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一直跑,叫爸爸,从城西啊咿着舞臂到城东,两侧人家轮流甩帚,好像是他乘着那风飞抵了城东。街坊都在谈,有个饿鬼般的枯瘪魅影嘟溜过去,还有人拿网捕呢,孰料他竟跑穿了!把那挥网的老人家瘮得颓软在地,也不知伤着没有。
那些争相推搡的风,都和着魑魅消失了。自这起故事就有点蹊蹺了。要不听说是生生地累死,就是渴死了!问女人她作哑,双眼却瞪得老大,好像真有什么秘密,又咧着一嘴白裂的皱唇,毛乱的乌发桨过似的硬挺,若再问,她还是那副模样瞅你,瞅得你打心府发怵;邻里就更没用了,各个发痴,全挺肚剔牙嗝酸气,小村兜一回,饭点到了,连毛囊都吐了个精光。要他们想,只得那一句:上菜、上菜囉!
maaskq:
我叫它「寝前半」,就是睡前那半小时,写点东西,什么都好。很多像诗的那些诡妙句子都诞生在那半小时当中,要不就熄灯后,我要还有体力翻身就会记下,也把心情和状态稍微描述一下。这篇是我很累的时候写的(可能特别累才特别註记),估计还有点饿,因此时间剩不多时我才有了点意识:我似乎正在写和飢饿有关的东西。当然了,能看见些魔幻和批判的影子,那些我骨肉里的玩意儿。
原本只是「有座未经世事的井」,然后把它当开头,后面就不得而知了。现在在玩萨尔达传说,所以不多说了。都是不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