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继续说:“我昨晚在猫眼看过,玛丽只经过了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从门前走过,而我的房门最靠里,如果她想要回来再搬一次尸体,就必须再次从房门经过。”
几人没再说话。
“那现在该怎么办?”李子尧问。
“分两路,”江煦指了指老人和粉发妹妹的房间,又指了指走廊的尽头,说:“一组再去看看现场,另一组去尸体消失的方向看看。”
谁敢选择去尸体消失的地方看看啊。
“我和江煦一起去看尸体吧。”季淮主动说。
李子尧和张贺也不再推脱,便答应了。
“我说我要去看尸体了吗?”江煦睥睨他一眼,往前慢慢走着。
季淮笑着露出梨涡,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江煦的肩膀上,“你觉得那两个小鬼敢去吗?”
江煦歪了歪身子,季淮的手滑了下去,“你比他们大很多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二十五六应该有吧。”季淮摸着下巴思考,“那两个看上去也就大学生的样子。”
江煦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昨天晚上,玛丽进了我们房间。”江煦说。
“什么?”季淮突然凑近。
“你能不能不要离我这么近?”江煦往边上退了几步,嫌弃得很。
“穷讲究。”季淮没再靠近他,认真问:“你怎么知道?”
“她昨天晚上站在我们床边笑了。”
“靠。”季淮一抖擞,“这人什么癖好啊?为什么站我们床边笑啊。”
“我怎么知道。”江煦总觉得这人话真多,而且还是废话,“我问了别的房间的人,他们都没注意过自己的房间里是否进了人,夜里也没听过有人笑。”
“那这么说,她是专门进我们屋笑啊。这怎么这么吓人啊。”
吓人你还能睡这么死。
江煦走的很慢,因为尽头太黑了,前面的楼侧没有窗子,光照不进来。
“关于那女孩和老人的死,你有什么想法?”季淮问。
江煦没回答,而是反问:“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我当然有想法,你记不记得昨天那女孩在那照镜子,玛丽说了一句话。”
江煦回想了一下,大致复述:“她说,她最讨厌照镜子了,而且也讨厌别人照镜子。”
“对,而且他们死后床头都摆了镜子,我估计他们的死和镜子有很大的关系。”
不得不说,季淮这个人看起来除了帅以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无是处吊儿郎当,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很聪明,是个很好的搭档。
两人之后不再说话,季淮紧贴着江煦走,衣袖擦着衣袖,江煦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害怕。
这人害怕的点还真是奇怪,看尸体不怕,倒是怕黑怕鬼。
没几分钟,两人站住了脚步。
由走廊一头蔓延过来的血迹到此消失了。
第5章 喝不醉的番茄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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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脚下的血迹于此结束,从拖曳的形态变成了此刻聚集的形态,唯一相同的是血迹早已发黑干涸,映在光滑的地面上有些瘆人。
“啧啧啧,这血是得流尽了吧。”季淮说着顺势蹲了下去,光线太暗,他只是大致看了一眼便起身了。
江煦只是低头观察,他觉得有些疑惑:“这里的血迹和之前的不一样。”
“嗯,”季淮也很赞同,他指了一圈,说:“这里的环境密闭,要想把尸体搬运走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
江煦眯了眯眼,他往前迈了几步然后站定抬头向上望去,“这应该是通往楼上的阶梯。”
季淮跨过那一滩血渍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看来是的。”
江煦低头看了眼阶梯,他弯下腰有些嫌弃的用手摸了摸,两指瓣轻轻相互摩擦后凑近鼻尖闻了闻,没有血液的味道。
尸体凭空消失了?
这不可能,血迹一路蔓延至此,再无别的残留,江煦认真寻找过,这里的确是血迹唯一的存在。
那尸体去哪了?
江煦又后退回到那滩形态奇怪的血迹面前,眉间皱成一个小山壑。
是什么样的液体在地上呈现出的模样为绽开的,并且有多处滴落的痕迹。
季淮半举着手在胸前的位置,五指微曲着,细长的手指关节突出,掌背筋脉清晰,显得霎是好看,只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没人会去注意好不好看这个问题。
他应该猜测到江煦在想什么了。
江煦默不作声的抬眼看他,两人对视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的。
人在刚死后,身上的血液还没干透流尽,若是被人举在半空,那么身上的血会顺着人体向下滴落在地板上。这和水珠落地、雨水砸落是一样的道理。
“玛丽在这把人举了起来。”季淮说着,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没有任何东西,居然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悬着心。
季淮居然害怕的咽了口口水,江煦觉得这人真是神奇得很。
“你说,”季淮悄悄的往他身边挪了两步,悄声说:“会不会还有一种原因……”
恐怖小说多少都看过,什么灵异志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当然现实中是不可能的,可毕竟这里不是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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