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月忍着阵阵刺激的疼痛,终于纹完了。她趴在小床上,整个背半裸着,没有一丝赘肉,肌肤是泛着光的通透丝滑。
老板出去了,屋门也关着。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冯既野,像欣赏一幅作品,他眼里尽是满意。他起身,走了过去,拿着镜子让习月看了看背后那只黑蝴蝶,刚刚死都不想纹,现在竟觉得很美,抬眼一笑:
“你审美不错。”
他也只是挑眉一笑。
见冯既野还盯着自己,习月冲他喊去,“背过去,我要穿衣服。”
他就像很肯定今天能拿下这只黑蝴蝶,越来越明目张胆,没听话,还俯身把她盯得更透了。
她总爱刺激他,“你要看我穿衣服吗?”
他拎起旁边的衬衫,“我可以帮你穿。”
气氛已暧昧不已,就像再点燃一点,屋里就会翻江倒海。
习月愣了几秒,然后一把扯过衬衫,瞪着他,“流氓。”
这话让冯既野来劲了,刻意走到了她身前,修长的双腿紧紧挨在她的脸前,明明只是温热,但她脸烧得沸红。他更像那个高高在上的使者,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衣服,命令她:
“坐起来,我给你穿。”
这次是真让习月慌了,她真不知怎么办,特后悔让他进来,纹之前就应该让他滚出去。
冯既野见她在扭捏,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像要把她吃了,
“快点。”
这一刻,习月确定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斯文败类。
起就起,怕什么,他想玩,她也敢。
习月没再僵持,撑着床面,仰起头,差点一丝不挂的坐了起来。这时冯既野将衬衫扔给了她,然后背了过去。
见门还没开,老板叼着烟,敲了敲门,“操,冯既野,你他妈不会在里面给我开战吧。”
冯既野没想到,是习月走下床,边系扣子边拉高了嗓回了句:
“要真开战,我那叫声会让隔壁报警。”
冯既野在背后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角抬起笑,他好像越来越喜欢这姑娘了,够带感。
习月拉开门,老板冲着冯既野说:“你女人和你真像,不要脸。”
当然是句玩笑话,没人介意。
习月好奇的问冯既野:“你一会要纹什么?”
冯既野答:“鱼。”
“金鱼吗?”
“黑色的鱼。”
“纹哪儿?”
冯既野刻意没回,往沙发上一坐,开始脱衬衫,习月边看边问,“纹在胸口?”
他摇摇头,解扣子的动作很慢,但这样更有张力,他的眼就没低下去过,一直盯着她。
她继续猜:
“锁骨?”
冯既野又摇头。
这时他的衬衫已经完全敞开,他还真是外表看着瘦而已,里面全是料,胸肌、腹肌一块没少,且线条清晰有力,他一呼一吸,都让习月能咽口水。她以前觉得何彦算极品,但在这个斯文败类面前弱爆了。
她故作淡定,“你不会是想纹在腹肌吧?”
他笑得轻佻,“再下点。”
顿时,她失了语。
而后,冯既野的手往牛仔裤拉链上一放,用力拉下,然后解开扣子,露出了白色内裤,因为颜色过浅,所以显得里面很鼓。
习月从没被一个男人这样挑逗过,何彦再无耻也没在初期就这样没下限。她觉得很荒唐,但又莫名被牵扯住。
冯既野看到她脸红了,他指着人鱼线再靠下的位置说:“纹在这里。”
习月呆了。
他的语气足够更挑逗,“以后,方便你吻。”
她又一次惊到哑口。
-
从纹身店出来已经晚上八点了。
进去时和出来后的感觉截然不同,习月觉得身边的男人脱胎换骨,完全已经不是自己认识那个温润如玉的冯少爷,而是一匹攻击性很强的狼。
“我自己打车回就好,别送了。”
习月是有点怕这只狼了,但这狼怎么可能放过她,拉住了她,“怎么?怕我吃了你?”
她拉着他的手臂,笑了笑:“呆一天了,不腻吗?”
冯既野摇头,语气更深了,“不腻,看你看不够。”
如何才能摆脱这匹狼,成了习月此时最头疼的事,因为她预感不妙,如果她回不了家,今晚定会成了他的狼中兔。
习月没管,自顾自拦下了一辆出租,企图耍无赖先钻进车里再说,她前脚刚进去,后脚冯既野就坐了进来,对司机说:
“麻烦,去颐沙湾小区。”
完了。
习月知道她已经跑不掉了,但她还没有做好和他上床的准备,毕竟她的初夜还在,说不紧张也假。她撇开头望着窗外,手心都出了汗。
冯既野时不时望了她几眼,琢磨了点什么,但没吭声。
习月想让车慢点开,但离得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冯既野很绅士的站在车门边,把她小心翼翼的牵了出来。
一下车,她就问,“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无非是,”就像将猎物领到了自己的地盘,冯既野笑得又坏又冷,“想让你更近距离的欣赏我的纹身。”
习月一哼,“追了我两个月,没耐心了是吗?”
他总是那么直接,点头一嗯,多余的一个字都没说,但足以表明他的意思。
整个眼里只写着:占有她。
怔了几秒,习月问去:“如果我不同意呢?”
冯既野还是答得直接:“放你走。”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他又补了句:“不过,你舍得吗?”
其实习月不得不承认,冯既野是那种第一眼看没太大劲,但越往里拨开越带劲的男人。她第一次觉得文气的人同时也能欲到撩火。
有多撩呢,大概就是能让她在某瞬间闪过一道邪念:不要在意结果,睡几次也不错。
最后,习月果真没走,和冯既野进了小区。
这是一处私密性很强的公寓,人不多,环境也好,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真适合这群有钱人用来藏娇、包二奶。
冯既野输了密码,门卡嚓一开,里面黑灯瞎火,习月还没来得及问灯在哪,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腰,指尖由柔至狠的掐着她。
“啊。”她没忍住叫了声。
再下一秒,他的另一手也用上了,但不在腰,在大腿,在内侧上方位置轻轻一掐,“我这里电梯入户,没邻居,随你叫。”
在他的手指再想往上伸时,她用力握住了,“太脏了,要洗澡。”
冯既野嗯了声,将习月横抱起,大步往浴室走,依旧没有开灯,只有大片的月影。在浴室门口,她让他停下,
“我自己洗。”
“好。”他答应了。
进了浴室后,习月开了灯,镜子里她的脸已经红不到行,然后她感觉内裤里已经湿了一片。可她初夜还在,就算她想装成玩得起的样子,一会处女膜破裂流血也会出卖自己。
没想那么多了,习月打开花洒,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洗完后,发现没衣服可换,她把门拧开了一个小口,隔着缝隙问去:“有睡衣吗?”
冯既野给她递了一件宽敞的黑T。
她没得选,直接换上就走了出来,对他说,“换你洗了。”
随后,他走了进去。
坐在床边,那股撩拨的热劲还在,但习月低头笑自己,竟然和一个连关系都没确定的男人上床,这事,过去她可真干不出来。
可是,她就是鬼使神差的想试一次,不想结果、不想道德的疯狂一次。
过了会,冯既野上身赤裸,下身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卧房里就开了一盏夜灯,很幽暗,特别适合调情。
他几个大步就走到了床边,站在习月身前,低眸瞅着她,命令:“解开它。”
这男人的腹肌上还沾着水珠,怪性感的,她再做了一次心理准备,然后假装自己是个老手般,不假思索的替他解开了浴巾。
浴巾滑落到地上,冯既野的下身一览无遗,那里还没硬,尺寸就惊人,习月看愣了,着实害羞了。
他指着自己的黑鱼纹身说,“吻这里。”
虽然习月之前太怕疼,没和何彦正儿八经做过一次,但帮他口过很多次。此时,她燥热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这顶级男人不睡真可惜了。
习月伸出小舌,在冯既野的黑鱼纹身上舔了舔,一会轻柔一会有力,他瞬间抓住了她的头,往下一挪,她的嘴唇碰到了他那滚烫的肉柱子,还没怎么舔已经硬了,其实到这里,她也忍不住了,直接含了进去。
她的口活还真是有两下子,又舔又含,他被伺候的很舒服,仰着头难耐的发着低沉的嗯声,最后他抓着她的头发,使劲了几下后,射了出来。
或许是更来劲了,冯既野真成了禽兽,他迅速俯下身,将习月嘴边的精液往她嘴里一抹,“让我看着你把它吃进去。”
她舔了几口全部咽了进去,然后用力抹了抹唇边残留的液体,轻瞪他,“冯既野,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下流胚子。”
他怎么会生气,凑到了她唇边,咬了咬她的下唇再松开,“你不是很喜欢吗?”
下一秒,习月就被冯既野用力推倒在了床上,再下一秒,他用力掰开她细长的双腿,还从上至下的摸了摸。
接着,他跪坐到了她腿中间,觉得那T恤太碍眼,叁两下就脱掉了,朝那粉嫩的胸上狠狠吸了几口,然后疯狂吻住了她,是激烈的,同时手也在她下面动来动去。
“啊,”她下意识抠住他的背,声音在颤,“你给我温柔点。”
温柔?
冯既野除了长得柔了点,骨子里和温柔没点关系,她这嗲声,让他那肉柱猛地又硬了,长得很、粗得很。
被他这么撩着,她有的都是对他的本能欲望。她伸手,往下拨了拨他惊人的肉柱,嘴里不停的啊来嗯去,真是要了他的命。
“操。”
只见冯既野狠狠的盯着她,讲了句很不是人的话,“习月,在ktv见你的第一眼,老子就想干死你。”
“干死我?”习月不知道哪来的挑衅劲,“我想你得有这个本事。”
冯既野再也忍不住了,推开她的双腿,扶着自己的肉柱在她的洞口不停的摩擦。但因为他的尺寸太大,没进去她都感觉到有点痛了。
他又往里塞了一点,她揪住被子,紧张死了,“痛,好痛。”
“再忍忍啊。”
他温柔的哄着她,然后一鼓作气,又往里用力一塞,随着她的一声叫喊,整个肉柱已经完全塞进了洞里。
她太痛了,此前听说第一次有多痛,但没想到会这么痛。
冯既野终于侵占了这只狐狸精的身体,他全身都是爽的,然后开始抽插,一会深一会浅,肉柱来回重重的撞击着她的洞穴,啪啪作响。
她一直在叫,这声音对他来说比春药还管用,搞得他一次比一次卖力,完全没有想射的感觉,只想继续看着她这副被自己弄得很爽的模样。
后来,习月也终于明白,冯既野说的,纹在蝴蝶骨是为了方便他吻的意思,因为他很爱后入,就喜欢趴在自己背上,边吻边做。
一个小时过去了,习月真不记得这个败类换了多少姿势,对着自己的洞里撞了多少次,随着几阵猛烈的啪啪声和她疯狂的娇喘声后,他终于射了。
她大口的喘着气,他最后那几下,弄得她两腿都抽搐了,她望着天花板,脸红到发烫,一身都是汗。
最后,冯既野变温柔了,吻过她的额头,锁骨,还有小腹。
习月记得那一夜自己是抱着冯既野睡的。隔日,他起得很早,穿好衣服随意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待所有的激情退去后,她冷静了下来。
经过这一夜,她认定了,冯既野是真老手。
技巧娴熟到他像拥有过八百个女朋友。
是,他们身体上是亲密了,可心灵却似乎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她不确定他想不想要自己进入心里,但她确定,她再不想那么快敞开心扉了。
她没有多想,就把昨晚当成了一夜情。
不过,还有一件让她惊讶的事,她竟然没出血,所以他应该看不出自己的是第一次,那么,她也不至于在这一局输掉。
随后,习月掀开被子,捡起地上的T,利落的套上,走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又走到了落地窗前,喝下一大口,静静地看着楼下的人。
都是游走在社会里的牛鬼蛇神,谁又知道那些看似规矩的人皮下,藏着什么魔鬼样呢。人来人去,很多事,只不过就是一场游戏,戴着面具的逢场作戏罢了。
过去她那么爱过,可是换来的是失望,是愤怒,是悲痛,是她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可这个早晨,她是愉悦的,是自由的,甚至是潇洒的。
做人啊,认真,就输了。
*
赶着大半夜更,嘻嘻,睡去了。
但我还是希望,大家能真心能碰到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