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搭着一件遮不住什么内容的衣裳,领口被他自己给扯得凌乱不堪,当然,也有我一份功劳。我的腰带紧紧绑住他的身体,就连结实的双臂也被迫捆在身后,模样柔弱可怜,盈盈目光地望着我。
啧,虽然这人不会武功,但是身材确实很不错。
我被他望得心头一颤,有些心软。
怎料他再一次语出惊人:娘子,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玩法,你比大长老还变态
!
比大长老还变态!
我成功了?
可是,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呢。
看来我还是更喜欢别人叫我女侠,夸我正直。
思绪混乱,移开目光,莫名地不敢与他对视:我突然想起明天还有要事,今日不宜纵谷欠。明天天亮你赶紧走吧,我们有缘再会。
什么有缘再会,瞎说的,还是别见了!
我直接轻功翻窗,匆匆踏破浓浓夜色,逃回我的酒馆。
安静的客栈。
如刀俎鱼肉一般的沈朵朵不费吹灰之力解开了绳子,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整理了一下领口,借内力给他的影卫小白传音
人去哪儿了?
回禀公子,她去了如意酒馆。
如意酒馆?
如意酒馆掌柜的叫静荷。
酒馆第一天开张时,他曾去看过,那女人有几分姿色,化着艳丽妆容,身段不错,但柔弱无力,没有武功。他看到她与来往客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是小女儿的娇气。
他以为只是重名罢了,静荷,荆禾,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还好奇过,怎的寻常的良家女子还敢来这种地方开酒馆了呢。
不过现在,他好像发现了原因。
静荷,他低声念道了一遍,抬眼吩咐,派人去如意酒馆附近盯着不,你亲自去。
是。
次日,晨光熹微时。
我以手帕掩面,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
伙计正在井边打水,见了我就说:掌柜的,你多少注意点形象成吗。
我白他一眼。他是从将军府跟着我一起出来的,大名李耀义,我叫他栗子。
他爹好歹也是个武官,可他这人胸无大志,偏偏爱闯江湖。这次我算是离家出走,偷跑出来,带着他纯属是因为他太缠人。
谁让他别的不行,轻功一绝呢,根本甩不开。
店门已经开了,但上午基本没有客人。我优雅地坐在门口,感受着清晨微凉的春风,双眼迷离,眸色朦胧其实是没睡醒。
过了一会儿,十六公子从程家庄的方向走来,竟然是办了一夜的事
我急忙站起来迎接:十六公子!
十六公子这次拐弯来到我店里,还进了门。他要了一壶酒,一盘花生,似乎是准备歇会儿。一坐下,把宝刀横放在桌上:出大事了。
我在他旁边坐下,为他斟酒,小声问:怎的了?
他端起杯子来,压低着嗓音:沈堕身边丢了个书童!
我慌忙别开目光:哦,书童丢就丢了,再换个就好了。
十六公子一口饮尽杯中酒,摇头说:他那人小心眼,别说丢书童了,你让他丢块心爱的抹布,他都得掘地三尺找出来!
我心中一惊,无比心虚:这,这这么严重,那那大长老他,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我昨晚在程家庄呢,也是刚得到消息。最好是能赶紧找到,不然依他那脾气,八成得下山来找事。掌柜的你小心些,不行这两天关门出去躲一躲吧。
下山?
那敢情好啊!我正想见他呢。
我说:躲着不太好吧,我孤家寡人,与栗子在此处扎根,相依为命,着实也无处可去。
十六公子夹了两颗花生米,嚼得嘎嘣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店的上一任掌柜,在这开的是米铺。那时候方圆几里很是热闹,附近百姓也有不少。后来沈堕不知为何发了股无名的火,突然下山把这街上的店都给砸了。米铺遭殃,损失惨重,没几日后,掌柜的上吊自杀。
我吓了一跳。
竟然还有这种事。
断了穷苦百姓赚钱吃饭的生意,沈堕就算没有直接杀人,也相当于亲自把人逼上了刑场。
我捏紧手,神色复杂。
十六公子笑了一声:掌柜的,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为何会选此处来开酒馆。先不说这一带江湖人士居多,就说这狐月山,上头顶着我们连星阁,妇孺皆知它为魔教!你不怕?
我来这儿才半年时间,这问题不止一次听人问过了。我的回答往往是
我是外地人,对这儿确实不了解。当时听说这店铺租价低廉,位置却也不错,想着就先盘下来,慢慢地后面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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