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他的脸,在黑暗中感官愈发灵敏,快感好像也更多,有种莫名的刺激。
很细的腰被陈年托住,李轻轻的腿软得不像话儿,微微曲起地分开垂在他身侧,下半身的皮肤在阴茎的抽插中红了一大片。
穴口软烂艳红,像一朵吸引人的罂粟花。
陈年低头看着他们的交合处,眼尾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看到她泥泞的穴口而生出无尽的情欲,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复杂情愫。
脑海里又浮现过那张照片,他在极致的痛苦和快感中沉沦。
陈年扶住李轻轻的腰,调整了一下位置。
阴茎直驱而入,顶到了宫口,她被蒙在发带下面的眼睫飞颤,脚趾头也一根根地蜷缩起来,痉挛着。
看着李轻轻的身体因自己产生反应,看着她皮肤上有被他吸吮出来的红印和青青紫紫,陈年才能暂时逃避现实。
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李轻轻是他的。
李轻轻是他的。
不,他是李轻轻的。
可她不要他,很久很久以前就不要他了,陈年被过去桎梏着,像在深海中抓住一块浮木,奋力地挣扎着。
如今李轻轻说的喜欢也可能是黄粱一梦,待梦醒,他也许还是什么也不是,陈年想要逃避,却又怕失去最后的一丝机会。
浮木若是翻了,他会彻底地没了的。
陈年抬起手,指尖抚过李轻轻没被遮住的半张脸,很温柔,却给她感觉他要一寸一寸地刨开她薄弱的一层皮肤。
李轻轻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脸,很烫,她手指微动,心脏重重地跳了几下,有说不出去的滋味:“陈年。”
陈年用吻挡住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他真的舍不得这一丝最后的温暖。
初中那年,陈年第一次见李轻轻,那时候他正在发烧,昨晚刚被父母责骂了一顿。
刚出差回来的他们质问他为什么月考考了全级第二名,然后在房子外面的草坪上跪了一晚上,看过星月落下,太阳升起。
陈年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太多感觉。
父母对他自小严格。
只是发烧是出乎他意料的,熬到大课间,陈年走出闷人的教室,去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透口气。
骄阳有些烈,陈年被晒得更晕。
他走近一棵大树,余光掠见一双微微晃动的小腿在树干上垂下来,洁白如玉,细腻如绸。
燥热的风还在吹,陈年觉得自己微微发汗。
他抬头看过去,一名少女的侧脸映入眼帘。
少女长发披散着,随风而飘,像自由自在的蝴蝶,晶莹的汗珠从她脸颊滴落,斑驳光线透过树影投下,五官陷入光晕之中。
几缕碎发扬起,拂过她流着汗的脸,发梢微微濡湿。
少女的衣领没系好,白皙的颈窝和锁骨若隐若现,犹如白瓷,双手捧着一个鸟巢,在寻找着位置放好。
初中的校服是衣裙。
她细长的腿暴露在空气里,每晃一下裙摆便掀起一点,露出的肌肤便越多,似水、又似云,干净而纯粹。
陈年看了一会儿,有种被扼住了咽喉、无法呼吸的感觉。
他想,大概是发烧严重了。
少女终于找了一个合适位置放刚才掉下树的鸟巢,将手伸过去,牵动身体,裙摆掀得更起。
内裤是粉色的。
喧嚣的热风吹进了陈年的四肢百骸,脑子里有根紧绷的弦,刹那间,断裂了,意识像是被吞噬掉。
那一晚,陈年梦遗了。
梦里,他站在大树下,少女坐在大树上,不算长的裙摆隆起,他在里面,她的粉色内裤落到她窄瘦的脚踝上虚虚地挂着。
而她双脚轻轻地踩在他肩膀上。
她双手则撑在粗糙的树干上,脖颈微微昂起,几滴汗顺着颈线缓缓地滑过锁骨,坠入起伏还不算很明显的乳线。
在后面的日子里,当陈年意识到自己不妥时,扭曲的爱意已化作能勒死人的绳索。
只不过,那条绳索只会勒在他的脖子上。
……
多年前的少女此刻就在陈年的怀里,他低头望着李轻轻微微晃动着的双乳,薄唇微张,将她含入口中。
李轻轻难耐地呻吟。
陈年掐着她的腰,越收越紧,吻掺杂着滔天的爱恨交织,像是永远灭不掉的火,一点一点地落在李轻轻身上,仿佛烙印一样。
没了李轻轻的陈年,只剩下一个躯壳。
李轻轻是陈年欲望的起点,也是陈年欲望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