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耽搁太长时间, 终于赶上了, 叶辞柯在自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用指纹锁打开了门。
客厅没有人, 只隐约浮动着清浅的草木香气。
叶辞柯几步跨上楼, 推开了奚泠的房门。
浓郁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叶辞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看向床铺。
奚泠还穿着叶辞柯的睡衣,把自己几乎团成了一个球, 怀里抱着个软枕,从叶辞柯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烧红了的耳朵。
叶辞柯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倾身把奚泠的软枕抽出来。
“奚泠?”
抱着的东西没了, 猫猫球动了动。
奚泠睁开迷蒙的眼睛, 把头从软枕中探出来,带着哭腔抱怨:“你怎么才来啊……”
她眼里氤氲着情动时才有的雾气, 以及深深的眷恋, 叶辞柯神情一晃,反应过来时已经用手把奚泠的眼睛蒙上了。
奚泠扒拉开碍事的手, 撑起身凑到叶辞柯眼前。
她不明白,明明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叶辞柯怎么还稳得住!
“我这么香,你不想咬我吗?”她睁着一双水淋淋又无辜至极的眼睛,说着让叶辞柯面红耳赤的话:“你难道不该直接咬吗?”
那张小嘴说个不停,手还往叶辞柯身上乱摸。
叶辞柯逮住奚泠胡作非为的手,无奈地拒绝:“不能这样。”
直接咬得多疼,她可舍不得。
但奚泠并不能理解这句话,此话一出,她下意识地认为叶辞柯是在拒绝。
也不知道奚泠从哪来的力气,她噌地蹿起来,整个人往叶辞柯怀里撞。
叶辞柯措手不及,直接被推倒在床|上,后背抵到床头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奚泠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拿叶辞柯的衣服擦眼泪,边擦边哼哼:“呜——叶辞柯是不是不会啊。”
“怎么有alpha不会临时标记呢!”
叶辞柯:“”
被发热期折磨得发疯,奚泠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她想到哪说到哪,热度惊人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戳叶辞柯的锁骨。
听得叶辞柯好气又好笑。
这是奚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给了她这种错觉。
偏偏这猫还不安分,一个劲地扒拉她。
叶辞柯无可奈何地伸手摸向猫后颈,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被捏住脖子的猫就像被按下了什么神奇开关,顿时麻爪。
她舒服得“喵”了声,软倒在叶辞柯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叶辞柯。
这是继续摸,不要停的意思。
依猫所愿,叶辞柯又揉了揉,耳边的猫叫转了好几个调,悦耳得很。
房间里的omega信息素浓度正在极速飙升,让叶辞柯仿佛身处被太阳晒过的草场,滚烫并且浓郁的清苦香气无时无刻不在引诱她。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失去理智。
叶辞柯圈住怀里猫,沉声道:“别动。”
桂花香气迅速弥散,与奚泠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酿成了醇厚的酒,吸一口便能让人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
奚泠眼底也漫上茫然,在她还没反应过的时候,叶辞柯低头。
脖子被叼住的瞬间,奚泠本能地想挣脱,但那点力气跟本挣不开叶辞柯的怀抱。
奚泠的瞳孔蓦然缩紧,她被alpha舌忝了一口!
囿于alpha对omega天生的压制力,意识到这一点后奚泠浑身都僵住了。
随后便是尖锐的刺痛感。
疼!
奚泠差点疼出泪来,可是在这之后,浓郁的桂花香气就织成了茧,将她包裹在其中。
像是最为疲惫时被放进了温泉里,每个细胞都觉得熨帖无比,舒服得让人喟叹。
临时标记完成,奚泠餍足地叹了口气,眼角眉梢尽是不可说的春色。
高热逐渐褪去,她整个人都舒适地窝在叶辞柯怀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觉得满足,叶辞柯也是这么想的。
撸猫使人心情愉悦。
要是能把脸埋猫身上使劲吸,岂不是更妙?
叶辞柯有那么一刹那被蛊惑了,疯狂的想法差点就冲破理智的囚笼,又被她强行按了回去。
不行,她和奚泠还没有确定关系,趁人之危是渣A行为,千万不行!
并不知道叶辞柯在想什么,奚泠已经昏昏欲睡,但手还攥着叶辞柯的衣服,不肯放。
叶辞柯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抽出来,再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又折回去。
她要给奚泠的床换一套寝具,重新开窗通风,再点上熏香散味儿。
拖地,洗衣服和床单被套,网购点排骨萝卜送到家,晚上就能给奚泠煲汤了。
事很多,把日程表挤得满满当当,但是叶辞柯的心也被填满了,所以并不觉得累。
她甚至抽空把尚在黑名单的秦寸雪拖出来。
[我觉得后半辈子和奚泠过也不错。]
秦寸雪:[? 你的进度条是平时一动不动,达到一定标准就直接升满的那种吗?这个标准是啥啊,你和我说说?]
叶辞柯没理,她忙着给奚泠煲汤。
*
某个alpha前所未有的精神,奚泠就顺理成章的过了一天米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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