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年轻,体内八卦之魂不灭,池清眼巴巴地凑了过去,“那精……不是,我是说江哥,您这感情经验还挺丰富的哈。”
江倦小口抿着牛奶,语气没什么波动,“还好,也不算丰富,大学时我跟姜惩谈了四年的恋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柏拉图氏的精神恋爱,那些年最亲密的举动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偶尔亲那么几下,跟现在的年轻人比不了。”
“……就没干过什么吗?”
“没有,因为……”江倦略有些尴尬地笑笑,“因为,撞号了。”
池清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下,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病弱得一阵风都扛不住的人居然也能做1,不过回忆起他晚上把萧始踹进走廊里那一脚,池清又觉着似乎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您怎么又成了萧法医的前妻,他始乱终弃跟别人跑了,遭到报应之后想起您的好了,所以现在又开始追妻火葬场了?”
江倦被他逗笑了,“也可以这么说吧,他爱的不是我,不过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他爱的那个人的影子罢了。”
“哇!这么狗血,他心里住着白月光,还对您这颗朱砂痣念念不忘,极品渣男啊!江副,我帮您暗杀他吧,就一句话的事!”
江倦颇感滑稽地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突然对我这么感兴趣,是有什么企图?”
“还不是那个嘛……”池清笑得相当狗腿,支支吾吾道:“我不想干法医了,太吓人了,我的小心脏真的受不了,拜托您开开恩,得了机会跟上面说我能力不行,工作效率差,工作态度有问题,什么借口都行,只要能把我开了,您就是我亲生父母!”
“你不想吃这口饭,当初为什么选这行?”
“嗐,我一个还没毕业的穷学生,没脸问家里伸手要钱,总得想个能填饱肚子的法子……您要是说专业的话,当初我报考的时候也不知道法医是验尸的,我还以为只是做做亲子鉴定或者验伤之类的工作,哪成想是有生命危险的,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还有多活几年的伟大理想,我决定还是回家放牛好了!”
江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傻孩子了,还想苦口婆心劝他别这么早就放弃未来大好的锦绣前程,没来得及开口,对方的电话突然响了。
池清接起来之后,听筒里传来一声怒吼:“看着他喝完奶就滚回来加班,尸检拍照全是我一个人干,那还要你干什么!!”
江倦摘掉助听器,横躺在沙发上,颇为同情地看了池清一眼,“摊上这么个更年期,你可能还是回家放牛会活得更长久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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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炮友
昏沉间,江倦觉得有人扶起了他虚乏无力的身子,将一杯微甜的温水喂进了他口里。
滚烫的体温让他变得畏冷,稍微有点寒气钻进被角都觉着难受,一张口就是喑哑的嗓音,含糊着说了句什么,大概是拒绝的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
“别起来,你现在烧的厉害,肯定是昨晚上杵在冰上吃风受了寒。来,把药吃了,不然出市局大门的时候测温仪就要报警了。”
江倦迷迷糊糊的没有多想,有人把药喂到嘴边他便含了进去,喝了几口水就又受不了了,“拿……拿开……”
萧始叹了口气,抚着他滚烫的额头,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把他裹进毛毯,让他可以靠在自己肩头,隔着毯子紧拥着他。
见江倦没有反抗,他又试探着将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扣在了那人指间。
“我都记不清你有多久没这么让我抱过你了,可能上一次的时间没多远,就在春节那会儿,但我却觉着好像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思念与眷恋会让人混淆时间的概念,直到现在,萧始还是会时常想起他与江倦初见时的画面。
射箭场里挥汗如雨的少年,身姿挺拔,气宇不凡,与人玩闹着脱去了被汗水浸透的T恤,背带松松垮垮搭在肩头,半遮半掩露出了背部精致的肌骨和腰线,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挂在胸腹,缓缓滑落,回眸时那一瞬的茫然带来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悸动。
那是具让人欲罢不能的身子,无法得见全貌的朦胧感给人深入一探的冲动。
年轻时的江倦和他的双胞胎哥哥江住生了张一模一样的俊脸,光看长相就连爹妈都分不清谁是谁,不过两人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做兄长的沉稳成熟,无时无刻不蹙着缕忧郁,而弟弟青春阳光又有活力,笑起来的时候两颗小虎牙就在嘴边,满足了萧始对初恋的所有幻想。
但那时的他却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江住的。
他与江氏两兄弟的缘起在于一桩涉及家庭伦理的复杂案件,他是雁息龙头企业程氏集团当家人程三史的私生子,由于他的存在影响到家族中某些人的利益,为了彻底剥夺他的继承权,有些人剑走偏锋欲置他于死地。
江住就是在一个雨夜捡到了被弃“尸”路边,奄奄一息的他,将他带回家里悉心照料,保住了他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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