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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远打断了他的絮叨:先别说这这些!都什么时候了, 救治病人才是要紧之事。
    那位大夫赶紧点头,还有些迟疑,在下身为男子,怕是于理不合
    宋青远这才想起现在男女大防的观念,他也不好擅自做决定,只好扭头看向纳图。
    纳图闻言,咬了咬牙,看向医生,你当真有把握让她们母子平安?
    起码有八分把握。
    好!纳图点头,那我就信你一次。
    在医生迈进大帐的一刻,他身后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若是实在没办法就尽量保住宝音。
    大夫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大帐。
    几个大夫在宋青远的耳濡目染下,都掌握了不少现代医学的知识。把产妇交给他,宋青远也比较放心。
    现在他的当务之急就是弄明白狮子突然发狂的原因,给夫妻二人一个交代。
    宋青远转身,看向被控制起来的小狮子。
    幼狮现在已经长到了半人多高,饶是身强体壮的汉子,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控制起来。
    见到面前的人,它发出了几声疑似哀嚎的低吼,用脑袋不停地撞着笼子。
    宋青远刚想打开笼子,却被守在一旁的几个年轻汉子给拦住了。
    你还想干什么?这畜生伤了宝音,你难道还想放它离开?其中一人怒骂。
    宋青远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几人,沉声道:我过来是为了给宝音和纳图一个交代。若是真是它犯了错,就按照漠北的规矩,将它丢到高台上喂鹰。但若是有心之人刻意利用,我也定会查个明白!
    明明态度平静,众人却不知为何被他的气势镇住,不情不愿地让开。
    宋青远将搂着狮子的脖颈将它带出了笼子,防止它再度窜出去。小狮子见状,也乖乖地趴下来,任由宋青远检查。
    这个季节正是动物们换毛的时候,宋青远看不清它厚实的绒毛下面的状况,只好慢慢地用手摸索着。
    刚一碰到它后腿右侧,小狮子就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宋青远轻手轻脚地将它按倒在地,一边揉着它的脑袋安慰,一边开口道:去取剃刀和镊子来。
    身后有人闻声离开,但更多的木和百姓却围了过来,不再是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而是面露疑惑地看向宋青远怀中的狮子。
    宋青远接过剃刀,招呼他们按住小狮子的后腿,小心翼翼地将附近的毛剃干净,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从皮肉里扯出一根寸许长的铁针。
    这是怎么一回事?人群中有人讶声道。
    有大夫上前,给小狮子止血。宋青远则站起身,仔细观察着面前带血的长针。
    针的尾端没有孔洞,应当不是缝衣用的。
    他将针递到旁边一个牧民眼前,出声询问:你可认识这针是作何用的?
    那人面色复杂地看了宋青远一眼,拿起针沉吟片刻道:应当是戳毛毡的排针。
    草原上的牧民常常会把羊毛收集起来,用针戳成毛毡。若是毛毡较大,便会用由十几根长针组成的排针来戳。
    在这个时代,特别是草原上,铁器还是贵重物品,偌大的木和部落有排针的家庭都不多。查起来倒也不难。
    宋青远刚打算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时谁想出来如此恶毒的法子,连孕妇都下得去手!
    宋青远扭头,看到了面色冷峻的阿穆尔和连提。
    本在王帐商议国事的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
    就在几人等待阿穆尔的部下搜查的结果时,不远处的帐中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他们赶紧快步走到大帐前,只见里面出来了面色欢欣的大夫和几个阿嬷。
    大夫向众人拱拱手,对纳图道:恭喜阁下,夫人顺利生产,现下母女平安。
    纳图闻言,向来刚直的壮汉竟忍不住哭出了声,哽咽道平安就好我那可怜的宝音平安就好。
    在场的众人也不由地替他开心。
    过了好一阵纳图才缓过神来,抹了抹眼泪,问道:那我现在能不能进去看看宝音?
    大夫摇头,夫人刚生产完,身体很是虚弱。若有人进去,伤口很容易感染。
    这些知识,还是之前宋青远给他们科普过的。
    那我不进去了。纳图赶忙停下了步子,对着身旁的人傻笑道:我有女儿了!我和宝音的女儿!
    宋青远看着欢欣激动的众人,也终于安心下来。
    过了半刻,便有护卫押着一个与纳图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回来复命。
    跟大伙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腌臜的事!部下放开他,抬脚将此人重重地踹倒在地。
    地上趴着的男人抬头,看着围观的人们,有些慌乱地开口: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是冤枉的,首领你要相信我!
    事情发展到现在,就成了木和部落的私事。
    宋青远不便干预,就和连提默默地站到一边旁观。
    冤枉你什么了!部下猛地拔高了声音,将从他家中搜到的排针递到阿穆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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