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星航抱着手臂靠在巷口笑,有点遗憾辣椒没有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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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被人从后方撞了一下,他身体略转,一个年轻人擦着他肩膀过去,那人头发挑染的花花绿绿像根鸡毛掸子,撞了人,还反咬一口。“别他妈挡道!”
仉星航眉梢拧了下又松开,注视着他步伐嚣张地往里走,像只大王八。
鸡毛掸子拽痞,眼睛长在头顶上,没走两步,就被地上棍子绊倒了,他爆出一声粗口,踉跄撞向旁边水果摊。几个水果箱子被推倒,里边的苹果和香梨咕噜噜滚在了满是油渍的地上,两盒芒果正中靶心被大脚踩了个稀碎。
“哎——”摆摊的老奶奶眼睛看不见,但手里导盲棍一磕,她就知道拌着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超声源道歉同时,忙不迭蹲下去趴在地上往前摸索,摸到什么就用袖子往里拢,护在身下,这里道窄,人来人往已经踩烂了不少。
她哭不出来,也无法向任何人求助……
人的眼睛能传递感情,当它毁坏时人们难以从中窥探出情绪,可这不是唯一传递的工具。老人焦急的动作和心酸姿势足以替代,手头没活的弯腰为老人捡。
“老东西,你碰瓷!”鸡毛掸子后仰着跌进水果堆里,右手发力摁烂了个焦黄的枇杷,周围乌压压一群人,指责声如潮水涌来。他生气,上了火,站起来一脚踢飞了老人手边正摸的那个香梨,朝围观人暴躁吼:“你们哔哔什么!明明是这个老东西碰瓷!”
他抻着脖子,耳后青筋都起来了,Alpha信息素溢出,是浓烈且刺鼻的烧酒味道。在性别的金字塔中,Alpha是立于顶端的,周遭指责声在威胁恐吓中缓慢退却,人潮渐退。
老人还趴在地上摸索自己的水果,花白发丝飘在脸上,与沟壑皱纹一起形成了一副凄楚,姿势已经由原来的蹲着逐渐变成了跪着……
“他妈的!”鸡毛掸子看管闲事的都走了,满肚子火没处发,歪头啐了口,抬脚踩狠脚边老人的摁在地上枯瘦的那只手。
下一瞬,他被一股大力从后揪住头发,鸡毛掸子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狠狠拖在地上。
周围传来此起披伏的惊呼。仉星航半弓着腰,骨节发白,紧攥着那头自己看不顺眼的杂毛,脸上扬起笑意,还不合时宜的想,攥头发确实爽,怪不得阮芳雨每次都喜欢抓他头发。
鸡毛掸子疼得嗷嗷叫,抡起两条胳膊死命掐头顶仉星航的手。仉星航有点嫌弃,一个Alpha竟然还留那么长指甲。他惊人力气与文静外表不符,强行将鸡毛掸子拖行到对面卖炒饭的摊前。说了句“让开”,拎着头发将人提起来摁上砧板。
老板吓跑了,周围的惊呼变成尖叫。鸡毛掸子头昏脑涨,脸被摁在散发肉腥的砧板上挤变了形,他在绝对的暴力镇压下终于怕了,能屈能伸的开始求饶。“哥,大哥,放了我吧,我错了,大哥……”
“我这人……”仉星航张开五指,指尖沾着几缕橘黄色头发,摁着脑袋,轻飘接着说:“没有什么善心,十七年都没做过好人好事。学校评三好学生从来没我的份。”旁边灶上燃气还在烧着,发出呼呼风声。“但是今天,我就想行善了,给自己积点德。”
“我看你头发不顺眼。”仉星航弯着眼睛,眸光因为笑意明亮。“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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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协助核酸,穿了防防护服。休息的时候我说:大白插腰。
旁边的大白说:你是小白,还没满月就被拉出来干活了。
hhhhhh,大白真的好可爱啊。
第25章 仉星航的信息素
趴在地上的老奶奶不知何时爬起来坐在地上,侧着耳朵尽力从一片嘈杂中费力辨别仉星航的情况。他听小孩年岁不大,怕碰钉子吃亏。
黄毛的脸顺着砧板拖向火源,在反抗间被粗糙木刺划破了脸,他疼的鼻涕眼泪横流,风光尽扫边求饶边哭。“兄弟,兄弟放过我,是我瞎了眼,饶了我吧——嗷——”
围观人群惊呼,鸡毛掸子尖叫和鬼哭狼嚎。仉星航利落把那那颗头往火源摁了摁,青黄色火焰嘶地窜起,滋啦舔焦边缘碎发,发出一股焦味。
“不要你这样的儿子。”仉星航含着笑说:“你还不配。”
阿嬷听到尖叫和哭声,晃手想拽个人问问却拽了个空。她看不见,在一片未知的黑暗和嘈杂中无助又惊恐。“阮阮——”
仉星航拎人的动作一滞,皱眉看过去。他不知道老人在叫谁,只是从这个不明的称呼中,觉出亲切。黄毛脸颊离火焰不到两指,火苗随着呼哧喘息跳跃。他悻悻闭嘴,竭力憋住哭泣,脸上泪和血混在一起像个大花脸
阿嬷心急脱口而出,却听到周围静了,又试探唤了声“阮阮。”空洞双目竭力“看向”仉星航所在的方向,局促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听声音跟我孙子差不多大。”
大概因为年龄相当,她依稀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阮芳雨小时候的影子。“好孩子,别打架。”
阮芳雨身世惨,又要强,从小到大没少被人拿父母的事情取笑。经常满身是伤回家,最严重一次,整个屋子都是血腥味。阿嬷吓坏了,但他却不让碰,阿嬷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忧心焦急,此后养成了习惯,总是将‘别打架’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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