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个词和军歌根本不沾边，是别的唱法。”李承乾道。
“是什么唱法？”
“我管它叫靡靡之音。”
“靡靡之音……”李丽质震惊，她从没听说过歌还有靡靡之音这个唱法。
李承乾让系统打开耳返，王菲的但愿人长久开始在他脑海回荡，小提琴加钢琴的曲子，太特么好听了，熟悉的旋律让李承乾陷入回忆。
他在王菲身上看到的，是人类的一个本性——贱。
不少人评价王菲，说她的嗓子是老天赏饭吃，音色如何好如何好……把她的努力只字不提。
这些人大部分是人云亦云，而一部分提出这个说法的，想的是什么呢？我有这嗓子，我也行。但事实呢？并不行，嗓音好的人多了去了，王菲只有一个。
有些贱人到处说哎呀，她就是嗓音好，我要是有这嗓子，我唱的比她好，如何如何。
于是呢？王菲喜欢上喝酒抽烟了，嗓子当然弄坏，不如之前好了。
某次演唱会之后，以前夸赞她嗓子好的贱人，在干嘛？在喷，什么跑调啊，不用心啊，骗钱啊……
这些人贱不贱？安静听歌，好好欣赏，不bb会死吗？
人是会长大的，但这么孩子气，抽烟喝酒弄坏嗓子的家伙，真的很让人喜欢啊……
系统大脑内置耳返的音乐过半，李承乾才回过神来，围观的几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李承乾脸一红，尴尬，光顾着回忆，忘了还有正事要办。
他把伴奏重放，盯着歌词唱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开口跪！李承乾第一句唱出来的时候，他的弟弟妹妹们简直惊为天人，这是什么唱法？靡靡之音怎么可以这么好听？我以前听的唱的都是什么玩意，跟这个歌一比，简直差了太多了！
刚刚抄完李承乾军歌歌词的暗侍卫也呆住了，他们心中清楚陛下肯定对这个唱法很感兴趣，但……暗侍卫什么时候又多了一项必备技能——唱歌啊？哇，这暗侍卫也太难当了吧！他们在想要不要改行。
改行是不可能改行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改行的，只有靠当当谍子混口饭吃才是正路。他们还是注意地听，能记多少记多少吧，到时候就唱给陛下，好听不好听也不管了，脸这东西也不要了。
别的人没有这么多的心理负担，只是安安静静地听歌，享受音乐之美。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李承乾唱完，众人还是沉醉在他的歌声里面。
“挂机挂机。”李祐清醒，第一个鼓掌，他学着李承乾的话，也来了一句，但音调似乎不对。
李承乾本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装逼气场被李祐的“挂机挂机”给破了，李祐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李承乾可知道……
唱个歌，还被人喷挂机？真是喝凉水塞了牙缝了啊。
“高明哥哥，靡靡之音实在是太好听了，可以教我吗？”李丽质道。
李承乾还没说话，李祐一句话就顶上来。
“什么叫教你，高明哥是我们三个的老师，要教也是先教我们三个。”李祐道。
“那高明哥哥，我也要拜你为师。”李丽质道。
“我们可是三扣九拜行了大礼的，李丽质，你自己看着办吧。”李祐又道。
在一边神助攻的李祐真的要烦skr人，李承乾连翻白眼，怎么这小子比他还急着帮他收徒？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李丽质要是拜师他，那就成了四师妹，又有一个身份低了李祐一些。
李祐是想咸鱼翻身啊……
李承乾想通这一节的功夫，李丽质已经拜完师了，她果然是雷厉风行的性格，说拜师就拜师，一点都不含糊。
“哈哈，李丽质，我是你二师兄，快，叫二师兄哥哥。”李祐大喜。
“你就是个猪。”李承乾道。
此情此景，让他说出憋在肚子里面很久的这句话，终于舒服了……二师兄是猪这个梗，之前对他来说，简直如鲠在喉啊！
《西游记》对人的影响太深了。
“？？？”李祐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说一句叫他二师兄哥哥，就变猪了，高明哥也太伤人心了，猪实在是太脏了啊……
他不知道，炸鸡都是用老胡偷偷炼的猪油炸的，猪虽然长得不好看，但好吃啊，御厨是知道的。
“哈哈哈，猪，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你是猪，我以后就叫你猪了！”李丽质道。
和李祐坐在一起的李恪李泰也是大笑起来，李祐确实挺猪的。
“高明哥，你为何说我是猪呢？我很伤心。”李祐道。
“阳杰，我不是故意说的，咱们把刚才我说的话忘了吧。”
李承乾的话并不起作用，同学之间一旦有人有了外号，那不好意思，名字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以后就叫外号了。
“猪，你别伤心了，我们会努力忘了刚才高明哥说的话的。”李泰道。
“嗯，我肯定不会多说的，猪。”李恪道。
连李恪都来了一句，李祐彻底放弃治疗了，看来猪，他是当定了。
“好了，不提猪了，我们先把猪放在一边，先学歌，我知道大家都很想学。”李承乾道。
李承乾也是坏得很，说着不提不提，二连提可还行？
还是老教法，他唱一句，其余学生学一句。暗侍卫都快激动地哭了，对，很对，多唱几遍，一句一句分解开来唱，不然他们这些擅长打打杀杀的，还真的在陛下面前张不开口唱。
教了几遍，李承乾问谁学会了，只有李丽质举手。他让李丽质试着唱了唱，果然，天赋这东西是很重要的，李丽质唱的和李承乾差不多好。
当然，很重要的原因还是李承乾自己也就是个业余水平，全靠耳返，才唱的标准了一些，他的水平是很好追赶的水平。
“好吧，李丽质，你就是音乐课代表了。”李承乾道。
“高明哥，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的课代表呢？”李泰问。
“如果以后再有人来我这学习，你们就负责教他们了。”李承乾道。
“什么？我也可以做老师？”李祐大惊，眼中露出不可置信。
“这是当然，哪怕是比你年纪大很多的，你也可以做他老师。”李承乾语气平淡，显得很平常。
“牛逼啊，高明哥，我就知道拜你为师错不了。”李祐觉得他这个二师兄当的简直太有排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