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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慰鸣点头不停地说“是”,哪怕跟他家少爷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有些摸不透自家少爷这种阴晴不定的性格。
    江迟寒带着慰鸣出了房门后,他走到楼下的花园里,整个人倚在落地门旁,皱着眉头发起了呆。
    刚刚迟疑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楼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人,签的买卖合同上标注的名字是“程然”,可这个人又说他是他买回来的宠物。
    宠物?还确实有点像,不过这个还是有点用处的宠物。
    江迟寒拿起一旁的水壶,给他养的这些花花草草浇起了水,正站在梯子上修建数目的园丁看着自家少爷在浇花,立马带着他的大剪刀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少爷,还是我来浇吧。”
    江迟寒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水壶又递给了他,转身往厅里走了过去,仅仅是一眼,已经看的园丁手心里冒出了细细的汗。
    “慰鸣,你去把和程然有关的所有信息整理好给我。”
    慰鸣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主子,点头应了一声。江迟寒看着电视里的那些记者们称他是最年轻的世界富豪榜成员,他自己听着都有些好笑。一半的财富是德高望重的老父亲留给他的财产,另一半的财富是他年轻貌美,堪称演艺圈帝后的母亲留给他的,这些财产已经足以让他挤进富豪榜前一百了。
    他自己能力强,开了公司,这几年风生水起,事业逐渐壮大,“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家缠万贯的世界富豪”这两个标签贴在江迟寒身上,这个男人已经足以让许多女人前赴后继地倒贴着他,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兴致。
    人家和尚不识男色女色,那是因为职业修养所迫,江迟寒不识这些,是因为真的不愿意去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江迟寒开个公司能开到风生水起也不是靠运气,人家结实的财产后盾以及实力基础在那里,江迟寒性子里本身就有着一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野性,他不可能去做那些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事情,生意人,亏本的事情能避则避,对于江迟寒而言,谈恋爱就属于亏本的买卖。
    养个女人需要花大笔的钱,如果怀孕生子了,以后还得把财产分给子嗣,活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别人而活,而且当年的那件事早已让他的心死透了,像江迟寒这种只爱自己的自私人类,怎么可能会明白这种爱情、家庭之间存在的羁绊,在他眼里,全世界都是利益关系,钱才是最重要的。
    他花了一亿的价格买了程然,程然必然可以给他带来不止一亿的财富。
    “少爷,医生来了。”
    江迟寒连头都没有回的对慰鸣摆了摆手:“直接带他上去吧。”
    慰鸣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程然的到来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直觉就像是警报一样在他脑海里“滴滴滴”地直响。他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一眼,也不知程然这人到底是福是祸。
    提着药箱的医生看见躺在床上的程然,愣了半天不知道要做什么。
    床上的人脸犯红晕,就像桃花一样,让人心醉,那姣好的脸蛋倒是像个绝世美人,但短碎的头发和凸起的喉结不停地提醒着他,床上这人是个男人。
    慰鸣看着医生痴愣愣的样子,“咳咳”咳嗽了两声,这才让那医生回了神。
    程然是真的觉得自己上辈子造了太多孽了,这辈子老天是要跟他一一开始算清,先是遇到了一个江处崖,现在又遇到一个冷若冰山的土豪主子。
    身体健好,却可以一天被动的昏迷四次,醒来就是穿白大褂的医生,他到底上辈子是掀了阎王庙还是怎么的,要换别人,早死了五六回了,可阎王就是不收他,死里逃生那么多次,也没见得有谁把他程然带走。
    那些人给他注的药,找医生来干什么?那个新主子难道不应该亲自过来帮忙解决一下,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啊。
    “怎么?现在医生都可以解决生理需求了?”
    不知道他身上什么时候被披上的睡袍,程然伸手一把扯下腰间围着的腰带,睡袍立刻散了开来。
    看着这半遮半掩的身子,那医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血红。他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回避起程然来,他哆哆嗦嗦地从药箱里拿起几罐药瓶子挂在程然床头,然后又胆战心惊的握着程然的手开始找血管。
    程然看着这人有意思的反应,伸手揪住这医生的衣领逼迫着他凑近了些:“医生,我涨的难受,打点滴没用。”
    那医生的针管往被单里一插,一时间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程然看着医生泛红的耳朵,笑眯眯地舔了一下:“呐?帮我纾解一下就好了。”
    “不……不……不行啊……”
    医生求助性的看了一眼慰鸣,可慰鸣也没有法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程然这么勾着他的脖子,他连挣脱都挣脱不了。
    “有镇定剂么?给他打管镇定剂就好。”
    门口冒出来的声音吓得慰鸣和医生一怔,看着江迟寒冷若冰霜的眸子,程然乖乖巧巧地松开了手,双手举在头顶装成投降状地说道:“别!我服从组织安排还不行吗?”
    已经昏迷四次了,再来一管镇定剂就第五次了,程然丢不起这人。
    江迟寒靠在门旁静静地看着床上这人,看着他腰带被扯到一边,身上的衣服就跟个摆设一样,一点作用都没起,再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医生哥哥,你今年多大了?”程然看着在一旁换针管的医生问起来。
    那医生哪里敢答话,那门口的江迟寒气场逼人,感觉自己只要一说话,那人可能就要拿枪顶着他脑袋了。
    “医生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程然眨着眼睛对这医生直放电,看着这医生脸更红了,程然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医生哥哥,有没有兴趣来一次?可空虚了,就等着你呢。”
    求求你了……
    放过我吧……
    我还想活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医生真是体会到欲哭无泪的感觉了,现在就想赶紧撤离这个地方,能跑多远是多远。
    拿着酒精棉在程然手背的血管上消毒的时候,程然咬着嘴唇可怜楚楚地看着那医生道:“医生哥哥,人家真的涨的很难受,你帮帮我嘛~”
    酒精棉一偏,从程然的手背直接偏到了程然修长的手指缝处。
    江迟寒走上前拉着那医生的衣领把他扯到了一旁说道:“你让一边,我来。”
    那医生抱着自己的医药箱求助性的看了看慰鸣,现在这慰鸣就跟他的救命稻草一样。
    救命稻草点点头说:“你走吧,钱之后会打到你账上的。”
    “谢谢谢谢。”很怂的医生像是获得了赦免一般,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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