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半山中。
拍摄在瀑布和溪水边完成。
这深冬真是冷到剔骨,工作人员都穿着羽绒服,但模特不能叫苦。习月和何沁明穿着单薄的长裙,侧身趴在溪水边的岩石上,看着镜头摆姿势。
不管她们之间的梁子,这画面很高级。
何沁明是一块好料,当然白子璐也有一手,短短几年,就让她紧随习月其后。不过,何沁明心黑,手段多且卑劣,此前习月的大大小小的黑料,包括那次的性爱视频,和她都脱不了干系。
杂志合体拍摄,就意味着画面里的人必定有主次。
按咖位来说,自然是习月的画面占比更重,但奈何何沁明嫉妒心强,间隙各种挑事,事都不大但够阴。有次,趁无人注意之时,故意将习月一推,岩石过滑,不过还好,习月站住了。
阿po扶着习月去帐篷里换装,薛丰问她怎么回事,她倒也不慌,“拍摄前我们可能聊起劲了,我和冯既野的事被何沁明知道了,刚刚故意推我。”
阿po吓到了,“月姐,她胆子真大,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敢推你。”
习月一锐利起来,就变了样,不好惹,“如果刚刚她把我推下去,下一秒,她就会踏进溪水里救我,让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她低声哼笑,“当婊子,她最会了。”
阿po拉着她的手,“一会要去瀑布底下了,你一定要小心,我会一直在旁边看着你。”
习月拍了拍她的肩,表示没事,换好长靴后就走了。
瀑布不大,水流也不急,前面有一排还算平整宽阔的岩石,只是旁边尽是青苔,这对摄影师来说是最想要的环境,但对模特来说,的确遭罪。
这组是封面,所以大家注意力都很集中。
姿势很简单,只需要何沁明搂着习月的腰。
众目睽睽之下,习月认为何沁明应该不敢再动手。
顺利的拍了几张后,何沁明轻轻搂住了习月的腰,习月穿的是一件短款牛仔外套,微微露出了优越的腰线和马甲线。
这让何沁明钻了空,她粉色袖口上刚好有几颗不大却锐利的铆钉,她用力往习月腰上一摁,习月疼得想叫,但还是强忍住疼痛感,表情未有丝毫变化,表现力依旧站上风。
何沁明想挤到习月之上,还是有难度。
没辙,模特就是上天赏饭吃,气质差一毫一厘,都能拉开距离。
二十分钟后,拍摄结束。
何沁明很得意,不过刚转身,习月就站到了她的侧面,挡住了后面的人,故意拿起她的袖子,看了几眼,“这件外套好看,尤其是这铆钉,很特别,我喜欢。”
看到习月在玩铆钉,何沁明有点慌了,突然,习月将袖口一折,将铆钉按进了她的掌心,当然没太用力,没破皮、没流血,放过了她。
何沁明疼得小声一叫,习月握着她的手,笑着警告,“下叁滥的招数用多了,损福报的。”
“你更下叁滥。”何沁明不服气的一瞪,“哦,不对,是冯既野更下叁滥,为了给你博风头,上次巴黎RY大秀开场前,故意在我身上留印子,让我出丑。”
习月一惊,原来,那次她在走廊里看到的不是事实,原来,冯既野竟是故意和何沁明亲密。
何沁明警告了她一句,“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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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拍摄结束,天已黑。
保姆车开往市区。
刚换衣服的时候,习月才发现那铆钉是真尖,何沁明下手也是真狠,破了皮流了血。车上没有药,阿po着急的在点外卖送去酒店。
薛丰怒了,“我操,玩这阴招,还真他妈的没法弄她。”
习月躺在椅背上,倒是相当平和,“我也往她手里扎了,算是扯平,不过我扎的时候我都想笑,做这种事,还真没劲。”
或许心里有另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吧,这伤也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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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习月从阿po那取了药后,就回了房,也让他们也早点休息。
前一天去了云县,凌晨开始又连轴转,习月太疲惫了,不过她还是要先清理伤口,叁俩下把衣服脱光后,走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拿着药水涂抹着,沁到皮肤深处,阵阵疼,她是咬着牙涂完的。
不过,心里藏了一个人,好像不管身上的伤再疼,只要想起他,也能把涩人的药水当成蜜。
想着冯既野在巴黎帮自己这件事,她又不觉笑了。
这时,手机响了,习月连忙套上睡衣,连内衣都来不及穿,她看到是温燕雨打来的视频,也放松了些。
温燕雨窝在床上可爱的打招呼,“月月姐姐,我想你了。”
习月笑着,“我们不是昨天才见的吗。”
“喜欢一个人,天天都想见到她。”
“你这小丫头跟谁学的情话?”
“电视剧。”
“……”
她们有的没的聊着,很开心。
习月一天的压力也在童真里彻底释放干净了。
“月月姐姐,你等我一下。”
温燕雨不知道在对着手机操作什么,直到习月看到她将冯既野加入了群聊里,她猛地一慌。
冯既野也很快接通了,温燕雨笑嘻嘻的:“哥哥,我要写作业了,你和月月姐姐聊吧。”
就这样,温燕雨迅速退出了。
群里只留下了冯既野和习月。
虽然过去他们再亲密,也鲜少聊微信,更没有语音和视频过。
习月有点紧张,“情书,你看了吗?”
“看了。”冯既野很淡然。
习月一直往镜头里看,小心思被冯既野发现了,他特意把摄像头对着书柜转了一圈,“我在家,一个人。”
“你真好笑,我又不是查岗。”她心虚了,紧张的拨了拨头发,“我们还没在一起,我没那个权利。”
冯既野就想逗她:“你情书写得挺开放的,怎么视频还害羞了。”
一下子,习月脸都热了,“你有病吧,我哪有写得很开放啊。”
冯既野面色淡定,说:“怎么?要我读一遍吗?不是你说的,想和我去很多地方,去一个地方就和我做一次。”
“啊,啊,啊。”习月闭眼尖叫,“我是要你看,谁要你读出来啊。”
冯既野嘲笑,“敢写不敢当。”
被激到了,习月昂起头,盯着他,狠狠的说,“谁说我不敢当了,以后,我们去一个地方旅游,我就要你下不来床。”
忽然,冯既野单手撑着后脑,靠向沙发,戴着眼镜的他,斯文里又来了邪劲,“听你这语气,你这一年是长进了?还能让我下不来床,你别哭一整晚就行。”
“……”
习月羞得瞬间低下头,脸骤然沸红,心里慌死了。
手还无力一软,镜头不慎往下了一些,睡衣露出了大半截,刚刚着急接电话,她连睡衣都只系了两粒扣子,此时领口敞得很开,这个俯拍的角度,肩颈、锁骨,以及那对粉扑扑的胸,还有小葡萄,都看得一清二楚。
冯既野饶有兴致的瞅了几眼,声音每次故意放低,着实有些下流无耻,“这大晚上,怂恿我妹妹拉我进群聊,然后连内衣都不穿,怎么?裸聊,也是你追我的手段?”
而后,他低哼,玩味一笑:“习月,你这玩法也是越来越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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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纸呢,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