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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蕉:
    苏蕉心里十分不自在,但还是若无其事的挪开了视线。
    系统说,宴无咎也是他的潜在供奉者
    苏蕉又忍不住看回去,却悚然对上了宴无咎墨茶色的眼。
    他搁在腿上的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红酸木桌上,单手搭着身后沙发,正眯着眼看他。
    似乎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他。
    用那种,如同野狼般肆无忌惮的眼神。
    对于宴家这位大少爷的传闻,苏蕉也听过一些。
    说是年轻时候性子极野,喜欢玩赛车,收藏豪车,做极限运动,潜水滑雪攀岩蹦极,什么危险玩什么,当然,脾气也极差,一言不合还会亲自上手揍人,有次把某家的少爷打得躺了四个月的icu
    后来接手家族,才收敛了些。
    简单来说,这位年轻时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爷,唯一的软肋就是弟弟,几乎是把弟弟当眼珠子宠。
    然而他那弟弟,也是条不好惹的毒蛇。
    如今被这么个人这么打量。
    苏蕉手指微微蜷缩,只觉头皮发麻。
    他不习惯被人注视,更何况是这样野蛮直白的目光。
    碍于神力值,苏蕉才在他那目光下挺直了脊背,手指却不停的扣着手掌心。
    过会,苏蕉感觉有点受不住,他站起来。
    宴无咎:去哪?
    苏蕉背脊笔直,声音倒也没露怯:厕所。
    会客厅很大,去厕所的路上,如芒在背。
    宴无咎哼了一声,没说什么,他把目光挪到报表上,过会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突然回过头,直勾勾的盯着苏蕉的背影。
    少年身上的衣服都是当季大牌,软糯的米色毛衣,某大牌推的休闲灰裤,和毛绒拖鞋。
    可以看出来阿怜很是宠爱他,把他喜欢的衣服全部都挪到了他身上。
    衬得他整个人都软软的。
    可少年背脊笔直,短短的黑色碎发露出白皙的脖颈,即使穿着如丝雀一样被人豢养的衣服,却也能看出那不折的脊梁。
    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如梦一般,消失于风雪中的少年神明。
    在那背影即将消失于拐角的时
    现在,他就像梦里一样,要消失了吗?
    眼看马上要避开宴无咎的视线,苏蕉正打算松口气的时候。
    苏蕉感觉自己的手腕一下被攥住了,整个人被粗暴的摁住肩膀,怼在了墙上。
    他一下对上了宴无咎满含戾气的眼,你是谁?!
    苏蕉瞳孔一缩,还没回过神来,一脚已经狠狠踹了过去!
    苏蕉感觉自己一脚好像踹到了一个关键位置
    宴无咎脸都青了,本能的弯下腰,一只摁住苏蕉肩膀的手狠狠错在了墙上。
    宴无咎万万没想到苏蕉一个金丝雀竟敢这样突然发起攻击,一时猝不及防竟被得了手。
    苏蕉这一脚没留情,又稳又准又狠。
    苏蕉回过神自己干了啥脸也青了,当场撒腿就跑,连神力值都用上了。
    宴无咎狠狠攥住了苏蕉的胳膊,未曾想苏蕉跑的时候力气还挺大,一下把宴无咎给带跌了
    宴无咎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壮硕的身材直白的朝着苏蕉倾轧下来!
    砰
    就在此时,管家恭敬的为宴怜拉开了会客厅的大门。
    大少爷,少爷放学
    管家的声音卡住了,看见会客厅的景象,他下意识的想要关上门,试图挽救点什么,然而已经迟了
    会客厅沉重贵木房门被管家推开,宴怜站在门前,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尽收眼底。
    第8章 第一场天灾
    哥哥,喜欢他吗?
    美丽的少年被男人压在身下,因为剧烈的挣扎,脸上发红,眼尾带着细细的水光。
    宴无咎脸颊鼓起,紧咬牙关,按着少年,面色狰狞,额上冷汗绵绵,似乎也在忍耐着什么。
    管家:
    管家简直没眼看。
    比起这个,他更不敢看宴怜的脸色。
    珍宠的金丝雀勾搭了自己的哥哥
    宴怜的声音幽幽响起,打破了一室寂静: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声不啻于惊雷乍响。
    宴无咎立刻起身,因为速度过快,甚至有些踉跄。
    他闭了闭眼,声音压着阴郁和即将爆发的脾气,没什么。
    他不想在阿怜眼前发火,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阿怜身体不好,吓到他就得不偿失了。
    谁知他不说这句还好,说了这句,宴怜更觉两人之间藏着猫腻。
    他看着苏蕉微红的眼,再看冷漠的哥哥。
    一时间阴郁的猜疑,犹如一根鱼刺,卡在了嗓子里。
    宴无咎被踹了这一下,什么心情都没了,他随便说了几句就要走,擦过宴怜的瞬间
    宴无咎的袖子被宴怜拉住了。
    宴怜:哥哥,喜欢他吗?
    宴无咎动作一顿。
    苏蕉觉得气氛不对,起来就要跑路去厕所,宴怜突然说: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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