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愿意。”司栖佟出手有些顿滞,在保持该有的距离时,却没想谢兰芝主动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两人并肩出庭院,被无视的谢广默默跟着。
出府,一辆高大的马车停在她前,马槛大概一米高,不是很方便进去,她让人搬来凳子,接女帝上车。
没想到,司栖佟轻跃一步先上车,她转身要拉她一把:“元帅,抓住妾身的手。”
谢兰芝呆住了,她推开凳子,在女帝面前,自尊心忽然发作,她学着往前猛地一跃到司栖佟跟前,靴尖刚上去,惯性使然,让她整个人宛如飞弹一样,直接压着司栖佟,两人双双倒进车内。
司栖佟最终被她压在软垫,她看她,及腰的发丝散在胸前,整张脸往下趴也埋在发丝中,嘴角还吃着一缕发丝。她双眼眯着,显然是摔得找不着北。
司栖佟终于没忍住“嗤...”一声淡悦。
“这...这!”谢广看着元帅在眼前失误,为了她的形象。
他果断拔起刀敲打马夫的脑袋,嫁祸给马夫:“今天本该准备匹马,但你居然拉辆马车载元帅去军营,如此失误你都有,罔顾你拉车十几年,竟然拉出这副德行。”
“还有,这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不可外传!否则休怪本将军无情。”
马夫也吓得找不着北道:“是,是,都是小的错。”
车内,谢兰芝调整姿势,想继续保持威严的形象,都没几分说服力。
因为她想在她面前装逼,结果摔成、傻、逼、的,让她难得有一丝笑声。
她窘迫时,不忘补救自己的形象:“本帅,并非如此冒失的。”
“妾身都知道。”司栖佟带着几分笑意,主动拉进距离,双手也熟练挽在她臂上。
熟悉的让她受宠若惊,只是一个晚上,女帝就适应的这么快?
她有点难以置信道:“栖佟,你想通了?”
司栖佟目不斜视着车帘道:“妾身,不会辜负元帅的教诲。”
话出,她比本人还要激动,还不忘多说道:“除此之外,你还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然后以司夫人的身份积累自己的人脉。”
“之后再...。”
话没完,她见女帝忽然转首,她的目光十分复杂喊她:“元帅。”
她疑惑道:“嗯?”
“为何要教妾身这些?”司栖佟道:“妾身又何德何能。”
女帝说话时,她一双丹眸总有一丝清媚的忧怜,让她闭上嘴。也许她应该先培养起女帝的自信,消灭她的悲观,让她建立良好健康乐观向上的心态,才能让她完成蜕变。
随后,她当做都没发生一样道:“不必着急。”
“小凤凰,我会等你。等你敞开心怀。”
“正巧,妾身昨晚梦见披着火焰的灵禽,它不停地围着我啼鸣。”司栖佟突然开口说完,便收回目光。
让她略显几分诧异。
披着火焰,灵禽,火鸟,那就是凤凰吗!她愣了下,之后领会其意,她无声笑了笑。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女帝,她已经开始振作起来。
待到军营,她为免败坏形象,下马显得十分小心,靴尖刚踩在堆积泥沙的草堆上。
军营里的将领们每一个都跑出来列成队,他们激动地呐喊:“元帅,元帅终于回军营了!”
第9章 她的箭术精湛
“都回到各自的营地训练!”她面无表情下道命令,驱散所有的将领。
走进军营站在校场上,她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士兵,所有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浑身蠢蠢欲动的气势就像群斗牛,感觉只要往人群堆里扔块红布,这群家伙说不定就会真正互相碰撞起来。
她让谢广带路,打算随地巡视几个地方再找借口打道回府。
她拉着司栖佟走,完全没发觉她一直在关注她。
“谢广,军中局势如何”谢兰芝询问道。
谢广立即禀告道:“大元帅,军中和平常一样,只是最近局势动荡,南域虽威名远扬,可石国府却屡次挑衅我方。”
“显然是不服割地的赔款。今年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但大多都是边境上的小摩擦,又不敢正面进攻。这种隔靴搔痒的行为,令谢氏上下都瞧不起。”
谢兰芝知道石国府,它就在南域的西边,原先叫西舆,后来被石羊率领十万人占领到现在也二十个年头,几乎和谢氏统治南域的时间无差。
只不过,石羊后人兵没有谢氏争气,谢氏更是在二十年内出了谢英这位军事天才,她带领的南域,仅用五年就占领二十三县,还占了南域邻邦九十一个大小港口,做起水运贸易。所以南域的渔业十分发达。
同时南域本来就是一年三稻的地势,土地不仅肥沃,人口也占优势。二十三县甚至成为后方大粮仓。
现在二年安定,南域人口又增加不少。
谢广提起的石国府,好像上半部一直和谢氏不对付,屡次挑衅,也屡次遭痛打。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世界和平。
谢兰芝忍不住跟一直候在身边沉默的女帝道:“栖佟,你怎么看待如今的形势?”
话出。谢广忍不住露出轻视的眼神,一个女人懂什么,她又不像大元帅这种天降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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