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润洲苦等父皇圣诣,这朝中被那太子把持,父皇被蒙在鼓里,长期如此也是被动。
李煜思来想去忧心忡忡却没有好的办法,这一夜他召来军帅汤悦,就把心中这些疑虑告知汤悦,末了问道:“军师可有良策?”
汤悦环顾左右,见室内无人,便压低声音道:“前唐李世民有玄武门之变,才成就了前唐百年盛世。”
“你……你之意……”李煜面露惶恐。
“郑王,今太子必欲置您与死地,今郑王您常州大捷,手握兵权,在太子眼中,您可谓是功高震主,他不日必将置您与死地,您若不动手,悔之晚矣。”
“可是……京城守备都是太子之人,我若贸然回京,必引起兄弟相残,战火燃起,京城百姓必将生灵涂炭,我亦背负千古駡名。”
“郑王不必多虑,您可曾记得帐下左路先锋刘世杰?此人正是那京城守备刘存忠的次子。”
“哦”李煜心中一喜,忙问:“军师有何妙计?”
“今召那刘世杰前来问话,就直言朝中被太子把持祸乱朝纲,令我等出生入死的将士寒心,因那太子私扣捷报,令我三军将士缺衣少食,也无法受那皇恩赏赐,就说您郑王今征战吴越,连战连胜,挥雄兵百万欲班师回京,让刘世杰写一封家书,告知厉害,劝那刘存忠不得听命太子,不得阻挡王师回京,书信写好後,我亲自悄悄进京去会那刘存忠。”
李煜听罢仰天长叹道:“也罢,现如今也只能如此。”随即就传那刘世杰来到郑王府。
刘世杰一进郑王府就感觉气氛不对,郑王李煜铁青着脸,军师汤悦也面色沉重,整个议事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郑王召我何事?”刘世杰小心亦亦地问道。
“坐下说话。”李煜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等刘世杰落坐後,李煜长叹一声道:“唉!你可知为何王师大捷却无论功行赏?”
“不知,请郑王明示。”
“只因太子如今把持朝政,皇上被太子欺瞒,所有捷报均被太子私自扣下,因而,你我出生入死的官兵得不到朝庭的赏识,甚至军需物资也快告罄。”
“郑王,你可挥师回京,何需等那太子传召。”刘世杰必竟是员武将,哪里懂得其中的厉害。
“我若不等传召就班师回京,太子必定以私调兵马阻我王师回京,若是双方动了肝火,在京城之下动起手来也末可知。”
“这如何是好?”刘世杰也没有主意。
李煜就把先前军师所言对刘世杰说了一遍,末了面色凝重地问道:“刘世杰,你追随我帐下有三年了吧?”
“是,郑王。”
“我待你如何?”
“郑王待我等将领如父兄,郑王,你不必多说了,我自知此信重要,拿纸笔来我这就写,定劝我父远离太子,放郑王大军进京。”
李煜立马叫人拿来纸笔,这刘世杰俯案唰唰唰一气写好家书,他在信中历呈郑王英明,对手下官兵如父兄,骁勇善战身先士足,阻润洲之敌,解常州之围,远攻至吴越国境。
其後话峰一转,历呈这太子私扣捷报,令得胜王师三军将士心寒,如今更是因无朝庭消息,三军将士军需物资已近告罄,现郑王欲班师回京,劝父亲明事理放那郑王虎狼之师入京,千万勿阻郑王大军,以免引燃无端战火。
李煜看後又交与军师汤悦细看,汤悦又圈圈点点修改几处,又让刘世杰重新抄写了一份,这才装入信封善上火漆印记。
“军师,你可快去快回,煜之性命托嘱给军师了。”李煜神情凝重。
“郑王放心,我马上就走,明日午後就能返回。”汤悦收好书信急步走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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