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主人,我很累。”
“知道。”
夏露滋看着陈烛怜的背影,叹了口气,走进卫生间。
冷水浇灌而下,夏露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立马退后一步,关了水流。她弯下腰仔细看着,是热水啊,难不成贴反了?她又转向另一边,还是冷水。
“主人!没有热水!”夏露滋喊道。
正在跟人聊天的陈烛怜因为这一嗓子打错了字,她忍无可忍,起身走向卫生间。
“吱呀——”
卫生间的门开了,夏露滋正摆弄着淋浴头,回头看去,陈烛怜正抱臂站在门口。
夏露滋有些委屈,“主人,没有热水。”
陈烛怜笑笑,朝她招手,“过来。”
夏露滋听话的走过去,刚站好迎面就是一巴掌。
夏露滋直接被打蒙了,她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陈烛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主人?”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吵?”
夏露滋愣愣的摇摇头。
陈烛怜冷笑一声,“是吗,那还真是我疏忽了。”
陈烛怜身子微微前倾,捏着她的下巴说:“以后说话声音小点,惹得我不高兴了揍你。”
夏露滋连忙点点头。小声地说:“没有热水。”
陈烛怜放开她,靠在门框上,“没有就没有,又不是让你来度假的。”
“可是……”夏露滋皱眉,“我是女生啊……”
陈烛怜挑眉,“所以呢?”
夏露滋低下头,小声地嘟囔着,“女生不能洗冷水澡。”
“说什么呢,听不见。”
夏露滋抬头,正对上陈烛怜那双玩味的眼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摇头,“没。”
“叁分钟,洗完站回去。”陈烛怜转身离开。
夏露滋悲催的回到冷水中,简单地洗掉了身上的墨水,又把指压板冲了一下,把那块地也擦干净了,才站了回去。
她看见简兮进来了一趟,又看看沙发旁边桌子上放的果盘,没有说话,标准的站在指压板上。
陈烛怜靠着椅背,咬着苹果玩手机,十分钟后,陈烛怜收了手机,随手插了一块儿手掌大小的菠萝走到夏露滋跟前,“张嘴。”
夏露滋依言张开嘴,陈烛怜把菠萝塞进去,“别咬。”
叉子被留在了外面,夏露滋的嘴被迫大张着,菠萝自带的水混合着夏露滋的唾液流了出来,陈烛怜看了一会儿,拿了个闹钟放在夏露滋前面一米远的地上,“站好了,动一下加叁十分钟。”
夏露滋看着陈烛怜按下按钮,微微皱眉,敢情她刚刚都是白站的?
夏露滋不敢做什么反抗,只能直直的站在那儿,忍受着从脚底传来的痛,可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十分钟后,她嘴麻了。
真的是,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菠萝也能惩罚人。
夏露滋偷眼瞧着陈烛怜,陈烛怜正歪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嘴里咬着半块西瓜。
“专心点,别走神。”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吓得夏露滋一个激灵,只见陈烛怜两个手指捏着手机坐起身来,看着她,也不说话。
夏露滋哪里敢跟她对视,垂下眼睛看着地面。
一个小时也还好,嘴里已经麻的没了直觉,脚底也是。
闹钟响起的一瞬间,陈烛怜起身关了闹钟,走到夏露滋跟前,取出她嘴里的菠萝,看着夏露滋久久不能合上的嘴巴,陈烛怜轻轻戳了戳夏露滋左侧泛红脸颊,“还敢乱说话吗?”
夏露滋立马摇头,只听陈烛怜笑了一声,“你放心,菠萝多得狠,管够。”
夏露滋欲哭无泪,“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烛怜随手把菠萝扔到身后的垃圾桶里,后退一步,“下来,跪下。”
夏露滋感觉自己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她颤颤巍巍的走下指压板,跪在陈烛怜跟前。
天哪!钻心刺骨之痛瞬间席卷上来,跪了十几个小时的膝盖远不是这两个小时可以修复的,夏露滋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最后胳膊撑地,才勉强跪好。
陈烛怜伸手勾着夏露滋的下巴使她抬头,“今天表现还行,还记得你还有多少没罚完吗?”
夏露滋并不想说话,一千五的鞭子,不死也废了。
陈烛怜也并没有计较她说没说话的事,身子后仰靠着沙发,好脾气的说道:“我们算算?”
“之前有累积到一千五吧,四个小时的任务你似乎也没有完成吧?”
“主人,”夏露滋的声音有些颤抖,“会死的——”
陈烛怜摇头,“说什么呢,亲爱的,你的主人怎么会让你死呢?”
“本来呢,是让你一个半小时走完绳,两个半小时写完准则,可是你用了四个小时才走完,这么吧!”陈烛怜身子前倾,“咱们错哪儿罚哪,也不给你一分钟十鞭了。”
“一个半小时,90下,两个半小时,150下,如何?”
夏露滋不太敢看陈烛怜了,“打……打哪儿?”
“腿、手、背、胳膊、屁股……你想打哪儿?给你个定制的机会?”
夏露滋连忙摇头,“不要了吧……”
“主人,我可不可以分期?”夏露滋试探性的问。
陈烛怜轻笑,“好啊,有利息,一天叁十。”
“好。”不是一天就好。
陈烛怜起身,“行了,还债吧,我不太想熬太久。”
夏露滋看了一下表,才七点多,真正难熬的是我吧。
陈烛怜看着夏露滋,所有的微表情都没能逃得过陈烛怜的眼睛,陈烛怜勾唇,“抬手,举过头顶。”
夏露滋依言将手举过头顶,鞭柄轻敲,“张开。”
夏露滋把手掌张开,陈烛怜道:“跟你说说规矩,不能动,不能躲,报数,动了躲了那一下重来。”
“是。”
陈烛怜扬手毫不犹豫的一鞭子打在夏露滋手心,一道红檩子瞬间浮现在手心。
“啊!”
夏露滋瞬间收回了手,陈烛怜冷冷的看着她,“抬手。”
夏露滋眼里渗出了泪,摇着头求饶道:“不行,我真的不行,放过我吧。”
陈烛怜叹气,“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你只有服从的权利。”
夏露滋逃避性的闭上眼睛,哭着摇头。
其实从被卖到这里,夏露滋一直表现得遵规守矩,偶尔的小错误也在情理之内,可是今天,持续性的折磨让她再也控制不住,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终于在此刻展露无遗。
陈烛怜愣了一下,夏露滋长时间的顺从让她忘了夏家在S洲曾经也是个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