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简直顺利地不可思议。两个人从花房之中逃脱。他们没敢让比利在这里等,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在黑暗之中沿着荒野离开。
走了许久许久,歇洛克突然道:贝克街的炉火恐怕得烧整整一夜,才能将这些东西清理干净。
他们终于走到灯火稍微明亮之处,才摘了面罩喊了马车。
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华生长长地出了口气。
罪恶的行为总有一天会被发现,虽然地上所有的泥土把它们遮掩,歇洛克轻声道,我们有钥匙,所以没有撬锁的痕迹,在米尔沃顿本人回来之前,我想我们是安全的。不过他回来也于事无补了。
但是米尔沃顿是不是会继续从事这一事业?华生问道。
只要放出去他失却了这些信的消息,你猜猜有多少恨到眼睛通红的人会来报复他?歇洛克道。
两人回到贝克街,歇洛克点燃炉火,和华生一同一封一封信地烧毁。
可真热,歇洛克想,他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想读一读他错失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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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十点半。
阿德莉亚没有手术,没有门诊,在休息室再次接待了米尔沃顿他看上去休息得不太好,眼下青黑有了些憔悴。
女士,我看到订婚礼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你不至于拿你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吧。他故作轻松诙谐地说,笑意却有些勉强。
我知道,阿德莉亚将支票从口袋中拿了出来,做出微微有些纠结的模样,正如我昨天所说,我筹集了三百英镑,请求您宽限时间至订婚前一天。
米尔沃顿精明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这位医生,接过了支票,他看得出这名医生交出这部分钱的挣扎与纠结:好、很好,我实在喜欢同您这种识时务的人打交道,您以后一定不会缺乏英镑和几尼的。
阿德莉亚回以一个假笑:借您吉言。
今日您怎么只有一个人。米尔沃顿将支票放进包里,故作不经意问道。
乔安娜好像这几天不舒服,总请假,阿德莉亚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又不高兴,我一会儿去看看她。
她敷衍地送走米尔沃顿,眼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然后叫了罗伊。
他一会儿肯定要回伦敦去,阿德莉亚低声嘱咐,你带着我的这封信,到他的旅馆门口等着,他肯定吃完饭才走,你算着时间看他好像要出发了,就把信给他,说此事十分着急,令他来诊所找我。
她不知道歇洛克他们的活动进行到哪一步骤了,但是能多拖一天肯定更好,她准备拿布拉肯斯托爵士的信做诱饵,再同他讨价还价一番,看能不能让米尔沃顿再晚一点再离开。
可是根本不需要罗伊出面,下午三点的时候米尔沃顿怒气冲冲地直接来了诊室。
阿德莉亚正在出诊,给一个病人摸脉搏的时候,他猛然推门,光头大脑门在此刻看来格外的喜感。
我说,乔安娜那个□□养的呢!他失控地咆哮。
如果不能遵守诊所的规矩,就给我滚出去。阿德莉亚语气十分温和,米尔沃顿的失控反而让她放下心来,她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作废支票了。
患者正是铁匠老板,最近感觉有些腰痛,因为是男患者,阿德莉亚常规找了个男助手在旁边,此刻受威胁的阿德莉亚还坐着,两个男人同时站了起来对着米尔沃顿目露凶光。
是你的计划是不是?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你和你的那个姘头福尔摩斯是不是?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
他哆哆嗦嗦的手就要拿枪,他掀开衣服就被铁匠老板一个猛力给挥开了:这位外乡人,我建议您礼貌些。
枪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
阿德莉亚这才终于起身,几步走到了那只枪边,捡了起来,她端详了一番:先生,没想到您已经上膛了小心些,别走火了。
她慢条斯理地把子弹卸了下来:报警吧,持枪暴力闯入诊所。
米尔沃顿气极反笑:好!好得很!
他,连枪也顾不上拿了,大力将门摔上,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阿德莉亚心里舒了口气:谢谢您,史密斯先生,您说我和姓史密斯的绅士都颇为有缘,您帮上大忙了。
铁匠老板也姓史密斯,他收了收凶悍的气质,露出了个热情的笑:赫斯顿医生太客气了,我总不能看着您被外乡的地痞流氓欺负了。
阿德莉亚笑了笑,心道,米尔沃顿穿金戴银,生活奢侈无度,但是本质上,不过地痞流氓尔尔。铁匠老板说得对。
她很快将无关的心思撇去,重新投入工作之中,教导助手对于腰痛的病人应当如何查体。
她还教了他几个锻炼的动作,让他能稍微保护保护自己的腰椎。
与之同时,贝克街。
歇洛克正写完给阿德莉亚的回信,听见了匆忙的脚步声,他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判断那是布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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