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里,祝童被校医安排躺到了病床上。
拖了一个早上的病情似乎有所恶化,一躺下来,他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
风寒感冒,挂两瓶点滴就没事了。
校医简单检查了一下,又扒开了他的衣领看了看,还有点皮肤过敏,要多注意卫生。
唐暖早在医生说要检查的时候就出去了,这会儿病床边只有邵铭在守着。
他看着床上的人衣领被扒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冷白的皮肤上,几块红肿格外的明显。
看着床上的人,邵铭脑子里冒出了几个字:身娇体弱。
这种一看就是温室里长大的娇少爷,到底为什么转学到他们学校?
邵铭很确信自己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和自己做同桌,有什么目的?
学习这种说辞,他一个字都不信。
心里莫名涌出一阵烦躁,他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一派淡然。
他并没有在校医室里多待,等医生给祝童挂上水之后就离开了。
感冒加皮肤过敏,祝童一上午都没回过教室。
听说你那个同桌病得挺严重?
中午的学校食堂,罗索和邵铭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往嘴里扒了口饭。
邵铭的动作就优雅多了,夹了块土豆送进嘴里,细嚼慢咽之后才道:发烧,三十八度三。
还皮肤过敏。
想着那人脖子上的红印,看着还挺容易引起误会的。
啧。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邵铭脸色忽然古怪了一瞬。
罗索看着他道:怎么感觉你对你这个新同桌,不太友好啊?
邵铭笑道:还好。
罗索:
还好是几个意思?
他又扒了口饭,忽然瞪眼道:他该不会真是冲你来的吧?
邵铭默了默,说:他从A城来的。
A城来的又怎么了罗索说着一顿,眉头一紧道:你怀疑他是你亲爹
邵铭倏地看了他一眼。
罗索立即改口:那边给安排过来的?
邵铭不说话。
罗索道:不可能,就咱上次揪出来的那个,他们还敢故技重施?想监视你还专门安排和你同桌?傻的吧他们?
邵铭又笑了笑说:或许吧,可能真是觊觎我来的呢?毕竟我这么帅。
罗索:
罗索撇撇嘴,又道:要我说铭哥你就是神经太敏感了,A城人那么多,你不能对每个A城人都这么警惕吧?A城其他人又没招惹你。
邵铭道:珍爱脑子,远离A城。
罗索:你这是地域歧视。
邵铭也不否认。
罗索觉得和他没法儿聊了,于是专心扒饭。
邵铭放下筷子等他吃完。
他其实并不是地域歧视。
只是栽的跟头多了,难免多长几个心眼儿。
他不喜欢身边突然出现的不确定因素。
而且那个人还明显地是有目的而来。
如果那人真是来学习不再来招惹他,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也不介意维持友好的同桌关系。
但是如果别人先想不开,那就另当别论了。
学校校务处,祝童刚打完点滴,就去找了时温书。
因为皮肤过敏,学校连原因都没问,就给他办理了走读手续。
倒省了他去找校长了。
下午上完课,他又拜托刘叔帮忙找了校外住宿的地方。
刘叔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安排好了。
晚自习下课之后,祝童顺着刘叔发给他的导航,找到了已经定好的地方。
是离学校不远的一处民宿。
民宿是院落式的设计,条件虽然比不上五星级酒店,但也打扫得很干净。
民宿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带着祝童到了定好的房间,开锁之后推开门道:小帅哥,你也是一中的学生吧?
房间就在一楼,正对着庭院,祝童跟着她走进去,点点头道:嗯。
那赶巧。老板娘笑了笑说:住你隔壁房间的也是一中的学生,他是高二三班的,你是哪个班的?
祝童刚想说我也是高二三班,忽然想到什么,他蓦地一愣。
不会这么巧吧?
他今天去办走读手续的时候顺口问过,三班现在除了他,走读还在外住宿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祝童心里一紧:我能问一下,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吗?
哦,他叫
老板娘正要说话,庭院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从外面推着一辆自行车走了进来。
老板娘顿时眼中一亮:诶,说曹操曹操到,邵铭,我们正说你呢。
祝童心里陡然一沉。
老板娘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