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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到大半夜,几个人扶持着往回走,走着走着看到前面停着一辆黑色捷豹,都纷纷围上前去要合照,庄叙拦不住,虽然大半夜,但是街上还是有不少人在溜达,这种傻逼行为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也不知道谁踢了车身一脚,报警器尖锐的声音响起,楼内的保安拿着电棍跑出来,几个人吓得赶紧跑走了。
    温铭站在落地窗居高临下的看了好一会,看到几个男人笑闹着跑走了,其中一个年轻人特别引人注目,不是因为他俊朗的帅脸,也不是因为他笑起来脸上那一对苏死人的梨涡,而是,温铭按耐住心里的躁动,把鞋带系上把鞋带系上把鞋带系上把鞋带系上把鞋带系上,你另一只脚鞋带开了为什么不把它系上把它系上啊啊啊啊啊一天好心情全没了强迫症会死人的!
    ☆、贺游
    温铭出了大楼,旁边的助理给他拿着外套和电脑,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公司的员工大多已经下班,温铭严于律己,一个更高级的工作狂,除了工作,对其他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每天都穿着各式西装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谈成一笔又一笔数额高昂的交易,闲暇的时候回家和父母吃顿饭,打球看电影,正常而又枯燥的生活。
    但是温铭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到目前为止没有想要改变的意思,温父提出想要他成家的意思也被温铭果断的拒绝了,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经营一段感情,结婚,生子,每天面对着一个女人,要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说话,要哄她,陪她说话,逛街,看电影,费尽心思去揣测她的意思,这简直比最棘手的对手还要折磨人,具体请参考温父和温母的相处模式。
    百般劝诫诱导无果,温母灵光一闪,是不是自己的想的方向错了,难道儿子不喜欢女人,而是对男人情有独钟!
    温父温母当然希望,如果可以,还是希望温铭娶个女孩组成家庭,毕竟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最关键的一点,女人可以生孩子,男人可以吗?他们两个迟早有闭眼的一天,可温铭还要指望有人给他养老送终不是,代孕也不是不行,总之就是觉得有些不妥,能自己生干嘛找别人。
    温母试探了一回,“你跟妈说说,这个女看不上,那个也不行,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二十五啦,不小啦,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好女人都当妈了,到时候就该你着急了。”
    温铭无语,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方式让他很不自在,应付了几次之后就懒得开口了,他妈妈问他,要么装作没听到,要么假装接电话,后来实在烦了,就说自己喜欢男人。
    温妈妈说,喜欢男人没关系啊,你喜欢什么样的?
    温铭:“……”
    庄叙跟着谢宗明跑了几趟公司,谢宗明有意把庄叙扶上正位,自然不遗余力,向几位股东介绍了庄叙,又一起吃了饭,席间相处融洽,庄叙口才好会说话,点到即止却又能说到点子上,几个老股东都是人精,心里微微讶异,二十一岁就能有这样的眼力劲和见识,谢家这个外孙将来肯定能出人头地,一顿饭下来把几位老股东逗得笑声连连,这几位都是谢宗明从创业起一起打拼过来的老朋友,公司的决策上都是站在谢宗明这一边的,谢宗明的意图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位想必就是谢氏以后的少主人了,能好好相处有福同享,谁还会特意去为难庄叙,都连连点头,表明决心。
    庄叙走的公司统一招聘的程序,第二天包袱款款的进了公司大楼,乘电梯直达二十八楼,二十八楼杳无人迹,除了总经理的办公区域,会议室,就是助理的工作间。
    庄叙现在的职位是谢氏欣瑞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他刚一毕业,虽然有谢宗明的扶持,但是手上没有点业绩,突然空降下来恐怕很难服众,欣瑞的总经理前两天刚刚调到国外的分部,庄叙名义上挂着助理的头衔,实际上却行使着总经理的权利。
    谢宗明给他安排了一个助理,叫席徽,也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公司需要新鲜血液,庄叙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庄叙挨个楼层走了一遍,一大清早跟一群小职员混在一起,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大家都对这个新来的助理很热心,庄叙面相俊朗,善于倾听,话不多,必要的时候说上两句调和气氛,做为一个新人进退得宜很得前辈的喜欢。
    从茶水间泡了咖啡出来,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庄叙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愣在了原地,他对外的身份是总经理助理,公司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庄叙回过神来,微微扯了扯嘴角,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庄天鸣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吴乾坤,那个标志性的国字脸化成灰他都认识,跟上辈子一样,还是那么的目中无人,这人以前没少给他找麻烦,仗着有庄天鸣撑腰,私下里贪污了不少钱。
    不过,他现在还不是庄天鸣的人,目前还是欣瑞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后来被庄天鸣挖走,连带着带走了几个小职员,庄叙总算明白,庄天鸣后来到底哪来的能耐和谢氏对抗,并暗中挖走了不少欣瑞的中层干部,肯定是吴乾坤向他透露的信息,庄叙那时候查了很久吴乾坤的背景,原来是欣瑞的旧部下。
    这可就有意思了,他记得吴乾坤应该不久就会被庄天鸣重金挖走,庄叙笑笑,走之前,他很乐意跟吴乾坤“无意中”透露点什么,当做给庄天鸣的见面礼了。
    中午去食堂吃饭,食堂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电视剧,庄叙和几个同事坐在一起,吃到一半,电视上的画面一转,跳到了某娱乐节目,庄叙身边的女孩兴奋的小小声的叫了一声,说道:“快看,是贺游!”
    庄叙吃饭的动作一停顿,随着她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贺游被一群记者包围着,他前些日子因为一部古装剧一炮而红,身价猛涨,不少广告和电视剧纷纷看好他,代言接到手软,只要再接几部影响力大的电影电视剧制作,跻身一线男星指日可待,他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满色红润,看起来心情极好,回答记者的提问侃侃而谈,帅气的外形让他看上去星光熠熠。
    庄叙目光一暗,他很清楚的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正在和贺游闹分手,两人吵得很凶,贺游甩门而去的时候,恨不得老死不和他往来,两人吵架的原因就是因为贺游的绯闻,电视剧的大红大紫不是没有原因,除了剧情狗血玛丽苏,主演贺游跟女主角的绯闻也给这部剧增加了不少话题性,这种绯闻几乎是行业内默认的炒作规则,贺游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绯闻,知道不是真的,庄叙就当没看见,但是这次真的是太过火了,两人居然背着他去日本泡温泉,被记者拍到了一起逛街的画面。
    记者追问不放,有人问道:“能不能向我们透露一点您的恋爱情况,有喜欢的对象吗?”
    贺游尴尬的笑了笑,似乎略有为难,他和庄叙同年,比这些记者还小了不少,回答问题也很真诚,脸上还带着一点羞涩,笑着道:“目前专心事业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如果真有了不错的对象,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的。”
    几个记者虽然没有套到有价值的爆料,但是贺游的态度很好,原本犀利的提问柔和了不少,“能不能谈一下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具体点的。”
    “这个……”贺游垂下眼睫想了想,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大男孩,有些害羞,不做作的举动博得了很多人的赞赏,再抬头,眼中闪动着点点星光,似乎充满了对这个问题的遐想,他清朗的声音响起,“大方善良的,能够谈得来的,可以包容我的任性,能够并肩走下去,像朋友一样的存在。”
    他的目光注视着镜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注视着自己一样,温情脉脉深情款款的,庄叙冷笑一声,胃里一阵翻腾,贺游这个样子让他恶心的不行,贺游是一个艺人,庄叙曾经为他妥协了无数次,两人一次次的闹掰分手……够了,庄叙放下手里的筷子,他不想再和贺游搅合在一起。
    他们这个时候正因为这次的风波闹了分手,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庄叙毫不犹豫地为他们的纠缠画下了一个句号。
    记者还在无休止的发问,“接受姐弟恋吗?”
    贺游笑笑,“不排斥。”
    贺游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的纠缠,坐进车里狠狠地舒了口气,烦躁的扯下领带,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休息,经纪人随后也上了车,对他道:“给你买了盒饭,在车上吃吧,等会还要去录节目,凑合一下。”
    “周哥,这个星期能不能留一天时间给我。”
    “你有事?”
    贺游嗯了一声,“想去见一个朋友。”
    庄叙下班去附近小区转了一圈,租好了房子,回庄家搬行李的时候,庄天鸣正和唐曼云在客厅说话,庄叙进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两人亲密的坐着,上辈子他也许想不到两人龌蹉的纠缠在了一起,唐曼云看见他回来,立马站起来笑着道:“阿叙回来啦,你爸爸正担心你,来,和你爸爸说会话。”
    庄天鸣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你去哪了,病刚好怎么还到处跑。”
    庄叙审视般的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一会,就在庄天鸣心虚的快忍不住的时候,笑着道:“我回来收拾几件衣服,今天就搬出去。”
    庄天鸣有些不明所以,“搬出去?住得好好的,这是你的家,你想搬到哪去。”
    庄叙笑笑不说话,唐曼云道:“阿叙,干嘛搬走啊,是不是怪你爸爸没去看你,他忙……”
    “伯母。”庄叙嘲弄的看着唐曼云,“孤男寡女的我劝你不要老和我爸爸待在一起,我伯父刚走,你这样容易容易招闲话,你是我爸爸哥哥的妻子,注意自己的本分,不该管的别插手,我妈妈还在呢。”
    唐曼云一时间尴尬的无地自容,脸色爆红,她这时还有些羞耻心,被庄叙这么一说,心虚的找不到话去反驳,一瞬间还真以为庄叙看透了她和庄天鸣那点见不得人的事,讷讷的站在那里,手脚无措,庄叙这一巴掌打得太响,她都懵了。
    一旁的庄天鸣拍桌而起,怒道:“庄叙!怎么和你伯母说话呢,她关心你有错吗?你听听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快向你伯母道歉!”
    ☆、相亲
    庄天鸣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脸色涨红,浑身直哆嗦,原本多情的桃花眼因为怒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瞪出眼眶。
    庄叙冷眼旁观,他刚出院,庄天鸣不说关心关心他的身体,上来就质问他去了哪,这两天一个电话也没有,难道是吃定了他不会出事吗?他越想心越寒,看着庄天鸣扭曲着一张脸,突然觉得特别可笑,从小他就特别听庄天鸣的话,庄天鸣说一不二,说要他那个第一,他绝不拿第二,前尘种种,庄叙想扒开庄天鸣的胸腔,看看他叫做父亲的这个男人心到底是怎么长得。
    唐曼云忙拉住庄天鸣,一瞬间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尴尬的放开了手,她微拧着一双精致的秀眉,杏仁眼盈满泪水,脸上勉强维持着一丝笑意,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小心翼翼道:“阿叙,你别误会,你爸爸他是真的担心你,我来这里是想给你送点补品,正巧你不在,我就和你爸爸说了两句。”
    她这话说的圆滑讨喜,既替庄天鸣说了好话,又替自己开脱博好感,就像一个被小孩子误会了的长辈,满面的伤心之外还带着那么一点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的宽容和忍让,戏做的十足。
    唐曼云知道庄天鸣最吃这一套,庄天鸣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跟他讲理不能硬来,你越上纲上线他越不给你好脸色让你下不来台,这种时候一把软刀子戳对了地方绝对事半功倍,她是一个聪明人,懂得什么时候该退让什么时候该出击,对待庄天鸣这种唯我独尊的男人,只要让他舒心了你才有糖吃,所以她才能在这么多年后再次站在了庄天鸣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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