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伽唯,我绝不是故意打听隐私,你千万别误会。”
沈伽唯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他这个人啊,其实没有隐私。他的一切秘密都只和一个女人有关,而她到死也不会说出他们的关系。
小然才懒得说,她和苏敬鬼混得正欢呢。
天知道他这一走,给那对亚当夏娃创造了多么珍贵的天时地利人和。上帝太不公平了,大半夜的,苏敬可以抱着美人困觉,而他只能站在这里对着自家无趣的婆娘发呆。
她身上穿的是个什么玩意,披披挂挂像只白乎乎的肉粽。
沈伽唯想念姜然一折就弯的细腰细腿,她拴着银链项圈的小脖子,还有她大腿内侧的小痣。浸在白液里的它超可爱,比她眼下的泪痣更可爱。他总爱在完事后,把脑袋埋过去拱啊拱的。
那里风光无限好,黏黏的,满满的。他要把它涂匀了,铺开来,他要画地为牢,让小然浑身都沾上他的气味。
沈伽唯假惺惺地观察妻子圣母玛利亚一般的容颜,脑子里放映的东西比NC17影片还够呛。
或许是走廊灯光暗的关系,他眼下逐渐显出一层淡淡的病色。两人这么一高一低地对视着,耐了良久,沈伽唯终于先发制人了。
第11章 囚徒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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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囚徒
他弯下腰,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脸颊,力度有些暧昧。
“早点休息。等我下周回了家,再抽时间陪你好吗?”
他身上的幽浅香味包围她,缥缈似烟,被他抽身离开的动作搅起来,翻腾在半空里。
沈太太脑子宕机,脸红得要死,当然只能点头说好。
“哦对了,以后别再半夜跑来这里找我。”
她迷蒙地半张着嘴。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
“...... ”
凭良心讲,远在彼岸的苏敬也是个百口莫辩的苦主。
从少年到成年,每次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替兄背锅的人永远是他。醉酒,夜不归宿,亦或是械斗,但凡遇到折损形象的事情,那人都轻轻松松随手一指。
嗯,是阿敬干的好事。
大哥必须是当仁不让的正面人物。光明和黑暗各占一边,苏敬存活于沈氏的意义,只为衬托出沈伽唯的格调。
反正苏某人风评本来就很够呛,不缺这多出来的一盆脏水。
风度翩雅的沈先生坦荡荡的,眼神不带丝毫躲闪。即便他张口就扯谎,他的妻子唯有选择信任。她被他礼貌地请出去,然后默默期待着,下一回他会更加知情识趣些。
诚然,世面上关于沈伽唯的卑劣传言层出不穷,但他挺小心,从未被人抓到过真凭实据。
她既嫁了他,便不会站错队。
她也不喜欢姓姜名然的狐媚女画家。可是衔着钻石汤匙出生的沈伽唯清平傲气,好东西见多了,他哪能看得上这等寄人篱下的低贱货色。
论身材,她比姜然丰满。论家世,她比姜然雄厚。
更何况如今谁都知道,白无常似的四眼二少爷正在热烈追求姜小姐。
她出去教画,有他接送。她参与的展览,他以重金包圆全场,一副只怕别人不晓得的高调姿态。
二少爷的面相瞧着不好相与,在女人方面却有点儿耿。他和姜然的荤素搭配,获得了《什么马配什么鞍》的中肯评价。
沈太太对此持有相似看法。
像苏敬那样的庶出杂种,婚姻大事当然不能跟贤德的大哥相提并论了。他要让一个怀才不遇的艺术家当正妻,纯粹是他自己造的孽。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沈太太决意与枕边人并肩而行,和他一起面对流言蜚语。
她如此识大体,竟不知文雅的沈伽唯关上门后,都在想着什么背德之事。
羊皮披久了,他也会有一种错觉。
沈伽唯觉着自己比苏敬高贵多了。尽管他们可以同时射在姜然脸上,但他们对她的感情,绝对不是同一款的。
他和姓苏的岂能是一丘之貉。他不舍得真的下手扇她,他只想生吞活剥了她。
小然那么好,那么美,她应该是他一人专属的囚徒和圣女。
她要爱他。
因为如果她胆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死。
他就会死。
在地窖里沉沦的沈伽唯忽而剧烈颤抖起来,他一双手深深掐进了姜然的皮肤。就是这副贱到死的温香妙玉,无能堕落如他,这辈子注定要栽在她手里。
置身于那万分之一秒的爆裂中,沈伽唯红了眼眶。他骤然痉挛的身体无助地敷住她,似巍峨城墙轰然倒塌。
姜然想,他可能只在这个瞬间才会真正归降于她。
她痛得睁大了空茫的猫眼,他喷薄而出之际,她听到心房炸裂的声音。姜然扬起脸望向天花板上锈迹斑斑的吊灯,尖锐高频的耳鸣声,盖过了世间一切声响。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沿着他的肩颈落下来,重重地摔上了墙壁。
沈伽唯抱紧她,他在对她乞怜,他无可救药的狂语全数没入虚无之境。
那是咒怨,那一定不是幸福。
姜然脑中晕开了翻滚的乌云,她眼前一黑,如同落叶凋零般昏死在他怀里。
第12章 鱼线 < 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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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鱼线
地窖里一派凄冷。
只剩下沈伽唯粗重的,毫无节奏的呼吸声。
他剧烈起伏的心口贴着她,一时默默无语。业火和魔障消散而去,他精疲力竭的小然终于没了声息,整个人静悄悄的,连脉搏都虚弱起来。
这或许亦是幸事一桩。
她既没了反应,便不可能再忤逆他。
姜然在黑沉寂寥的幻境里漂浮着,她看到缝隙间投下的光,觉得自己好像是做梦了。
因为只有梦,她才不痛,她才会回到他大婚的夜里。
姜然对着空气伸出手来,轻轻翻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