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婆!”梁樱开心得像个孩子,一笑便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我这就去洗手。”
“去吧。”顾姝也跟着笑笑,一个转身,重新折回了厨房。
刚将红糖水给盛了出来,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梁樱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了腰。
“老婆,你对我真好。”梁樱像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整个人挂在了顾姝的身上,双臂紧紧拥着顾姝。
偏着脑袋凑近顾姝的侧脸,“吧唧”亲了一大口。
“来,把红糖水喝了。”顾姝转过身去,将一杯红糖水送到梁樱面前,“喝了肚子就没那么疼了。”
“……”梁樱皱紧了眉头,确实是不习惯在经期喝什么红糖水。可为了不辜负女友的一片好意,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红糖水。
“乖啦。”顾姝瞧着这人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只好拿出平时哄妹妹的语气哄着这家伙。
抬手,指尖轻轻揉了揉梁樱那皱到一块儿的眉心,“别总是皱眉。”
梁樱深呼吸一下,拿出勇士上战场的决心来。闭上眼睛,一口气“咕咚咕咚”喝光了一整碗红糖水。
“老婆,你瞧!我把红糖水喝光了!”梁樱说着将空碗翻转了过来,冲着顾姝邀功,“要奖励。”
顾姝温柔地笑笑,偏头凑了上去,亲了亲女友的侧脸。
“还有这儿!”梁樱尝了甜头还想要,用指尖碰了碰自个儿的唇,保持着嘟嘴求吻的样子。
顾姝轻笑出声,再次凑上前去,两片红唇覆在了梁樱的唇上,温柔地吻了起来。
“……”梁樱羞涩地闭上了双眼,卷翘的长睫不时轻颤了一下。
半晌,顾姝那夹杂着些许湿润的声线在梁樱的耳边响起,“你这几天不方便,改天。”
“……!”听到女友说这样的话,梁樱腾得一下烧红了脸,“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有想要。”
顾姝不说话,再次吻了吻女友的脖颈,用鼻音低声“嗯”了声。
在厨房缠绵了好一阵,彼此吻来吻去,吻了半个小时。
洗好澡,俩人平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梁樱觉得自己七窍都快要生烟了,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又恰逢经期,不时还会肚子疼。
好在,女友温柔体贴,幸福冲淡了疲劳。
“梁樱,冷总她是不是生病了。”突然,耳畔响起顾姝那一贯温柔的嗓音。
“你……你怎么知道?!”梁樱愣了愣,猛地瞪大了一双碧蓝色瞳孔。
“看来我猜对了。”顾姝扭过头来,神色认真地看着吃惊的女友。
“是很严重的病,对吧?”趁机,再追问了一句。
“抱歉,姝姝。”梁樱面露难色,皱紧了眉头,“我不能透露。”
“我明白的,这是病人的隐私嘛。”顾姝早就料到对方要这样说,微微一笑表示没关系。
“宝贝,谢谢你的理解。”梁樱抿了抿唇,说道。
身为医生,哪怕是在爱人面前,也不能摒弃了职业操守。这是作为医生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好了,快睡吧。”顾姝抬手,亲昵地摸了摸梁樱的发顶,安抚道。
“都这么晚了。”
“嗯!”梁樱重重点了点头,随即钻进了顾姝的怀里,还不忘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胸口。
梁樱确实是太累了,没过几分钟,便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变得绵长均匀。下一刻,搂在顾姝腰上的手缓自一个重重垂落。
然而,顾姝却久久没能睡着。认真思索着,到底要不要把冷晚生病的事告诉妹妹?
***
清晨,睡梦中,顾诺枝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半眯着一双杏眼,探着手摸到了枕边响个不停的手机。连着来电显示都没看,指尖轻轻一划,滑向了接听。
“喂。”顾诺枝将手机贴近耳侧,翻了个身。
“枝枝,还没起来呢。”电话那头传来姐姐顾姝的温柔音调,如春日里的和煦春风。
“姐,什么事啊?”顾诺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努力撑开了一双满是倦意的眼皮。
“枝枝,我大概是猜到了冷总她为什么要说那么绝情的话。”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再度传来顾姝的声音,“她有她的苦衷。”
“苦衷?什么苦衷?”顾诺枝倏地一下坐起身来,倦意全无。
“她生病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病。”顾姝拿着手机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着大厦底下来来往往的行人。斟酌着,冲着电话那头再度开了口。
“……!”顾诺枝当即愣住,瞬息红了眼眶,手开始一个劲儿地发抖,“生了什么病?”
“具体生了什么病,我也不清楚。”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
“南雅私立医院。”
收了线,顾诺枝那攥握着手机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一张脸被吓得惨白惨白,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顾诺枝连着早饭都没顾得上吃,便匆匆出了门。
在去医院的路上,顾诺枝没能忍住,眼泪再一次润湿了眼眶,心口一阵阵滞痛感传来。
在车上,顾诺枝设想了无数次见到冷晚的情形。
病房外的小花园,阳光很好,淡金色的晨曦穿透云层洒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昨晚下了一场雨,空气中还残留着润湿的雨意,和雨后泥土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