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探的结果,一无所获,时倾两人住在乾元山,很是悠闲的样子,并无异动。
这个情况,动摇了阳舒宗主以为是其他门派暗中培养了个高手,派到乾元山来搞破坏的猜测。
不过,那些前往乾元山的弟子们也发现了山上灵气变得稀薄的异象。
虽然说乾元山是乾元宗的发祥地,不过,乾元宗能发展成天下第一宗门,乾元山的灵气发挥的作用只占很少一部分,更多的是乾元宗的人一辈又一辈的苦心经营。
何况乾元宗又被迫把乾元山分配出去了,乾元山上的灵气变得稀薄,似乎对乾元宗影响不大。
阳舒宗主更好奇的是,好好的乾元山,灵气为什么会变得稀薄?时倾真君是怎么做到的?
前几天,时倾让前去乾元山打探查看的弟子带话,说需要一套乾元宗的修练功法。说法是:既然加入了乾元山,当然得修炼乾元宗的功法,不然怎么敢号称乾元宗弟子?
时倾真君不是已经洞虚了吗?说不定境界还超过了洞虚,还能从头修炼他们乾元宗的功法?
阳舒宗主又怀疑时倾真君是不是找借口,前来偷盗他们乾元宗秘门修炼功法的?因此,阳舒宗主找了又找,只给了一套乾元宗最最粗浅的修炼功法,就算这套功法流传出去,于乾元宗也没什么损失。
然而,目前乾元宗内部最大的争论是要不要让时倾真君参与护山大阵的修复工作。
这护山大阵是时倾真君损坏的,照说,时倾对修复护山大阵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时倾真君已经说过了,这护山大阵不值得修复,乾元宗此时若再提议让时倾真君出手修复护山大阵,岂不是自找没趣。
可是修复护山大阵这么损耗法力功力的之事,不让破坏者出力,乾元宗的其它洞虚长老们又噎不下这口气。
于是,乾元宗内部,一边准备材料,一边吵吵嚷嚷,争论要不要让时倾真君出力之时,三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整个乾元宗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
这香味有别于药香,非常清幽隽永,沁人心田,却又非常素淡高雅,嗅之令人俗念顿消,它香得太不同寻常了,嗅了一口,便忍不住想嗅第二口,想要沉醉其间。
很多人情不自禁地像狗子一样,耸动着鼻子,四处寻找香味的来源。于是,大家发现,这香味是从乾元山上飘出来的。
乾元山上会有什么东西这么香?
好些人围在乾元山山脚下,探头探脑想打听情况,若不是时倾真君立下规矩,不让人随意上山,他们早已经摸上去了。
阳舒真君也在跟几个长老讨论这香味的来源。其中一个长老,一时嘴快,说道:“怎么感觉像丹香?”
「像丹香」这一点,大家倒有共识,只是乾元山上就两个人,时倾真君已经是洞虚境,难道是那个叫庄随离的少年结金丹了?他一月之前,才进阶了养气境,一个月时间,估计这会儿的境界应该才到养气境三到四阶左右,连神魂境都没有到,根本不可能冲击金丹境。
住在乾元山上的两个人都不可能结丹,难道山上还住着第三个人?
联系到乾元山灵气变得稀薄,阳舒宗主猜测:莫不是时倾真君暗中藏了个别派高手在山上,时倾真君非要占据乾元山。为的就是给那个高手攫取浓郁的灵气?这么一想,阳舒宗主便有些坐不住了。
这想法明显有个破绽:如果是高手,怎么可能现在才进阶金丹境?但是阳舒宗主已经无暇细想,带着几个长老,便要上山去查个究竟。
宗主和长老本来是长期住在乾宗山上,这会儿上山,熟门熟路,行至半途,一个长老道:“果然,灵气比我们在山上时,稀薄了……差不多大半!”
另一个长老赞同道:“我们现在居住的翼峰比这乾元山的灵气浓郁多了。”
跟着好几个长老提出了同样的疑问:“那人怎么把灵气变得这么稀薄的?那么多的灵气,都去了哪里?”
灵气充盈于天地山川峰谷河流之中,并不会自行消散,只会被一些动物植物,和修真人士吸收。
难道乾元山上以前充沛浓稠的灵气都被时倾真君吸收了?不怕灵气爆体?没有人敢相信,有人能够吸收那等磅礡浩大的灵气。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上了山,来到了山顶。那里本来是他们宗门的大殿,殿前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如今,广场上平地矗立着一座楼宇,门楼的匾额上写着红底金漆的三个大字:清睢宫。
宗主和长老们其实早已经听门下弟子转述过清睢宫,没想到亲眼见到时,仍旧震惊于清睢宫的精巧与低奢,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只觉得这座楼宇,都不像是他们这个世界能够制作建筑出来的东西,哪怕是俗凡界的帝王之家,与之相比,也远远不如。
清睢宫前,负手站着一个清秀的少年,正是那个名叫庄随离的少年。少年似乎正在等着他们,见到他们一群宗门大佬走过来,一点没有惊讶。
一直等到宗主和长老们走近了,少年才一抬手,说道:“我家时哥哥说了,请宗主和长老们止步!”
阳舒宗主和颜悦色地说道:“烦请小兄弟去跟你家哥哥通报一声,就是本宗主和长老来访,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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