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怡红院,谢凛东找了偏僻的地方把方妗柔放下,这才将她身上的布拉开了,将被闷着的女人露了出来。
方妗柔焖了许久。
被扛着虽然不用自己走,但谢凛东走的急促,倒是让她也上气不接下气的。
此时的她脸色如染了胭脂般绯红一片,双眸仿佛要滴泪似的水蒙蒙的,胸膛起伏着。她扶着腰,瞪一眼谢凛东:“你走那么快做啥,都快被你颠得要吐了。”
她拍着胸脯,缓着自己胸腔里那股窒息感。
熟不知,她这一瞪,眼尾红晕更浓,着实是媚态横生。
谢凛东的脑子当了一下,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他忙移开视线,脚就着路边的石头踢着,嘴里嫌弃道:“大嫂,你这未免也太过娇气了。”
就扛着走这么一段路就受不了了,瞧着那事儿似乎得更累,那女人被撞得整个身子晃荡,那里都被撞红了,大哥身高九尺,身为杀猪郎力气十分的大,他大嫂受得住?
视线不免狐疑的上下扫了一下方妗柔。
方妗柔可不知道他的思维飘到那里去了,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拜托,你那肩膀顶着我的肚子。”
顶着肚子啊。
怪不得……
“好吧是我的错。”谢凛东爽快的承认了错误,“那回去吧?”
方妗柔伸出了双手,她理直气壮,“你颠簸得我肚子不舒服,走不动路了。”
谢凛东倒也没有说什么,弯下了身。
他自有些心虚,因为脑子里刚才有那么丢丢冒犯了她这个大嫂。
谢凛东背着方妗柔回去,这样的举动被人看到指不定被人说,但谢凛东的嘴巴溜,回到村里,凡遇到人总能够把人说得男的很是认同,女的对方妗柔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谢凛东是这么说的。
“我大哥这么大了,难得找到一个上心的媳妇,这不可宝贵着呢!”
“哎,没办法,大嫂瞧着就娇嫩嫩的,我大哥出去就吩咐了,可得仔细照看着,不能够让大嫂累着,他可心疼了。”
“这老夫少妻的,不得多在意点。”
……
方妗柔一路听着谢凛东叭叭叭的,十分佩服。
她最是不会和这类人说话了,这样八卦的群体,一句话说错那就是流言飞起,贼让人头痛。所以应对这些,方妗柔从来就是沉默面对,只要不说到她面前来就好。
而这些人中,尤其以许春花更甚,那双嫉恨的眼神死死的粘在了方妗柔身上,简直恨不得上来挠破她的脸。
说道许春花。
两个人同是重男轻女家庭长大,但过得那是一个天差地别。许春花自小就开始把家里的活儿全部揽住,照顾弟弟,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而方妗柔自小啥事都不做,就偶尔出来放风透透气。
两个人小时候倒是有玩过一小阵,主要还是许春花跟她说,身为女子这般好吃懒做可不好,以后可没有人要。
方妗柔倒是有和她细细说了,这般劳累,只会被人当做理所当然。且,长大后嫁人后同样是被卖一笔价钱,何不巧言说与家里人听,放长线钓大鱼,而且沉没成本,付出越多越是舍不得。
但说了之后。
方妗柔倒是对上了方父方母的家庭会议。
所幸,那时候的方妗柔已经小有名气,浑身皮肤白嫩如水,一双杏花眼凝望着人,脉脉含情,走到街上,总能够让人移不开眼,最终还是让方父方母停了让她干活伤了娇嫩肌肤的冲动。
见到许春花那嫉恨的眼神,方妗柔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谁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别说许春花还偏执的把她当做敌人。方妗柔可听过很多,许春花总是贴补娘家,要不是婆婆在,得把东西都搬给弟弟了。
还说什么她可不像某个好吃懒做的人,家里辛辛苦苦照养长大,只想着享福,日后嫁了也是个白眼狼儿,恨不得离家里远远的。
但她没看到。
那王二狗对她那是越来越不耐烦。
而她那脸似乎因着常年的心性而透着尖酸刻薄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生厌烦。
许春花的眼神谢凛东也注意到了,一眼看去,只觉得这人好丑。谢凛东忙背着方妗柔大步窜开了,带着人进了方家,谢凛东瞧了瞧模样姣好的方妗柔,再看她那清透的眼眸,拍了拍胸脯:“还好大哥眼神明亮。”
若是找了那么个媳妇,那他不得每天做噩梦。
谢凛东说着挥了挥手:“大嫂,婚礼那天见。”
说着人就走了,而方大哥早早就守着,此时笑得眉开眼笑,过来拉住了方妗柔:“妗妗,今天家里可出风头了,那首饰,衣服,还有胭脂不断的送来,可让大家大开眼见,这谢家倒是家底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