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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震父母的关系其实很好。
    一个是漂亮的话剧演员,一个是上市公司的懂事。
    家里开连锁酒店,吃穿不愁。
    对江震也很好。
    江震从小到大没缺过爱。
    只是旁人不太能理解的是,两夫妻在外面都有固定的炮友和情人。
    林轻羽知道每个人的家庭结构可能都不太一样,而且他们一家叁口相处得也很融洽,夫妻相敬如宾,对儿子也是百分百疼爱。
    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组合模式,没有一个孩子能接受。
    江昱华带了情人回家,林轻羽都不用问江震了,她连连点头笑着打招呼,然后就关门回家。
    靠在门后的时候,林轻羽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发现从昨天到现在,江震都没有给她发过消息。
    以往林轻羽不找他,江震也会单发个「6」过来的。
    林轻羽问,你天天大半夜的6什么6。
    他说:“6狗。”
    -
    林轻羽打车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每回江叔叔或者华阿姨带人回家的时候,江震都会很自觉地避开,一个人出来住酒店。
    可是他们家在常泞的酒店就有好多个,林轻羽跑了好几间他常住的套房都没找到,最后来到了市郊景区的那一家。
    江震开门又关门,“砰——”地一声。
    刚举起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的林轻羽:“……”
    江震回去躺了十秒才反应过来,之后老老实实站在她面前。
    “……对不起。”江震低着头,在门口不好意思地道歉,“刚才那个水平线上,没看见你,我以为大半夜闹鬼呢。”
    林轻羽这个小身高,回回都是低头才能看见。此时,林轻羽咬牙切齿,虽然气得想扑过去咬人,但看他心情不好,也就懒得计较。
    “那你还不快让开!”她凶巴巴的,手里提着一袋零食。
    江震忍着笑,关门之后跟在她身后进来。
    室内很干净,也非常宽敞,脚下铺的全是厚厚的天鹅绒地毯。
    林轻羽只能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
    别人不开心了离家出走只能睡大街,江少爷是有豪华的总统套房,还天天有人推着小餐车过来送吃的。
    她一屁股坐在客厅的厚地毯上,旁边掉了几个布艺抱枕,她也没有帮忙捡,只从袋子里拧开一瓶可乐咕咚咕咚地喝。
    “找了很久?”江震问。
    林轻羽:“哼!”
    “你就这么招待客人的?我要看电视,快帮我开。”
    江震知道这回是真的让她担心和生气了。
    他解释说:“手机关机,我刚刚忘了充电。”
    不是故意不接她电话,而且昨晚打游戏到凌晨,今天睡了一下午,醒来就看见她过来了。
    林轻羽看见茶几上还有几瓶没喝完的酒,江震也解释:“前天露营剩的,大家东西都混在一起了,我带了几瓶回来,没喝多少。”
    他在路上的时候就收到江昱华的消息,说他这两天要回家,江震就直接来了酒店。
    露营的东西一箱一袋,全在这放着。
    林轻羽也就不生气了,“那你现在还不开心吗?”
    其实没什么不开心,他只是想清静,一个待会儿。
    可是看到她关切的眼神,江震心里丑陋的欲望又在作祟,抿抿唇,拉下嘴角说:“嗯。”
    “还好吧。”
    “也不是特别难过。”
    “就是那天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受欢迎。”
    他说得很可怜,中午的时候洗过澡,然后睡了一觉,额前的碎发都乖顺地垂下来,灯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睛。
    林轻羽特别愧疚。
    她不应该临时约他还想把他赶走,之后又让他一个人回去的。
    “对不起啊,江震……”她很真诚地道歉。
    江震还在装,说没事。
    不过想到那天林轻羽上了周墨的车,心里的难受半真半假,感觉的确不太爽。
    他去冰箱拿了冰块,把茶几上剩的那半瓶啤酒倒完,林轻羽见状,跟着开了一瓶新的。
    “我陪你。”她说。
    以前不开心的时候,他都是找她陪着,现在也是。他这次没有发消息,那她就主动一回。
    林轻羽碰了碰他杯子,“江震,不要不开心。”
    单纯的眼神像只小鹿,唇角笑起来的时候,会抿出一颗很浅的梨涡。
    江震看得喉咙发痒,轻声说:“好。”
    她来了,他不会不开心。
    光是这么喝酒有点干,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也有点奇怪。
    江震不开心就会闷着,什么事不做什么话不说,林轻羽有了秘密后又耐不住,觉得这样独处一室好像有点尴尬。
    “要不还是玩点游戏吧?我看赵佳佳的东西好像也被收到你那去了。”
    江震没意见:“嗯。”
    他其实不太爱玩这些,但是林轻羽想玩,他就陪着。
    桌上的啤酒已经喝了叁四杯,江震和她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布艺沙发。
    林轻羽找来赵佳佳落在他这的飞行棋,摊开地图纸放在桌面上才惊讶得发现,这他妈的竟然是成人飞行棋?!
    江震见她沉默,“怎么?”
    “没、没怎么。”
    林轻羽想把它收起来,但是江震看了一眼后,却问:“不敢玩?”
    和那天一模一样。
    清朗的嗓音变哑,沙沙地问她——不敢玩?
    像是挑衅,又像勾引。
    林轻羽喝了点酒,脑子跟着发胀,“有什么不敢的?”她把图纸摊开,抓了飞行棋和骰子到他面前。
    “玩、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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