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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永羹不笑,揉了揉腰,装作吃疼:“有道是贵人多忘事,你提着裤子就不认账,你睡的可死,不疼,是我扶你进房的。”
    进房干了什么,他就不说。
    他说这话两人好似发生要命的关系。
    “那我要谢谢你?”
    谢知年知道沈永羹嘴里吐不出象牙,拆穿对方的把戏开口:“多久动身?”
    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昨天的连绵。沈永羹眉心一狠,他右手端着茶水,漆黑的双眸不喜言笑,神色冰冷地看着递过账单的沈行舟:“那要看鱼儿煮得怎么样了,我们收网能得到多少收获。”
    “收获满满,乘热打铁呗。”
    他昨天护着谢知年睡了一夜,胳膊还在发酸,故意露出白皙的脖子被头发戳出粉色的红痕。
    假象之爱。
    沈行舟递过名单,他见沈永羹的红痕,害怕地盯着谢知年。
    不难想到昨天的战况怎么样,两个人真像新婚夫妇暧昧无比。
    “首领名单在这里。”沈行舟递过去账单,也不再两个人之中碍眼。
    “嗯。”沈永羹接过。
    名单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门姓,其中没一个谢姓,姓沈的也挺多,不止是白翼想得到禁司骨,衷心的黑翼也想称王。
    看来散播出去的消息挺有用。
    “有点意思。”
    沈永羹拉上衣领,双手递出去手里的本子,手中凝聚着一团黑色的雾气:“大人,你最忠诚的勇士都背叛你了,沈李罪现是黑翼首领的心腹,却我拥护你为主时,偷偷来绝境深渊寻找禁司骨。”
    “你觉得他找到禁司骨是准备交给你还是他首领?”
    蠢货才能让出口中的粮食。谢知年接过名单,听着老板娘说未归的话,翻看竟有一百多页,每页都有十多个名字,他匕首在震动:“你弄的?”
    他替自己默哀,沈永羹面色不改,人命儿戏。
    沈永羹接过名单:“你觉得谁获利最大就是谁。”
    “要怪就怪他们太贪心。”
    沈永羹见埋下的伏笔生效,他脸上浮现得逞的笑意,捂着自己的嘴巴笑出声音:“黑翼还没有对你衷心,表面的家伙罢了,也有大人您的功劳。”
    “我借用你的字迹引来这上千人,是为了替我们开路。绝境深渊不同往日,吸收着日月的精华,没点人/肉炸弹我们进不去,他们定是闯过露骨树林。”
    不死也得脱层皮,喂了里面的恶灵。
    谢知年听到自己的字迹不淡定:“你栽赃嫁祸?”
    沈永羹大方承认:“是我。”
    谢知年拍着桌子,他匕首掉落在地,真气得发呛,禁司骨要博爱天下的灵魂,而不是手染血腥:“我们之间的事,秘密行动就可以。”
    “为什么牵扯进来这么多人?这样做对你也是种损失,你想号令天下第一件事就是公开公正。”
    沈永羹周身释放着威压,他见谢知年眉心的担忧,连忙拉着谢知年坐下来:“请君入瓮,我可没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你是我的禁司大人,我忠诚钟爱的人,记住我们的关系,是同一条绳子的蚂蚱,只有我能帮你拿到你想要的,在外面你不能对我发火,不然我可要当众证明我们和谐的关系。”
    谢知年冷笑一声,终于没说什么,隐忍不发言:“你这样做,传了出去。”
    “我替你背锅还好,你的位置迟早得遭别人诟病。”
    “说一个杀一个。”
    谢知年没说话,卸下去的阴冷:“不自量力。”
    “我有能力杀了他们。”
    沈永羹被谢知年赤红双眼一盯,他见对方意外替自己的考虑,拿着手里的勺子挖了一汤,吹了吹递给谢知年,亲口喂禁谢知年的嘴巴,他温柔地擦掉对方嘴巴多余的饭粒:“大人,记住这一招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只利用你这一次,抵过你之前利用我的。”
    作者有话说:
    司机:我认真开车,你变身,吓死宝宝。
    老板娘:你吓死了,我更吓死了。
    沈永羹:闭嘴。
    第80章 不死鸟的病娇禁神司19
    可不等谢知年回答, 沈永羹用勺子堵住谢知年的嘴巴,他吹散米粥的热气,低声吟吟笑道:“你心里一定认为不欠我, 也没有利用我, 毕竟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是我自己愚蠢相信你, 你斩断翅膀将我扔下深渊,你那么肯定这一次也能做到。”
    “斩断别人的成功路,拿回禁司骨为我所用, 我也替你解开封印, 我们正式比一场, 就不跟我在这里绕圈子吧?”
    他声音嘶哑无比,窗外天气阴沉,嘴唇抿成一根薄薄的线。沈永羹要得到谢知年肯定的答案, 他一定要见到禁司骨, 心疼弥漫双眸,他亲口说出来自己愚蠢, 似乎准备放下这段感情。
    绝境深渊不会是他们任何一个葬身基地, 沈永羹护不住的人也要护住。
    “我答应你禁司骨归你。”
    谢知年黑白分明的眼睛蕴含着暗光, 他喝下递过来的粥, 胸口处的恶灵咆哮, 他怔怔地看着沈永羹, 吐出四个字:“合作愉快。”
    “但我警告你,背多了无辜的人命, 良心不踏实,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找你报仇的会在你后来权利滔天的时接踵而至。”
    沈永羹不知道是错觉, 他感到谢知年爱意停留在自己眼眶里。窗外的山林摇摇欲坠, 高处着冒着岩浆,他得到这几句话就无比安心,像是想起了什么,强烈的锋芒往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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