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白知予放到床上,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去打水来,你躺一会。”
白知予身上满身的汗液和他两的爱液,她实在是躺不下去,裹紧了衣服趿上鞋子走到了炭盆边。
云聿瑾端着热水盆回来就见她呆呆的站在炭盆边烤手,“冷吗?”
他将水盆放到桌上,又去往炭盆中添了几块碳,转身时白知予已经自己拿手巾湿了水擦起来了。
云聿瑾几步走过去,自她手中去夺那手巾,白知予不肯,硬拽着,两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
云聿瑾无奈的微微叹息一声,软言哄她,“小予乖,我给你擦。”
“别这么叫我。”,白知予实在是累了,不想跟他多纠缠,冷冷丢下这句话就松开了手。
小予是程砚清对她的昵称,只有程砚清能叫。
实话说,白知予挺后怕刚刚冲他的那一句,今晚的云聿瑾让她知道,他其实并不尽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人畜无害、光明磊落,他其实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而这暗面叫她心惊胆战。
难道这就是隐藏任务的难度所在?
白知予心乱如麻,冷眼瞧着他尽心尽力的细心且温柔的将自己周身都擦拭了一遍,又去取了新的衣物来给自己穿上。
等她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今晚的反应和态度实在不应该是一个智商只有五六岁的孩童该有的反应时,她已经背对着他躺在被窝里了。
身后云聿瑾的呼吸声轻轻的,但白知予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时间似乎在这两人身上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云聿瑾终于试探着将一直胳膊轻轻的搭到白知予腰间,白知予没动,他便呼出一口气。
云聿瑾靠近了一些,额头抵在她的后脖上,哑声开口:“知予,对不起,我……”
云聿瑾欲言又止,因为实在难以企口。
又这样静默了好久,云聿瑾再想开口的时候,白知予已经睡着了,他只好悻悻作罢。
翌日早晨,陶然神神秘秘的进来,将一张小纸条往她手里一塞。
“鸽子。”,陶然言简意赅。
白知予眼睛一亮,是程砚清给她的信,她展开一看,信上说他回来了,就在京郊小屋,叫她得空了就去找她。
白知予正满腹委屈,一直在想要不要去苏地找他,实在是这一来一回耽搁时间太久,云聿瑾这头定然瞒不住,这才作罢,谁知他竟这么巧,就回来了。
白知予想好借口,“有件事我得亲自去办一下,这几天就说我去姨妈那儿了。”
白知予最近一直在忙着布局对付周银,这陶然是知道的,她不疑有他,只是忧心白知予的安危。
白知予笑笑,“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我还有大伯教我的易容术,你就在家跟春枝和青萝看好家就行,等我回来。”
于是这天云聿瑾在大理寺晕头打脑的忙了一天,回家就被无情告知媳妇儿回娘家去了。
他甚至连晚膳都没吃,叫人套了车就往寒山观去,陶然她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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