恼怒的声音响起。
定睛一看,笼子里头一人一豹玩得正欢,飕飕兴奋了起来,舔了云熹一口。
“出去!”封爀威严的喊了一声。
本来还欢脱的豹子耳朵垂下,有些哀怨的看了云熹一眼,云熹好气又好笑的伸手弹了一下豹头,“谁要你舔人?说过好多次了,出去!”云熹横了飕飕一眼,飕飕眼见连女主人都没要挽留牠的意思,悲愤地跑了。
“小畜生。”封爀大步踏进了笼子里,把点心盒和酒坛子都放在桌上。
“本王甚是想念卿卿,卿卿可想念本王?”封爀勾起了唇角,冲着云熹邪媚一笑。
黄书:我好想念卿卿!
卿卿:不是,你才出去几个时辰你在想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