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对巨蟒,胆子又吓小了几分,如今的境况,看来只能杀了林松烟,保全大家了。
余下的两位勇士一同朝林松烟刺去,这回确实难缠了些,林松烟用了足足半炷香,方才脱身。不堪用的两人无颜面对众人,矛头怒指林松烟,“林公子,你未曾吃解药,为何灵力无半分阻塞?”
林松烟冷冷道:“修为高低罢了。”
“你师父修为如何?子车掌门修为如何?难不成他们的修为都比你低?”
徐平宽也觉奇怪,“这是何故?”
子车良以审视的目光打量林松烟,忽道:“徐兄,你下不了手,那便由贫道会会你这天赋异禀的徒弟如何?”
徐平宽私心里觉得子车良脑子被驴踢了,反正楚孤逸是不会放过他们了,林松烟死不死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居然上赶着找罪受。
子车良再问一遍:“徐兄,你可愿意?”
“……”徐平宽怄出一口气,“子车兄既如此大义灭亲,我岂可阻拦。”
“师父!”安俊大惊,“不可。”
这一步要是迈出去,别说是不是为了大家,这名声必然受污。
子车良面部线条冷硬,仍是踏出了这一步,接过解药一口服下,气沉丹田道:“林公子,请赐教。”
林松烟面色铁青,“真是愚蠢,以为杀了我,楚孤逸就会放过你们?”
众人本就信心不足,闻言自是动摇。
楚孤逸下颌微抬,道:“此时,除了相信我,你们别无选择。”
“楚孤逸。”段鸿低声喝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楚孤逸不置可否,“我只是很奇怪,这么明显的破绽,你们为何看不出来?”
“什么破绽?”
楚孤逸目光锁定林松烟,“杀了他,就知道了。”
子车良手握配剑,携符箓一跃而。林松烟错身闪躲,段鸿更是护在林松烟面前,与子车良两剑相击,剑锋火花迸溅。
“子车掌门,请冷静!”段鸿道。
子车良沉声道:“我也很奇怪,为何林公子还能如此游刃有余?”
林松烟屈身退到十步之外,慢慢站起,气势骇人,“别逼我。”
姜还是老的辣,子车良挑开段鸿的剑,再次袭向林松烟。林松烟运足灵力,一掌击去,竟将子车良震出五十丈开外,安俊大喊一声“师父”,奔了过去。
四下哗然,竟连子车良都没办法取林松烟的性命?
看了半场戏的贺凉水放下茶盏,心中敞亮,抚掌高声喝彩:“林公子好身手!”
众人:“……”你还有工夫拍手!
段鸿似也没想到林松烟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击败子车良,怔了半晌,“四……师弟?”
林松烟冷然道:“他们要杀我,难道还不准我还手吗?”
“……”
徐平宽颤声问:“松烟,你的修为何时如此之高了?”
贺凉水笑了,这哪里是修为,分明就是金手指。牛逼啊牛逼,在场恐怕只有楚孤逸这个男主,能跟林松烟过过招了。
林松烟只道:“弟子藏拙,让师父见笑了。”
徐平宽就跟吃了苍蝇似的,这世上哪有人藏拙藏成这样的??
有人问:“既如此,在地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逃?”
林松烟未置一词,不屑回答。
朔风凛凛,夹杂着点点雪晶,楚孤逸摩挲中指细黑的戒面,漫不经心道:“这谜底,是该揭开了。”
“什么谜底?”众人不解。
“林松烟,早就不在了。”楚孤逸字字肯定,“站在你们的这个人,并非林松烟。”
林松烟悚然失色,“楚孤逸……”
楚孤逸不看他一眼,自顾说下去:“大概是从半年前开始,林师兄就被人替换了,到今日我才发觉,不得不说这位林公子瞒天过海的本事实乃一绝。”
段鸿惊疑道:“五师弟,你莫要胡说。”
语罢,一把捏住林松烟手腕,放出一缕灵力试探,“他身上并无魔气。”
林松烟面沉如水,没有收回手。
楚孤逸轻笑:“谁说,只有魔修会夺舍?”
“不是魔修?那是……鬼修,魂修,妖修?”众人猜测,“不对,若是鬼修,会有鬼气;若是魂修,会有阴气;若是妖修,则有妖气。”
段鸿道:“皆无。”
楚孤逸:“你们看,你们又被他蒙骗了过去。”
“……”
“且不管你们眼前的林松烟什么修,”贺凉水起身,取出一张纸条,“这是青霄特产的纸,上面的字迹,可是模仿林松烟的?”
这张纸,正是当初贺凉水被掳去血魔宗时,从血皇天手里拿到的。本以为派不上用场了,没想到还有用。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贺冽在安善城。”
贺凉水念道,说罢一扬手传了下去,徐平宽接住纸条,仔细辨认:“这、这是何意?”
“众所周知,”贺凉水道,“在影魔城,楚孤逸一剑斩杀魔头贺冽。在安善城,只因我与贺冽有几分相似,就有人勾结血魔宗告密,说已死之人在安善城,害我平白被绑到血魔宗。这张纸,正是从血皇天那里拿到的。”
“勾结血魔宗?”大家看向林松烟的眼神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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