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剑指着公主的面门,谭谭微笑道:“给我的笑笑姐姐道歉呢…”
诛天剑的威力,腾蛇内丹的魔力,就算是血脉强大的蛟族公主,也根本无法招架。
公主扶着自己的肚子,没有马上道歉,她看着谭谭,惊恐中又带着不解:“你明明是魔,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妖?”
伪装?
如果她是一个真正的魔,或许就是公主所说的伪装了。
谭谭:“秦淮楼你也搜了,给笑笑姐道歉就走吧,对于你说的昆玉泽之事,我们是你说了才知道的,和你的那位夫君,是绝对绝对没有关系的。”
她突然又变得好说话了,这时公主派去搜房间的侍卫也搜完了,正下来复命,看到谭谭用剑指着公主,纷纷亮出法器要攻击谭谭,被公主一个手势叫住。
临走之前,公主对昏迷的笑笑道了歉,回头对谭谭道:“世人惧魔比惧妖更甚,阁下当心。”
当心什么?公主笑着,像是在说:我等着你报应不爽,下场凄惨呢。
真是恼人,好想把她吃了……不,不能吃,谭谭努力控制住心底黑暗的欲望,沉着脸让这位公主离去。
公主走后,秦妈妈扶着昏迷的笑笑回房休息,梦情看着谭谭,面色复杂道:“跟我来。”
回到谭谭的房间,梦情看到原本躺在谭谭床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心道,果然…
“你是魔?潜伏在秦淮楼有什么目的?”
谭谭说:“没有目的,只是跟着你能吃饱饭。”
梦情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她只是幽幽道:“想来我是没什么资格管束阁下,我不管你救下捉妖师南宫氏是什么目的,不要牵连到秦淮楼就好。”
往日的亲切教导仿佛是一个谎言,梦情的姿态收放自如,谭谭以为她还要问更多,没想到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走了。
风从窗户吹进了几片落叶,谭谭拂开裙摆上的落叶,走到窗边,随手掐了个法决,房间里就凭空出现一个男人。
脸色惨白的男人已经醒了,他在床上停下调息的动作,对谭谭抱手行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谭谭的眼睛转了转,她天真地问道:“哥哥,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在下关山南宫氏。”男人一脸胡渣,因为五官太过优越,俊秀中多了粗犷,野性帅气,反而是别样的风流。他没有回答为什么会受伤,而是下意识的扬起笑容:“姑娘,可否讨一杯水。”
谭谭一连给他倒了几杯水。
喝了水之后,他脸色好了些,接着他说他是捉妖世家关山南宫氏的少主,听闻秦淮地界有妖魔出没,此行只为除妖而来。
又说遇到了一只恶蛟,那恶蛟欺男霸女,喜欢掳走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糟蹋,他扮成一位姑娘的兄长送亲,才遇上那妖,跟着蛟妖去了它的巢穴,纠缠了许久才收了那蛟妖,那妖实力强劲,他虽然勉强降伏,却也受了重伤。
“若不是遇到姑娘,在下恐怕早已横尸街头了。”
谭谭连连摆手:“好说好说,救了你这样为天下苍生奔走的大侠,我很高兴啊,这么久了你也饿了,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端来…”说完了又嘀咕:“秦妈妈一定会给我留饭的啦。”
她说话颠三倒四,眼睛却亮晶晶的,看着男人的模样,脸上是全然信服的模样,偶尔闪过一丝狡洁,也是少女的不谙世事,甚至还不小心流露出对男人的仰慕。
“在下多谢姑娘。”
转过身,谭谭收起了笑容,瞬间换了一副脸。
南宫家的人,认不认识南宫钦呢?为什么会看不出她是一只妖呢?
南宫钦,第一个被她吃掉全部爱的男人,第一个,被她骗走了一切的男人,他才是南宫家的少主。
这个男人和那个蛟族公主…呵呵,她可是谁的话都信呢。
生活终于不是一滩死水了。
下午,昨天来寻笑笑的明阳世子又来了,他的琴声独一无二,让秦淮楼的姑娘如痴如醉,笑笑早就醒了过来,她依旧不见这位世子,谭谭问为什么。
笑笑说:“我做梦都想他死。”
没想到,笑笑才说完这句话不久,第二天,明阳世子便暴毙了,众目睽睽之下,被一阵风刮到秦淮河里,淹死。
明阳毕竟是个世子,他死得这样离奇,引起了热烈讨论。
“这世子平日里衣冠楚楚,想不到是个斯文败类,不然那阵风,怎么会刮到他头上……”
“说个笑话,那明阳世子可是水性极好呢…”
“听说他纠缠梦情姑娘,真是不知所谓呢,死得好死得妙啊…”
愚民皆说是报应,是天谴,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刮进河里淹死的,目击者众多,官府也查不出什么,就这样草草结了案。
秦淮楼还是一如往常,整夜灯火画舫,笙箫鼓吹。
谭谭觉得奇怪的是,明明那天笑笑姐姐都醒过来了,傍晚又昏睡了,两天两夜后才醒来。
醒来后,谭谭刚好在她房里,跟她说了明阳世子的事,笑笑先是一惊,随即竟然笑了。
“你终于回来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道,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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