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村伊澄强行屏弃外界干扰因素,红着耳朵尖努力平复着思考,大抵是个人体质不同,所以即便他身体素质差到无法支撑跑步,但在这一瓶放倒了好几个同学的清酒下仍旧理智清醒,思绪沉稳,甚至连脸都没红
不对,脸也红了。
狗卷同学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去休息也没关系的。
宫村伊澄有些不知所云地小声说道,可能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再说什么,心脏兀自跳得咚咚做响,嗓音却细如蚊鸣,不仅隔了一小段距离的胖达听不到,恐怕连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后背上的狗卷棘也听不到。
没错,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后背上的,狗卷棘。
在兴致勃勃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杯酒后,狗卷棘就肉眼可见地开始双目发直,目光没有落点,呼吸吐气泛着淡淡的酒气,体术评分9的咒言师在酒量上输得溃不成军,一起加入了同学们耍酒疯的行列并且和那头的耍酒疯不相同,狗卷棘的耍酒疯其实还算乖巧,不讲胡话不动手动脚,只需要一个词便可以完美形容。
粘。
宫村伊澄此时就在面对这一沉重的困扰。
银发的咒言师虽然与他身高相仿,但隐藏在校服下的身体可差的远,和宫村伊澄单薄的细胳膊细腿相比,肌肉流畅的咒言师甚至称得上强壮一词,肌肉密度而导致的扎实体重令宫村伊澄甚至有点支撑不住,他觉得自己的后背仿佛被糊了一层缝铁的棉被,又厚又重,还格外闷热。
无论是过于亲近的距离,还是着实令体术废有些吃不消的重量,都对宫村伊澄来说称得上一种另类的煎熬,并且除此之外,还有着可能成为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情况
狗卷同学,一直在他的脖颈间嗅来嗅去。
物理意义上的嗅来嗅去,大概是洗衣液的残留味道令人感到好奇,也可能是心思狡黠的咒言师借着酒劲做出这种在平时被按捺下的行为,又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无论是什么,都导致了目前这一让快要绷不住的心理防线岌岌可危的状况,宫村伊澄只觉得自己脖子被软软的银发蹭得直发痒,耳根的红色顺着面颊一直没入到领口,面颊烫得惊人。
这种堪称撒娇一样的行为,谁顶得住啊?
不知道别人顶不顶得住,但是本来就有微妙心思倾向的宫村伊澄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就想拔腿就跑了,本来他和狗卷同学的关系就踩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过线的位置上,甚至无论是他本人,还是另一位当事人,都对于跨过这条脆弱的界限抱有乐见其成的态度。
说实在的,如果此时不是大家都在的公共场所,宫村伊澄可能会有一种鲁莽的想法,比如说鼓起勇气趁着狗卷同学不太清醒直接A上去什么的
其、其实,胖达同学他们也没有关注这里,只要不被看到的话,偷偷、偷偷地偏过头也是可以的吧?
大概是被热度和酒气熏得也有点脑袋发昏,所以即便是面对了被同学看到会陷入社死的境地的状况,宫村伊澄的心理防线仍旧在汹涌的自我溃败下退却了。
嘶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一副醉态喃喃念叨着我很弱的乙骨忧太突然睁大双眼,神态格外清醒地露出一副震惊模样,视线穿过面对着他的胖达与真希中间,直勾勾看向他们身后,连脊背都随着整个人一起僵住了一瞬间,并且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啊?怎么了,忧太,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熊猫不明所以地准备回头,连着禅院真希也茫然地下意识跟着转动脖子然而就在他们俩转回去的前一秒钟,在非战斗状态下温吞弱气的乙骨忧太骤然间爆发出了属于特级的战斗力,双臂迅猛如风地伸出,啪地一声,双手分别牢牢盖住了两个同学的头顶,将两个同学的头颅固定得格外牢固,一动不动。
胖达amp;真希:
那,那个
仍旧没松手的乙骨忧太干巴巴地说道:
去,去评级的话,我说不定会被打得很惨,所所以趁着我还没有破相,胖达同学和真希同学多看我两眼吧
第50章 大都市的男人
幸亏乙骨忧太能够使用反转术式, 不然之后的评级恐怕只能顶着和胖达同款的亲子黑眼圈去参加了。
至于乙骨忧太在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他不说,宫村伊澄不说,狗卷棘也不说(说不出来), 就算八卦的熊猫想破头,甚至是思维发散到格外古怪离奇的地步, 在没有当事人点头承认的情况下, 也终究不能保证那就是正确答案,只能抱着隐晦的猜测又好奇又抓心挠肺, 顺便还哀怨一下为什么自己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如果能够像真希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好了。
禅院真希:呵, 他们爱打啵就打啵, 爱打炮就打炮,我不关心男人做了什么,男人只会影响我出咒具的速度。
胖达:可恶, 我真的好想知道,真的打啵了吗?真的打啵了吗?还是做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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