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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浩一脸蔑视地看着地上这个过街老鼠一样的人,把刀收了回去,他没功夫跟他耗太久,他现在有正事要做。
    进了房间,许浩心情很差地把口袋里的烟掏了出来点了一根,段敬言就这么冷静地看着靠在摆放电视机的台子前的许浩,声音淡漠地说道:“许浩,你要做什么就快点做,我下午还有事情。”
    许浩一瞬间被段敬言的态度激怒了,他把刚才买的两盒避 孕 套往段敬言身上一砸,冷冷地说道:“快点做?不把这两盒用完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要做就快点做!”
    段敬言脾气也不好,两个人就这么僵在那里,旁边的房间女人的呻 吟声以及床摇动的声音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些。
    许浩这辈子都没有算到他会带段敬言来这种五十块钱一下午的破宾馆打所谓的分手 炮。他甚至都没有想到段敬言说跟他断就要跟他断了,连个理由都不给他。
    可是许浩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呢,上午去段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就变了这副“世界全他妈跟我无关,你许浩也是,跟我没关系”的嘴脸。
    “段敬言,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子的话就他妈的特别有道理?你老子放个屁那他妈都是香的?”
    “不是我爸的原因。”段敬言的眸子里空空的,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一般,整个人空荡荡的,“是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纠缠在一起了,你许浩身边那么多人围着,有我没我也是一样的。”
    许浩走到段敬言面前,拿着抽了的半根烟递给了段敬言说:“现在你老子要是让你抽烟,你是抽还是不抽。”
    段敬言平淡地看了一眼许浩,然后伸手准备接过那半根烟,眼看着段敬言要抽那半根烟,许浩有些火大地把那半根烟一巴掌挥到地上,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艹。”
    段敬言看着那半根被许浩踩灭的烟,语气冰冷的问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许浩推了一把段敬言,看着段敬言如同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床 上,他整个人就如同被人激怒的小狼狗一般,瞪着眼睛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眼里的火“蹭”的一下蹿了上来,声音微微沙哑地嘶吼道:“段敬言,你他妈的在挑战我的忍耐度!”
    许浩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许在气面前这个男人没心没肺,也许在气他原来在他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许浩气的东西很多,可是就这么看着段敬言,看着他死死咬着嘴唇被他上的样子,他突然明白过来了。
    也许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许浩已经动了心。
    许浩觉得他在花草丛里,周周转转太久,很难在对人上心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专情的人,可是他在段敬言身上,花了太多太多时间,一开始可能只是一种征服欲在作祟,不是都说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如果把许浩以往的情人排成金字塔结构,他段敬言就是金字塔尖尖上的人。许浩喜欢这种征服人的感觉,所以他才把段敬言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
    “段敬言,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坏蛋了。”
    许浩低下头一口咬在段敬言白皙的脖颈处,直到他尝到了一些血腥味他才松了口。
    他看着段敬言脖子上闪闪发光的链子,眼里的悲伤满地都快溢了出来。
    所以到后来,他还是没有拴住这个男人么。
    段敬言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明是他说断了这个关系,为什么他表现地更像是一个受害者?
    “嗯,我是世界上最坏的坏蛋。”段敬言安安静静地默认道。
    许浩搂紧着怀里的人,心脏口那里痛的厉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被甩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感情这种事情,果然是有报应的,老天把许浩之前欠别人的一次性全部还了回来,甚至千倍万倍的还给了他。
    许浩看着身下的人,看着他眼里渗出的眼泪,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哭。
    “段敬言,石头捂久了也该捂热了,我现在知道了,你根本没有心。”许浩手放在段敬言的心脏处,隐忍着内心里复杂的情绪说道。
    “嗯,我没有心。”段敬言就这么淡淡地附和着许浩,越是这样,越像是拿刀在扎许浩的心口。
    许浩不记得自己上了段敬言几次,从床上,到卫生间,段敬言自始至终都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两个人,一个是伤,一个是悲。
    什么日久生情,全他妈是狗屁,许浩砸了这么多时间,最后换来了段敬言一句“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段敬言,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你最无辜,你是好人,他妈的所有的人都需要牺牲你来成全他们?”
    许浩看着段敬言,他不懂他,他以前还觉得自己会懂他,可是他现在琢磨不透了。
    段敬言手揪着床单,声音虚弱地说道:“许浩,你放了我吧,我们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你段敬言是圣人,是你们段家的观世音菩萨。”许浩声音嘶哑地问道,“他们在你段敬言的眼里都是人,唯独我不是,你连路边的流浪狗还知道关心一下,可是在你眼里,我许浩连狗都不如啊。”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快点结束,我还有事。”
    许浩拿起放在一旁的避 孕 套全部抖在了段敬言身上冷冷地说道:“还早着呢。”
    如同地狱般的下午,两个人都不好受。
    “许……许浩……你放开我……”
    “再做一次。”
    这种对话一个下午不知道重复了几次,段敬言不知道被许浩折腾了多久,到后来直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
    许浩伸手拨开了段敬言被汗打湿的刘海,轻声问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段敬言你到是给我一个答案啊?你不是读书人吗?你不是懂得很多吗?为什么连个答案都不能给我?”
    许浩伸手把段敬言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生怕他一松手段敬言就不见了。
    这段日子,许浩一直在做一个梦,他梦见一条蛇,把他缠在里面,越勒越紧,他拿起身旁的斧头想砍死缠在自己身上的蛇,一刀下去,蛇变成了一棵大树,被他直直地砍倒了,被砍开的树缝里,血汩汩地从中间冒了出来,然后他的身子不停地下沉下沉,连个抓着的地方都没有。
    段敬言,好像从认识你之后,我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以前我不懂,我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死要活的在我这里求关注,我不懂那些人为什么三天两头要我撒着爱她的谎言,可现在我明白了,原来那是喜欢啊,可是我连喜欢都来不及说出口,你就一刀把我们之间的联系砍了两段。
    许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变成了那只受伤的小狗,段敬言抱着他,心疼地摸着他的头。
    段敬言,你看我现在已经可悲到希望自己变成路边的一条狗的地步了。
    榭桥是在第二天去了段家老爷子那里,段家老爷子这么匆匆忙忙把他唤过去,原因他不是不知道。
    昨晚一身酒气的段易安回来之后,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我跟我爸说了,我们在一起了”,那时候榭桥就料到段老爷子肯定是要来找他了。
    段老爷子许久没见到榭桥了,榭桥有时候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一声,问问家长里短,身体好不好这种话,偶尔也会来看他一下,后来段敬言跟他说段易安跟小时候一样一如既往地缠着榭桥,还把榭桥留自个儿身边了,老爷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段易安从小到大被他惯得一身臭毛病,生活自理能力又差,还特别会闯祸,榭桥在他身边,老爷子心还定一些,最起码有人能帮着他看紧段易安。
    说来也奇怪,他都管不动自家儿子,结果榭桥能把他制的服服帖帖,乖巧的很,段老爷子还曾经一度庆幸自己眼光没有错。
    可是昨天他这个叛逆期的儿子突然跟他说什么喜欢榭桥这种事,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这孩子自作主张地耍小孩子性子,所以榭桥来的时候,段老爷子倒是没有怪罪榭桥的意思,他让榭桥坐一旁,让秘书给榭桥倒了杯热茶,整个过程不紧不慢。
    段老爷子不发话,榭桥也不主动提,就这么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旁。
    “听说你跟那个臭小子住一起了?”
    “是的,老爷。”榭桥低着头,轻轻柔柔地说道。
    段老爷子从第一眼看见榭桥的时候,就打心底里喜欢,这孩子有灵气,聪明的很,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觉得把他留在身边养着,以后一定是他的得力助手,哪知道他们段家人的眼光都差不多,榭桥一来,倒成了他们家的香饽饽,不管跟谁都处的来,而且各个都处的很好。
    “那臭小子的脾气狗的很,我以前就不该把他惯着的,要是再严厉些,像对待敬言一样对他,现在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段老爷子略带悔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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