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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酸。”
    是醋。
    根据剧情发展,沈懿喝到了另一杯醋。
    安饶第二个抽签,他在剩下的纸杯里看了一圈,拿起最右边的纸杯,喝了一口。
    是雪碧。
    饮料都是透明色,单靠肉眼很难辨别,但雪碧不一样,它有气泡,临走前安饶还特意观察了下剩下的饮料,确定最后一杯也是雪碧。
    下一个轮到殷雪雅,她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看向安饶,浅浅一笑,似乎在暗示什么。
    安饶明白了,殷雪雅想和他一组。
    他也用眼神点了点最右边的饮料,然后和殷雪雅交换了一个眼神。
    安饶:懂了么,最右边那杯。
    殷雪雅:懂了,就是最左边那杯了。
    ……
    最后公布分组结果:
    林景溪×沈懿;
    楚观南×苏响鸣;
    殷雪雅×李美薇;
    安饶×徐任宇;
    安饶笑了,上天从来不会眷顾他,从飞机失事他穿成炮灰男配那一刻开始就该明白的。
    接下来是选择猎犬环节,依然是石头剪刀布顺序选择。
    工作人员牵上来四条狗,分别是金毛、拉布拉多、边牧和……哈士奇?
    安饶本以为坏运气也差不多该到此为止了……
    直到他牵着眼神睿智的哈士奇和它大眼瞪小眼。
    他停止了思考。
    终于明白,美貌是罪,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哈士奇:让我看看,这人能不能拆。
    因为是暑期档,节目组加大了求生难度,很多项目要靠比赛来获取下一关的通行令,根据成绩排名来决定是继续在深山野林里踽踽独行还是可以回帐篷睡大觉。
    在这里没有超市,所有的食物都要靠勤劳的双手获得,非常考验嘉宾们对于突发情况的应对能力,以及野外求生知识的掌握程度。
    安饶真想大展身手,奈何半路杀出个楚观南,除了继续装乖膈应他,还能怎么办。
    徐任宇一句话不说,全程冷着张脸。
    搭帐篷的时候安饶见他摆错了一根骨架,出声提醒,但徐任宇丝毫不为所动,没听见一样继续错搭。
    别人的帐篷都是圆拱形,只有他们的像个金字塔。
    哈士奇还老在旁边捣乱,不知道抽什么疯一个劲儿刨土,刨的帐篷里全是泥。
    眼见着别人都搭好了帐篷按照顺序领到了求生工具,安饶看着还在对面和哈士奇闹玩的徐任宇,轻声道:
    “我知道和我分到一组你很不甘心,因为我是个十八线,没有多少镜头会为了捕捉我的表情而浪费时间。”
    徐任宇抬起头,深沉的眸子看向安饶。
    “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好的演员要演好每一部剧本。”安饶笑笑,唇角清澈似透着阳光的溪水。
    徐任宇自觉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无权挑选剧本的草根群演,对于安饶这番话也只是当成笑话。
    他搂过二哈,不顾它的拼死挣扎强行按在怀里,剩安饶一人在那里忙活着把骨架全拆了重新搭建。
    双手抵不过四手,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名的楚观南和苏响鸣领到了号称德国制造专业厨房用具,剩下两组名再不济也能混个生了锈的菜刀瓢盆。
    只有安饶和徐任宇,领到了用麻绳和粗糙的铁块绑成的简易斧头。
    看着手中粗制滥造的斧头,安饶掂了掂,转头看向徐任宇:
    “不去找吃的么。”
    徐任宇看也没看他,半靠在帐篷里拿一根小树枝逗着哈士奇。
    安饶也没催他,自己一人提着斧头去了溪边。
    正当他伏在岸边观察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你们这样也太不近人情了,怎么能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呢。”
    安饶刚从小溪里装了点水,就看见殷雪雅正和节目组急切地解释什么,而节目组一脸冷漠,摄像师忙着捕捉殷雪雅从未被大众欣赏过的焦急表情。
    “怎么了。”他走过去关切问道。
    “李美薇有点脱水症状,但节目组说什么也不给水。”殷雪雅看了眼工作人员,抱怨道。
    几台机位齐齐对准二人的脸。
    安饶将手中的水壶递过去:“喝这个。”
    殷雪雅看着来路不明的水,犹豫着问道:“这个能喝么?”
    安饶指指一旁湍流不止的小溪:“我们现在处于上游,溪水是从山顶流下来的,很干净,可能有点杂质,但救命要紧。”
    看着殷雪雅犹豫不决的模样,安饶拧开水壶举高,倒出一点水喝了一口,抹抹嘴:“我先试毒了,没事,给她喝吧。”
    殷雪雅道了句谢谢,拿着水壶急匆匆跑到李美薇身边。
    李美薇从上山到现在滴水未进,嘴唇皲裂泛着血丝,眼神游离无焦点,正呆呆靠在石头上,看起来非常痛苦。
    见到水壶,她迫不及待直起身子,全然不顾形象从殷雪雅手中抢过水壶,刚喝了一口,感受到甘甜的山泉水浸润无比,条件反射地抱住水壶想要开怀畅饮。
    但水壶下一秒就被安饶拿了回去。
    第9章
    想离婚的第九天。
    李美薇半迷糊半清醒地看着安饶,五官皱做一团:
    “你想渴死我么?我都这样了喝你点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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