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堪的过往一点点被揭露时,触目惊心,周婷生前所受到的伤害,远超他们的想象。
而当初那个在走廊里和周婷争吵的男生,不过是王川屿和他背后的人的另一个玩物。
贺声是在2019年联系上的夏烟,而同年,姚折雪的妹妹在美国去世,她生前接触过最多的人,便是王川屿。
当年周婷的事出了后,王川屿便去了国外,而在第二年,他便把老婆和孩子送到了美国。
但由于生意还都在国内,他本人不得不长期往返于国内和国外。
王川屿消停了没两年,便又原形毕露。他之所以这么嚣张,不过是因为背后的靠山强硬,他还时常给那些人牵线搭桥。
姚折雪听说过当年周婷的事情,妹妹去世后,她找到夏烟。
夏烟、贺声、姚折雪三个人,就这样被凑到一起。
这之后,夏烟在美国暗中调查王川屿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而姚折雪周旋于重新回到国内的王川屿身边,一点点搜集他犯罪的证据。
时隔多年,这桩案子终于可以画一个句号。
夏烟坐在飘窗前,怀里抱着抱枕,空荡荡的房间里正放着音乐。
“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
到如今年复一年
我不能停止怀念
怀念你怀念从前
但愿那海风再起
只为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温柔
……”
这是周婷在他们面前,唯一一次唱过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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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柏燃依旧住在夏烟租的小房子里。
月末的时候,他给她转过去8000块钱。
夏烟疑惑地问:“干嘛?”
司柏燃则在微信上回了她两个字——房租。
还在闹脾气。夏烟心想。
怎么能这么难哄?
自从从戈壁回来后,司柏燃便一直这样。
两人之间的状态,说是“冷战”也不太贴切,因为司柏燃依旧每天早上给她做早餐,在微信上她问他什么,他也会回复。
有时候晚上,他们还会做`爱。
可耳鬓厮磨的时候,总觉得比以前少了什么。
他冷冰冰的,笑容也少了很多。
夏烟把8000块钱收下,回他:“还有水电费,一起交一下。”
司柏燃把这条语音听了好几遍,气得咬牙切齿。
这次,他直接转给了她80000.
夏烟没收,回他两个字——幼稚。
晚上,司柏燃从公司回来,夏烟正抱着Dollar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头也没抬。
还是Dollar先对他叫起来。
司柏燃走到沙发边上,从她怀里抱起Dollar,也不看她,只对Dollar说:“今天开心吗?”
Dollar呜呜叫了两声。
“不开心呀?是不是因为这房子是不是太小了,玩得不痛快,那爸爸带你回大房子住好不好?”
Dollar又叫起来,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忽然,一只脐橙砸到他身上,又滚落到地上。
夏烟扔过来的。
司柏燃看她:“怎么了?”
夏烟:“嫌弃我这儿?那赶快把你的东西拿上走人。”
“Dollar姓夏,得留我这儿。”她又补充一句。
司柏燃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他又气又笑,把Dollar放到地上,走过去,沉沉地望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
司柏燃用膝盖顶开她的腿,手掌覆上她的脚踝,渐渐往上,像是在摩挲上好的丝绸。
“回国这段时间,你把我当什么?炮`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司柏燃此刻的眼神非常危险,夏烟不禁向后靠了靠:“你说的要走,又不是我说的。”
她在家里穿的睡裙,薄薄的一层,正方便了眼前这人胡作非为。
司柏燃挑开里边那层薄薄的布,笑道:“你那房子不是装修好了吗?我说搬去那里住。”
夏烟一怔。
司柏燃忽然用力一按,听到她嘴边溢出呻`吟。夏烟羞红了脸,又气又恼,那只手却不尽兴似的,继续探入。
“说话,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他唇边虽然挂着笑意,但语气非常凶狠。
夏烟很少看到这样的司柏燃,她觉得,自己如果敢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司柏燃一定能让她后悔欲绝。
“男朋友、男朋友!”她喊道。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司柏燃最想听到的那个答案,但他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他心中闷闷的,有一块空缺,怎么也填补不上。
可他知道,缺失的那一块,在夏烟手里。
她不给他,故意看着他难过,看着他落魄,看着他发狂。
司柏燃松开她,转身一个人去了卫生间。
这房子太小,小到吵架生气了也没什么躲避的地方。
他在水龙头下洗着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紧皱在一起。
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司柏燃没侧头,他在镜子里看着夏烟。
她站在他的身后,也从镜子里看着他。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洗完手,水龙头被关上。
司柏燃抽出纸巾擦手。
忽而,腰间多了一圈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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