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拿着食材进厨房了。
心里的小鹿还在乱撞,路眠走进卫生间,把刚才在超市给盛煜买的牙膏牙刷洗面奶放到洗脸池旁——他昨天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洗漱用的还是路眠上次从酒店拿回来的一次性洗漱用品。
“我给你买了一点衣服,”她递过去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几条男士平角裤和一套睡衣,“就是不知道尺寸对不对。”
他已经落魄至此,都忽略了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注意的生活细节。
可她还记得。
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遇不到良人?
不管是前男友,还是自己。
“我找到工作了,”盛煜把东西接过去,低下头,“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
“哦。”路眠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大概是在告别。
心里的小鹿一下就不撞了。
“不麻烦。”
两人沉默着在厨房择菜、洗菜、做饭。
只是这一顿精心做出来的菜,还没有昨晚的速食螺蛳粉有味道。
从昨天到今天,也就24小时,何至于依赖他至此。
晚上,路眠照常画稿,盛煜收拾完厨房便去洗澡了。水声让人莫名烦躁,人物的线条也逐渐潦草。她将iPad翻过来扣在桌子上,进行了几次深呼吸。
盛煜刚把头发上的泡沫冲洗掉,就听见卫生间的门开了。
他将浴帘掀开一点,看到了路眠。
“你要用厕所吗?”他问,“稍等一下,马上。”
“不是,”她朝盛煜走过去,“我……”
“怎么了?”
“你能不能别走,”她说,“我不想一个人。”
“没那么快的,找房子也需要时间,”盛煜猜她八成是刚失恋需要人陪,“还是得要麻烦你一段时间。”
路眠盯着他看了几秒,伸手将浴帘拉开,踮起脚够到了盛煜的嘴唇。
人家都说,治疗失恋最快的方法是找一个新欢。
盛煜觉得,自己八成被路眠当成了用来忘记旧爱的“新欢”。
花洒淋下来的水很快就打湿了路眠身上的衣服,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她把自己湿透了的衣服费力地从身上扯掉。
“要在这里做吗?”盛煜问她。
“要。”
路眠扶着墙,背对盛煜将腰塌下去。
盛煜伸手将浴帘重新拉上,空间瞬间私密而狭小。
他扶着路眠的腰肢从后面顶撞,看着她的臀瓣被逐渐撞红。白皙的腰上是他的手握出来的印子。
又没有戴套。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得寸进尺,厌恶做爱戴套这件事。
“盛煜,”路眠喊他的名字,“你喜欢跟我做吗?”
“喜欢。”
“那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主动?”
“下次换我。”
她转过脸跟他接吻,手放在小腹上,抚摸被他顶起的凸起。
几十分钟后,路眠一边擦头发一边从卫生间出来,后面跟着盛煜。
爽是爽了,爽完后才发现,这样好浪费水啊。
花洒就那么白白的开了几十分钟。
水费也是钱呢。
“路眠。”
“嗯?”她回过头。
盛煜捏住她的下巴,鼻息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我喜欢你。”
他用嘴型说。
可惜她没有看到。
她以为盛煜要吻她,事实上他也确实吻了她。
他们的关系太奇怪了,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在这种时候说喜欢,更显得一点都不真诚且别有用心。
围在路眠身上的浴巾掉在了地上,她被盛煜压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腰下面垫了一个抱枕。
疯狂又让人上瘾。
两个人的嘴唇被对方吸得又红又肿,好像用牙齿轻咬一下就会出血。路眠觉得嘴巴里已经没有自己的味道了,全是盛煜的。
夹着淡淡的烟味。
“不可以在家里抽烟。”她说。
“我在外面抽的。”
竟然被她发现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
“嗯,”盛煜欣然接受她的批评,“以后不抽了。”
沙发在剧烈的动作下移了位,路眠垂下眼睛看着盛煜的性器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觉得自己大概隐藏着一个荡妇人格。
男女关系不就这样,就不要加那么多情感的幻想了。
这么一想,又想开了。
“盛煜,”她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你想走就走吧,不用理会我刚才说的话。”
被盛煜狠狠地顶了一下,顶得她嗓子里的呻吟都变了形。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听起来很不忿。
“炮友啊,”路眠往后撩了撩头发,“反正不是朋友,我不会跟自己的朋友上床。”
“我不走,”他一改之前的温和,拒绝了她,“发了工资会给你交租的。”
“我家太小,不适合两个人住。”
“你说了不算。”
听他这么说,路眠心里涌上一丝窃喜。
她不再说多余的话,后仰着脖子享受嗯嗯啊啊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