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看你们能掀开多大的风浪。”
沈永羹靴子狠狠地踩在里面,立刻形成巨大的坑。他周身释放着无数的灵力,奔跑的过程中放出千把剑,白色的翅膀铮着一声长出来。在场的恶灵忌惮的不敢向前,他侧过身子用脚踢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恶灵口吐鲜血,顷刻间灰飞烟灭。
站在原地谢知年静静地观摩着,他神情里透露着赞许。
沈永羹实力半个月没想到突飞猛进这么快,跟这么多怨灵打交道竟然不落下风。
甚至和自己当年平起平坐,有望更高的感觉,强者中的强者。
他这把刀能不能捅死沈永羹也成了完成任务问题。
此时沈永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乌云在天际嘶哑着划破雷电,他立在尸体之上毫不褪色,带着谢知年一路开杀,竟闯进森林的中心地带,他牙齿里含着鲜血,金身护体,势如破竹,一路向前。
恶灵们没之前的嚣张,他们恶狠狠地咬着牙齿,紧紧地围住沈永羹,似乎在等待着某个薄弱的时机。
攻上一击,沈永羹就当一击。
攻上三击,沈永羹就挡住三击。
沈永羹总是有招数破解他们设置的难关。
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怨气都抵不过沈永羹一剑,等待千年的恶灵习惯伺机而动。沈永羹的灵力竟然如此恐怖如斯,但长时间的战斗难免造成体力不足,加上昨夜替谢知年疗伤占据下风,鲜血自从很快他后背流出来。
男子俊美的面容挂着鲜血更加触目惊心,血液染头他的白色翅膀。
沈永羹发出来的震怒声充满危险的气息。
“还不让开?”
恶灵们再次逼问:“你的身体能挡住我们多少招?”
“这里的恶灵可多,你今天难逃一死。”
沈永羹口吐鲜血,他擦拭着嘴角的血液,眼神都没给恶灵一个:“你们有没有听过欲速则不达?说大话可是要被人挖舌头的,即使是死也不瞑目。”
若你的身体已经重伤了呢?
还会觉得他们在说大话?
千军万马抵不过一人,说出去也是他们禁司的笑话。沈永羹招数再快再狠,最致命的是他杀不过这么多人,他设置结界护着谢知年,不让他们进身,可只要人在这里,两人性命都得葬送在这里。
“沈永羹说大话的是你,少在这里恐吓我们。你的体力再好对不过我们。”恶灵们不知所云,他们纷纷狞笑,内心已经被仇恨麻痹:“你能闯入中心地带,我就不信你能闯进去。”
沈永羹白发缕缕掉落,他的瞳孔出现万花筒,红茫茫的一片:“手套没有摘。”
“定数还没出,因为我嫌弃脏。”
沈永羹摘下蕾丝手套,里面白森森的骨头露出来,他眯着的眼睛更加绝情,那双手不能称为手,比他们这里的树枝还要枯败,没半点肉包裹着。他张着嘴巴拿着幻化的灵刀斩杀过去。
血液流入匕首里,骨头成为一把利剑,两把刀子睁开双眼,人剑合一。
以掌心为正心,骨头为城门的边界,空气中汇聚着巨大的阵法。
沈永羹周围的狂风呼啸,森林的血液卷起来,形成一条人至瀑布。他一把刀子猛然地插入恶灵中心,用那残缺的双手摄取着对方的灵魂,每摄入灵魂,他瞳孔就要黑暗三分。
谢知年看出这是沈永羹的金手指:天道给他用的金手指,能摄入天地任何的灵源。
活脱脱的净水器。恶灵们似乎也被逼急了,灵魂汇聚成巨大的黑球,重重地砸了过去。金色的光阵里面瞬间笼罩着黑雾,那黑球里面曝出双双人眼,眼睛里面的血缝形成玻璃小珠。
周围的森林失去绿意,黑球所到之处皆为黑土:“去死吧!”
谢知年刚刚想出手,竟然看到黑球吞并沈永羹影子。
这一颗黑球诡异极了。
人人都有怨气,这黑球能容纳人的怨气,把他们变成自己的人。
谢知年猛然后腿,他来不及提醒沈永羹,亲眼看见那人的身体受住这一击。
沈永羹刹时爆出一口血液,白发被灰尘染湿,提着两把刀掉落在地,他被黑球挤压到一粗/壮的树木前,那一刻他的后背都接近散架,昏厥地倒在树木上。黑球里面集结着禁司一族的埋怨,一时间所有的抱怨声割破他的耳膜。
眼前生灵涂炭的场面割瞎他的双眼。
一双双恨意的眸子宛如天上的星星时隐时现。
这黑球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黑球蛊惑人心地开口:“沈永羹我们又共同的敌人,为何你还要阻止我们,你不也不甘心谢知年背叛你,何不跟我一起联手把他永远囚禁在这里,你还担心上万年没感情?”
沈永羹目睹自己心里恶意生根,他发现自己的手臂正被黑球吸入进去,变成一团浓重的黑雾。
得不到的东西就同化。
黑球见状加重力度:“他根本没有爱过你。”
“他刚才还在跟沈行舟眉来眼去,说不定沈行舟是他下一代的不死雀,你身体已经残缺配不上他那高高在上的禁司,你能相信他能为你付出,世界上只有你这个蠢货能相信他。”
“你听我们的话和我们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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