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关键的还是鸦凛,”郁柏澜深吸一口气,“拿她当诱饵的话,还是要和她商量一下的。”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淮墨微微垂眸,语气幽幽,“她是你的奴仆,有契约束缚着,她不会拒绝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郁柏澜冲他笑笑,“还是要过问一下的,如果她不愿意,也不能强迫她,对不对?”
淮墨冷笑一声:“你总是这样?”
“嗯?”郁柏澜不解。
“无趣。”淮墨别过头,不再理他了。
“咳,”鼹鼠婆婆咳嗽了一声,住着拐杖走上前,“两位恩公,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请说出来,老身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忙。”
郁柏澜顿了顿,思考了一下,问:“婆婆,我没有过来的时候,魔种都是靠什么维生的?”
“也是采集……在附近做一些小范围的采集……”婆婆又咳嗽了两声,“不过,魔种们通常不会离开这片区域,恩公的到来,确实帮了我们大忙了。”
看来,魔种和天心阁有交集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那这样,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郁柏澜冲鼹鼠婆婆摆了摆手,“鸦凛晚上回来的时候,您告诉她一声,让她来找我。”
鼹鼠婆婆应下了,随后又陷入了剧烈的咳嗽。
郁柏澜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就要走。
可脚步突然一顿,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愣了一下,猛地回头:“婆婆,你……”
他这才意识到,没有易容,就这么进来了,鼹鼠婆婆怎么表现地跟个没事人似的。
鼹鼠婆婆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冲他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大板牙,看起来有些滑稽:“实不相瞒,老身年纪大了,眼睛早就不中用了,所幸,老身作为鼹鼠,鼻子还是相当灵验的。”
“老身隐约能看到你们不一样了……但是气味没有变。”鼹鼠婆婆笑着摇了摇头,“老身也是年纪大了,没什么修为,就这点本事傍身了。”
郁柏澜明白了,点了点头,冲鼹鼠婆婆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身后,时不时传来鼹鼠婆婆的咳嗽声。
在回去的路上,淮墨一直都没有说话。
郁柏澜已经适应的他的沉默,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回到家之后,淮墨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了房间角落,捧着郁柏澜给他变得垫子,放在地上,坐下,直接开始修炼。
郁柏澜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伸手想要拉住他,却停留在半空。
啊……
怎么了这是?
心烦意乱的他把团子抱在怀中,撸了两把,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
团子迷迷糊糊地,似乎还在睡着,没有反应。
郁柏澜摸了两下,发现了不对劲。
他戳了戳怀中的团子,团子拱了两下,哼唧一声。
郁柏澜皱了皱眉。最近这段时间事情有些太多了,他一直没怎么注意团子,一直把它当成一个小挂件。
他现在才注意到,团子在这段时间里,会不会睡的有些太多了?
他又拍了拍团子,想把它霍愣起来。
可团子仍然只是蹬了蹬腿,没有醒。
还啪叽了两下嘴。
看起来应该没事?
郁柏澜迟疑了一下。
他对神兽的了解不多,也不知道这种状况是不是正常的。
他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淮墨。
淮墨双目禁闭,对外面的一切不闻不问,俨然已经进入了状态。
又是这样……
郁柏澜摸着团子,叹了口气。
淮墨又是这样。
感觉这一切……怎么好像突然回到了原点呢?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郁柏澜挠了挠头,开始努力回想。
感觉……没有啊,一切都好好的。
他又叹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过去的经历,淮墨不喜与人交谈,也不善沟通。
这一点,他完全能够理解,在那么压抑扭曲的环境中成长,没心理崩溃就算好的了,淮墨也很了不起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和淮墨应该已经算是……在一起了吧。
虽然淮墨从未亲口承认过。
但他深知,他和淮墨现在这样的状态,肯定是不行的。
或许,他该从自己入手?
淮墨不爱说话,他就应该多注意一下淮墨的言谈举止,多注意一下淮墨这个家伙的微表情。
虽然淮墨也没什么表情。
啊,难办了。
郁柏澜扶额。
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在末世,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是一个新手,现在完全无从下手。
但他知道,他不能逼迫淮墨,淮墨性格使然,他只能试着让他开心一些。
他想,淮墨是喜欢他的。
但这种喜欢,在他看来,是源于最原始的冲动的。
光凭冲动的话,他们是走不长的。
郁柏澜可不想这样。
他侧过头,看向淮墨。
目光渐渐趋于柔和。
算了,不想了。
郁柏澜扶额,勾了勾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当务之急,还是那个安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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