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你们演得太好了,这条一条过!尤其是小演员,特别有灵气,演得很好!
越蓝眨眨眼睛:
可是我并没有在演呀。
导演:
真厉害,那你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越蓝撇撇嘴,怎么谁都这么说啊,她天生能吃的饭可多了去了。
越星洲还抱着她,不愿意放下,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声声的爸爸里,整个人都不自觉笑着,根本停不下来。
越蓝跟他说话,他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听见,越蓝就对着他的耳朵:
孙砸!
越星洲条件反射立正站好:
哎!
越蓝:
哈哈哈哈!
旁边围观人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救命!这个顶流怎么这么搞笑!
下一场戏,是要拍摄两个人和女主角的三人戏份。导演把那位拘谨的、年纪有点大的女演员叫来,给三个人讲解待会儿的调度,越蓝也听得很认真。
那个女演员一眼看见越蓝,就特别喜欢,整个人都瞬间进入妈妈状态,对着越蓝不住微笑,不停地叫她戏里的名字:
暖宝,暖宝你真乖呀,你就是我的宝贝女儿吗?
越星洲挡在越蓝面前:
咳咳!
女演员:
额,越老师,您这是?
越星洲:
她不是你女儿,只是拍戏,戏外就别乱叫了。
说完,他贼心不死地对越蓝说:
对吧,女儿?
越蓝:
孙砸!
越星洲试图闭嘴,然而没闭住:
哎。
他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女演员:
噗,噗嗤!
这祖孙俩,怎么这么好笑啊!
终于,开拍了。
妈妈在屋里灯下绣着小老虎肚兜,小暖宝围在她膝下,伸出小手去碰刺绣,被妈妈轻拍一下手背,笑着说:
别碰,小心扎手,去找你爸玩去。
暖宝:
爸爸在哪呢?
屋后提着水桶走进来的爸爸,笑容灿烂地把水倒进厨房水缸里,出来一边擦汗一边笑着抱起暖宝:
爸爸在这里啊,乖宝贝,来爸爸陪你玩,玩什么呢?
他左右看看,找了个小板凳坐下,让暖宝坐在自己膝盖上,靠在妈妈身侧:
就玩看妈妈绣花游戏,好不好啊?
暖宝高兴拍手:
好呀好呀!妈妈绣花,做花衣裳给暖宝穿!
妈妈笑得暖融融的:
好,做花衣裳给暖宝穿。
妈妈伸出手,想去捏一把暖宝的小肉脸。然而她手伸到一半,就发现自己被爸爸的胳膊挡住了,怎么也伸不过去。
爸爸把暖宝圈进自己胳膊范围里,还若无其事看绣花。
妈妈:
导演:
卡。
导演礼貌询问:
爸爸,你为什么不让妈妈捏女儿的脸呢?
越星洲理直气壮:
蓝蓝的脸,我自己都没捏够呢!怎么能给别人捏!
全体工作人员:
大家无话可说,还是越蓝不满说道:
剧本怎么写你就怎么演,听话啊,乖孙。
越星洲瞬间蔫了:
好吧祖奶奶。
有祖奶奶的叮嘱,这场戏第二次拍终于过了。
补拍完近景和特写,进入第三场戏。
这场戏,是女主角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女儿被残忍杀害的一幕。
扮演日本人的那几个演员,已经轮番来给越蓝和越星洲拼命道歉了好几轮,又说好了到时候他们会怎么演。
越星洲苦瓜脸:
我们家蓝蓝第一次演戏怎么就演这种戏啊,太可怜了吧,不能换替身吗?
越蓝:
不用,我自己来。
开拍后,越星洲瞬间进入状态,惊恐地把暖宝送进水缸里,盖上木盖子,叮嘱她一定要屏住呼吸,不要发出一点儿声音!
日本人笑着叫着在村子里烧杀抢掠,一切声响都近在咫尺,还被水坛子放大了好几倍,吓得暖宝眼睛瞪大,自己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无声又剧烈地流下来。
妈妈也在爸爸帮助下藏了起来,而爸爸独自面对日本人,跪在地上献出一袋子粮食,求他们别杀自己,说自己老光棍一个,家里只有这些粮食了。
日本人随意搜罗了一圈儿就准备走了,然而这时候,忽然有个人怪笑着,一刺刀捅死了爸爸,还说:
我的刺刀刚好要磨一下。
别的日本人嘻嘻哈哈的,有个人忽然又说:
口渴了,哪里有水?
木盖子被揭开,暖宝一张煞白的小脸儿显露出来,天光打在她咬得惨白的嘴唇上,她浑身颤抖,完全抑制不住地不断流下眼泪,那双大眼睛里倒映着刺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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