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讶异看了她一眼,随即摇摇头,立起身为她付了酒款。
不重要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告诉她,我已得到应有惩罚,从苏家大小姐跌落成春阑夜陪酒女,顾珩替你报仇了。
回想起来,我究竟对林如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呢,我只是撤除保护,在后妈发难时没有替她承下,无需皮肉之苦,那些恐吓便令得她一病不起。
然而生日宴那天,她并没有错,小垠再次流鼻血,吓坏了两个小混蛋,她勇敢地从高高的窗子跳下来。
纵使她特地穿上我送的裙子,准备送上她准备好久的礼物,可在她看来,我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了她,甚至向父亲请命,让她搬离苏宅。
父亲没有立刻同意,以为我在耍大小姐脾气,此事不知怎么传到顾珩耳里,他有求于人便低声下气,他说:“是我惹你不开心,请别迁怒于如意。”
看他如此,我心里讥笑,你还不知道吧,你千好万好的林妹妹,事实上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
请别责怪我,我那时不过十六,在秦泓遮天蔽日的权势中苟活,从没想过可以指责他的朝叁暮四。我被恐惧蒙蔽双眼,当要找个发泄口时,只能抽刀向更弱者。
顾珩向我低头,是为了林如意,秦先生挪开视线,也是为了她,我究竟哪点不如她,一个两个都更喜欢她。
因此他的头颅愈低,我的心情就愈差,我冷哼道:“既然知道自己惹我不高兴了,为什么最近不来赔罪,反而像是在躲着我。”
他与我对视,眼睛被灯光照得亮晶晶。
我知道他并非在躲我,而是生日宴后他真正走到大家视线中,父亲让他接触到苏家的生意,开始忙碌起来。
学校他已不大去了,有时我放学回家能碰见他在书房被父亲耳提面命,生意场上要时刻小心。
父亲还从未让我得知他生意的兴衰,但转头我又安慰自己,我是他的掌上明珠,生来享乐,不必操心,就叫顾珩那只狗为苏家卖命吧。
可是这样的安慰是无用的,我变得焦躁不安,便开始用力讨好起秦先生。
我卖力做起最讨厌的口交,把他那根犹如权利之剑的性器伺候得雄姿勃发。
看着秦先生隐忍快感的脸庞,我得意地想,林如意可不会这些,天底下只有我能让他这样快乐。
如果我没有在他睁眼时,看透他似乎透过我在看别人,我就不会惊慌失措咬到他,把他的兴致败坏透了,我呐呐说着对不起。
他没来安抚我,撸动性器,把一股股精液射在我的面孔,头高高昂起,我只能看见他性感的嘴唇翕动,好像在呼唤一个名字。
绝不是我的。
渐渐我感到事情失控了,为此我吃不下饭,体育课差点晕倒,被学校送返回家,才遇见大忙人顾珩为他的情人向我求情。
我不是制造苦恼的始作俑者,但我坐享其成,尤其当顾珩问我:“你想让我怎么道歉?”
我拥有世上最恶毒的想法,望着他的脸,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我要你说你爱我。”
他愣怔一瞬,旋即斥我胡闹,仿佛这叁个字是砒霜,见血封喉。
他越抗拒,我越来劲,放出狠话,他要是不说,我就继续折磨林如意,我把恶人面孔学得十成十,他不信也信了。
酝酿颇久,像在攻克道德底线,然后他低低地慢慢地说出叁个字“我爱你”。
我拿来品味咀嚼一番,一碟辛辣小菜,烧得我心里火辣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周身热腾腾,把近日的冷都驱赶走了,我便让他一迭声地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