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小姐坐在八仙桌旁一笑,柔柔弱弱,腰板笔挺:“我是贾家真的小姐。”
“我虽然是贾家嫡女,但因为幼年走失被师傅收养,从小在妙音观长大。后来找回家人离开师傅后,就托人带去了一对信鸽,以免就此断了音信。”
白莲语气轻松,声线舒缓:“至于更多的故事线,不知道有没有人找到更多的线索?”
贾丫鬟直接站起来,居高临下请教:“奴婢有一问,小姐能为我解惑吗?”
贾丫鬟道:“贾小姐的线索很是匪夷所思。我用了一次线索提示和一次证据链指引,我也很奇怪有个证据竟然是指向你的。”
“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有,在每一个人的房间,都有官报,乃至于大堂的桌子上都有,刚才客人们也在看。官报是官方办的昭告民间各项事情的古代报纸,这些官报不是同一天,但是上面的内容连续性,是好几起很相似的案件,受害者都是男性,且都被……‘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一瞬间,大堂仿佛刮过了一阵阴风,在场的男性情不自禁合拢了双腿,云推理的各位男性观众也觉得□□一凉。
“官报上称之为‘剪刀’案。”
“……”男同胞们虎躯一震,膝盖并的更拢了。
“我们房间也有,我和小姐是知道这几起案子的,但是所有人房间都有,说明你们都在关注这几起案子!”
众人点头,他们都发现了官报,本就在猜测这背景设定是否有意为之。
苟会计看着自己的证据苦笑,他也用了道具测了,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顺便一提,这些官报上提到了燕捕头。夸他屡破奇案,却偏偏对此案束手无策。还有山野小报的报道,在揣测是有官府中人里应外合、徇私枉法,点名燕姓某捕头。原来燕捕头从前是江洋大盗,主动投案自首,洗心革面戴罪立功,因此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官职不高。”
仇明:“据我所知,这只是冰山一角,我的风评甚至被污蔑。我捉拿归案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仅仅是男人,但是,江湖中竟然因此将我从前的江湖诨名和这几起剪刀案联系起来,暗示官匪勾结,仿佛是在转移视线。”他为自己正名,“虽然我作为一名投身庙堂的江湖人,更爱快意恩仇不喜欢循规蹈矩,但是断子绝孙绝对不是我做的!”
仇明:“我收到消息,根据凶手的犯案动线来看,犯下这几起案件的人,近来就以青水镇的悦来客栈为中心,我才来这。”
贾丫鬟拉回正题:“不过这个证据竟然不是指向燕捕头而是小姐,所以,小姐和剪刀案有何关联呢?”
白莲解释:“剪刀案不是我做的。”
但是她下一句是:“是我师傅做的。”
“我师傅无根法师,收养女童女婴,甚至为落魄女子提供栖身之地,见多了时间不平之事,悲愤于世道对女子不公。那些女子,有的是被夫家发卖,有的是被强撸为奴籍,世道险恶,只有你想不到的。我师傅没有办法改变所有世人的观念,只能以剪刀案作为震慑,使某些人不敢行不轨之事。”
苟会计追问:“那你也会武功?”
白莲指天发誓:“我绝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虽然知道我师傅的所作所为,但是我没有能力去实现!”
“所以你用了下毒的方式。”
“不是。”白莲委屈,“照这样说,我也没有作案动机啊,马公子酗酒,又不是花天酒地、寻花问柳,不符合剪刀案的报复形象。”
“倒是奴家,”白莲依靠着自家丫鬟捂着脸,“还未出嫁就守望门寡,还怎么再说亲呜呜呜……”
仇明眼看白莲开始了戏精的表演,眼神一言难尽,不再多言,拆开了另一样物品——画轴。
女子画像的小画轴有题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白莲伏趴在丫鬟的肩膀上,不时抽泣一下,显然还没缓过来。靠着自己丫鬟正演呢,能明显感觉到丫鬟的气息一变。
白莲更加确定了这证据的指向,一边依偎着,一边安抚地握住对方的手,却抬头对仇明道:“我用证据链道具了,结果故事的另一片拼图在你那,燕捕头请讲。”
仇明确定了凶手之后并不想拿出其他人的证据混淆视听,奈何白莲直接点出来。
如果他拒绝展示证据,嫌疑加重,才真正让所有玩家思路跑偏,无奈展示证据:“我去了天字一号,也就是贾小姐和贾丫鬟的房间。我在天字一号房搜到了一些东西。在外间的柜子里是贾小姐和贾丫鬟的衣物,下方埋着个包袱皮,看起来就是布,但是平铺起来就会发现少了一个角,能摸出来角落被折叠缝起来了。”
“里面是一个字条,包着一个红绳手链,上面串了两颗红豆,应该是相思豆。因为,纸条上面有两行娟秀的字迹,应该是女子的字迹:‘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苟会计拿过来观赏,就只以为是红豆:“红豆和相思豆有什么区别?”
仇明用了种说法:“区别就是红豆是猪吃了不会死的,相思豆是猪吃了会死的那种。”
“……”观众全都理解了,仔细一想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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