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竟然把自己的话当放屁,熟视无睹!
钟灿气得整颗肺都要炸了,你现在不能睡,你把事情解释清楚再睡。
解释什么。高境忽然道,声音很冷,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你是不是去夜店玩了?还和女人一起喝酒?钟灿控诉道,声音带着点委屈。
是有如何?
你还抱了女人,那个女人还亲了你,对不对?
不错。
你......你......你......
关你何事。高境丢出四个字。
钟灿听面前之人这么说,话语好像卡在了喉咙里,对啊,关他什么事呢,他们虽说貌似结了婚,但也只是貌似,高境一人承认的罢了,他之前可是全权否认。
何况他已有喜欢的人。
可是他的心为何这么不好受?
仿佛心口像狠狠被割了一刀,刮得他生疼,尤其是高境胸前、锁骨、脖颈上的浅红色吻痕,很是碍眼。好想把那些障碍物给清除掉......
怎么叫不关我的事!钟灿忽然指着高境胸前的痕迹,凶巴巴地说,既然你叫了我一句lsquo;妻子rsquo;,我也叫你lsquo;老公rsquo;,你就不能随便去约别人。
高境蓦地笑了,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叶千宁,其实你喜欢的是我吧,所以你才不能忍受我去那种地方,去找其她女人。
不可能。
不是吗?高境慢慢凑向他,强迫钟灿只看着自己,你好好想想,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KING,是这个世界的掌舵者,要什么男人女人没有?我不可能因为你,就放弃一片森林,你也不配。
钟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高境说的都是事实,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高境没再管钟灿,而是晃晃悠悠地扶着墙离开了,嘭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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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钟灿像虚脱了一般瘫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忽然他听到了楼下发动机的声音,立马按下铃,王姨跑了过来问何事,钟灿急道:王姨,高境出去了吗?
是的,老爷出去了。
他看了眼时间,眼下已经快十二点,高境会去哪?
他想到了徐秋成刚刚说的话,难道高境现在要去酒吧?
钟灿狠狠攥着身上的被角,高境之前去了酒吧还不满足?现在又要去那地方?
王姨,麻烦您现在跟你家主人说,我现在肚子痛,很不舒服,要去医院。钟灿愤愤道。
诶,好嘞。王姨有些疑惑地看着精神气十足的他,但还是选择报告KING。
很快,王姨收到了KING的回话,钟灿眼睛立即亮了起来:怎么样?他说什么了?他是不是要回来了?
不是......王姨斟酌了一下,老爷说,如果叶先生您身体有恙的话,就把医生请到家里来,再不济,也会让保镖把您送到之前您住的那家医院。
什么?钟灿咬牙切齿道。
高境竟然一点都不关心他?不会去酒吧后,婚就被酒吧里的那些人给勾走了吧?
钟灿的心里顿时一顿窝火,又去让王姨去查看徐秋成要去的目的地,发现又是一家酒吧时,胃都气疼了。
高境都已经喝醉了,徐秋成还带他去那种地方?狐朋狗友也不是这样当的吧!?
钟灿又想起刚刚徐秋成背高境来的情形,所有的下人都认识他,一看就是徐秋成在他成为植物人的这两年经常来这,否则怎么一点响声都没有。
王姨,麻烦您过来一下。钟灿突然朝王姨勾了勾手指,说了几句话后,王姨连忙摆手说不行,但都被钟灿给一一回绝了。
因为他要坐着轮椅去酒吧找那个不爱回家的男人。
......
霓虹灯不停变换的酒吧内,男男女女扭来扭曲,充斥着混杂的味道。但奇怪的是,在同一家酒吧内,左边吵得不可开交,但右边却被保镖给齐齐围了起来,沙发上只坐着几个人,正慢悠悠地喝着酒,十分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讨厌,不要啦。沙发旁,趴着一个娇弱的男孩,男孩大致只有二十岁出头,眉清目秀,脸色白净,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是某高级会所的头牌。他跪在一人面前,正谄媚地服侍着包下他的客人。
这片区域围坐着这个世界最顶级的贵族人士,每个男人都怀抱着一至两个MB,而每个MB也是最上等的货色,外貌、情商、功夫都是一等一好的。
高境戴着面具,怀中拥着两个男孩,男孩眼中满心欢喜,不停往他身上蹭,高境眯起了眼睛,面无表情地掐了把右边男孩的脸,男孩瞬间惊呼了一声,更是往他的那边凑近了。左边的男孩见状后,咛了一声,用行动表示他也要这样。
呵。高境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余光却时不时地看着门口,眉头微蹙,看起来似乎有些烦躁。
左边的男孩也假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高境,他自然知道有些金主的嗜好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尤其是这种大佬,虽然看不清大佬是什么模样,但瞧这贵气十足的气质,显然也不是普通人。
何况,他之前服侍过一个人,那对他们来说,可是可望不可即的阶层,但那个人竟然还对他服侍的这位客人俯首称臣,想来也知道这人身份深不可测。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了轰动声,舞厅里的音乐戛然而止,似乎有人冲了进来,高境垂下眼帘,又面无表情地在男孩脸上掐了一把,掐出了一个红印。
高境!你在干什么!门口忽然响起钟灿的声音。
钟灿坐着轮椅,被保镖推着走了进来,他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地指着高境,又看向他身旁的两个男孩,你竟然背着我玩男人!
高境眼睛半阖着,朝男孩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男孩不停咯咯笑,高境也勾唇一笑,随即看向钟灿,我可不是背着你玩,我是正大光明。
旁边的狐朋狗友也哈哈大笑:就是,KING想玩别人,还需要背着?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高境身旁的两个男孩听见客人竟然是世界霸主时,瞬间吓得发抖,喏喏道:K、KING......
怎么紧张成这样。高境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地笑笑,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钟灿双拳握得紧紧的,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前几天不是还要我和你在一起吗?怎么变得这么快!
这位哥哥,您也说了是前几天。高境右手边的男孩笑道,现在KING喜欢上我了,今天都喜欢我,您等KING喜欢您的那一天,再来吧,可不要吃醋砸场子哦。
是啊,我们和KING玩得正开心呢。左手的人应声道。
谁吃醋了!周围的人都在议论,钟灿耳朵涨得通红,你们可别血口喷人。
可恶。要不是他瘫了,他现在一定会把那两个狐狸精给拉到地上去。
但他现在坐着轮椅,气势就弱了很多,再加上高境用不在乎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心里有点慌。
忽然,左边的男孩趁人不注意,当着众人面,亲了一口高境的侧脸,场面的空气仿佛被停滞了,所有人都是一僵,除了高境和男孩。高境有一秒的迟疑,但转瞬即逝,没有人捕捉到,他勾了勾男孩的下巴,挑逗地说,小妖精,偷亲我。
众人见高境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继续哈哈大笑起来,除了钟灿。钟灿也不管后面的保镖了,直接开着电动轮椅冲了过来,所有人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高境却没在怕的,而是继续和怀里的可人儿说着荤话。
你们俩给我下来。钟灿命令道。
男孩不为所动,钟灿狠狠瞪了一眼,又让保镖去帮忙,但高境淡淡道:谁敢。
钟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高境,说出来的话就好像地痞流氓一样,让他光想想就觉得臊得慌,可高境却可以当着众人面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场面已经闹得很难看,这里的公子哥都是会察言观色之人,立马离开,场上只剩下高境、钟灿和两个男孩。
男孩本也想离开,但高境递了一个眼神,再也不敢动了,只能僵着身体。就只有右边的男孩还浑然不觉,还在耀武扬威地给钟灿翻白眼。
你为什么还让他们坐在你身上?
高境面无表情: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我们是......钟灿咬了咬下唇,我们是夫妻啊!
夫妻?呵。高境嘴角浮起一丝冷意,你看你醒来这么多天,可曾做过一件妻子该做的事情?需要我的时候,你召之即来,不要我,挥之则去。叶千宁,你以为你是谁?
我......
我是KING,在这个世上,我想要什么人得不到?你以为你又是谁?高境从座位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钟灿,捏着他的下巴,转了转左脸,又转了转右脸,你赖以自豪的美貌,早已毁容了。
钟灿的牙齿咬得咯咯响,高境难道就这么肤浅吗?好歹也是KING!
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高境见钟灿脸色苍白,嘴角轻轻上扬:既然你不想嫁给我,我也不强求,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各不相干罢了。
说着,他又走上座位,捏了捏右边男孩的耳朵,男孩笑得合不拢嘴。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钟灿的眼角泛红,死死盯着高境看男孩的眼神,高境是那么畅怀,他都没有对自己这样笑过!
眼看那个男孩又要亲上高境,钟灿总算忍无可忍,高境,我命令你离这两个人远一点!现在立刻马上!
高境的动作顿了一下,冷冷瞥他:哦?什么身份?
妻子!爱人!
何以见得?你喜欢我?高境一把推开身旁的男孩,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底有泪光的人。
我......钟灿我了几声,眼睛有些不敢看他。
喜欢吗?钟灿不知道,只是看到高境对别人好,心里会很难受,想把那两个男孩拉开,想让高境永远不要来这种地方......
既然你答不出,就不要赖在这。高境稍稍亮着的目光又暗了下去,眼神更加阴冷,让保镖把叶千宁给带回去。
别碰我!钟灿不悦地对保镖说,他看向高境,有些迟疑,但重重呼出一口气,高境,我不知道喜欢人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可以很诚实地告诉你,我对你和对别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虽然我醒来后,统共也没见过多少人......但是,我觉得我对你可能、大概、应该有那么......一丁点好感。
高境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端着一杯红酒,一会儿看玻璃杯中的液体,一会儿瞄一眼钟灿。但钟灿不爽地看了两个男孩一眼,高境挥挥手,让人带走了他们。
钟灿心情舒服了些,知道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只好道:你看我脚上的脚链,我之前真的很讨厌这个,恨不得把它给扒下来。还有我耳朵上的耳钉,我打扮得阴阳怪气的,我也只是抱怨了几句,但是这些天我依旧带着,这不就说明我心里有你吗?
你只是因为拆不下来而已,而且你的抱怨并无任何作用。高境狠狠拆穿了他的谎言。
钟灿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在乎你,你今天醉死在这,我都不会过问一句,你死了,我还能得到你的巨额财产,但我瘫了,我还跑过来找你,难道这不是证明吗?
高境微阖着的睫毛颤了颤,三秒后他抬眸看他,那你还要去找那个人吗。
谁?
你的前夫。高境缓缓吐出四个字。
第六十二章
砰砰砰。钟灿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这是高境第一次确认真的有前夫这个人的存在,钟灿心里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但更多的却是欣喜!尽管钟灿不愿意承认。
这是不是表明高境心里其实是有他的?所以之前他说想找那个人,高境吃醋了!?
高境一步步走下台,俯视着他,嘴唇贴着钟灿的嘴唇,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回答我。
不......不会......钟灿失神地望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瞳孔。
很好。高境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忽然力气重了几分,把人按到离他只有七公分的地方,强势地说,亲我。
不!不可以这样!钟灿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
你可以的,你在乎他不是吗?如果你想得到他,就亲上去。
可是刚刚那两个人亲过他。
傻瓜,那个人亲的是他的脸,你不是想得到他吗?那就行动啊!
钟灿已经完全陷入了高境编织的漩涡中,他如迷了心智一般,呆呆地、慢慢地、有些害羞地凑上前去,在高境的唇上印了浅浅一个吻。
高境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在波澜起伏,表面却无动于衷。
钟灿看他没有回应,有些急了,但更让他生气的是高境的右脸,他有些赌气地用手狠狠擦拭着高境的脸,高境的脸红了一块又一块,眉头微蹙。
紧接着,高境按住了他暴力的手,把人往自己身上一带,钟灿已经豁下去了一步,早已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对着高境就是一顿乱啃,高境的眉心更加皱了,立即反守为攻。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高境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钟灿的脸已经红成了螃蟹,嘴唇也湿漉漉的,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我前夫是谁,我也确实很好奇,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里是有你的。
高境却不肯放过他,轻轻抚摸着他戴着耳钉的左耳,逼问道:我和他,你选谁?
钟灿瞬间僵住了,他的眼神闪了闪,高境这人怎么这样,一定要说得这么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