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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白知予往皇宫去了一趟,大张旗鼓的动静,戚戚然朝着华攸宁一拜,叫他千万别为了自己去处置那些乞丐,那些乞丐什么都不懂,也不是无心的,她并不愿追究他们的罪责。
    还自掏腰包,给昨儿被云朗行砍伤了的乞丐请大夫,买药,买肉买鸡的请人伺候着。
    有快乐铺和程砚清的帮忙,街头又多了一波白知予的水军,说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人美心善贤妻良母,还说华攸宁虽然心疼白知予,虽然乞丐受罚本就是律法所在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但他还是念着先喻太傅的恩情,不想如此打喻家的脸,这才作罢,还说他自己气的在宫里吃不下睡不着的。(阿水:这是纯纯的谣传。)
    还说当初那些关于他们叁个的谣传究竟是如何来的呢?为什么都是一直在美化喻雁容丑化白知予呢?早知道云聿瑾和喻雁容若真是如传闻所言,两小无猜两情相悦,为何不早早定了亲,非要一拖再拖呢?
    如此,一时间街头巷尾的站队情况又再次扭转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喻雁容没再出现在白知予的面前。
    而云聿瑾也恢复了朝九晚五,大理寺绛雪筑两点一线的生活,下班就回家,睡醒就上班。除却两个人的关系更加僵持冰冷之外,好像同之前没什么不一样。
    这儿的气氛太压抑,他又不去同喻雁容见面,白知予是又觉得尴尬又念着他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把喻雁容接进府里来。
    早知道,她前几日就已经堂而皇之的叫人去收拾了预备给喻雁容住的屋子,还叫人出门去采买红绸香烛了。
    这屋子收拾好了半天没人住进来,岂不是又要落灰?落灰了岂不又要人扫?这不是折腾人呢么?
    “明天是襄阳侯家的酒席哦。”,某天晚上陶然忽然说。
    白知予才想起来这回事,她打定主意,“你待会帮我把东西收收,明日酒席结束就跟我回娘家住去。”
    让个空子给她两,白知予也好喘口气。
    她就不信了,她不在家,云聿瑾能忍住不去找喻雁容,难道喻雁容还能忍住不来找云聿瑾?说不准回头她回来喻雁容连孩子都有了。
    春枝闻言叹息一声:“原瞧着驸马对姑娘百般骄纵、千般宠爱,怎么也不会到今日…可谁承想……”
    -
    襄阳侯家席面分了内外男女宾。
    里头白知予的身份,自然是坐在主桌上的,可不知怎的,喻雁容竟也在主桌上。
    若是说白湘和陈若丹那一个是因为她一个因为云聿瑾,喻雁容又是因为谁?难不成也是因为云聿瑾?
    喻雁容不跟她挨着坐,坐她对面,好风度的白知予笑了笑。
    白湘一翻白眼,拉着白知予自顾自的说话。
    席上上来了一道八宝鸭,襄阳侯夫人看了一眼白知予,笑道:“若说这做八宝鸭呀,还得属咱们雁容做的好,雁容你给尝尝,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也好指点指点我家的厨娘们。”
    喻雁容笑着谦虚几句,吃了一块装模作样的品鉴了一番。
    襄阳侯夫人道:“诶,我还记得,当初雁容学做八宝鸭好像是因为聿瑾喜欢吃吧?是吧?若丹?”
    陈若丹心中不快却也不好明着发作,只好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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