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广已是安坐在主营之中,吴郡太守王侩正在吴郡守卫陪同下在营帐外等候尚公传见。
吴广忽闻太守王侩前来拜见,恍然见忆起此人,那年吴郡匆匆一行,这王侩却在吴广心中留下深刻影响,当年对此人确有错怪之事,闻得会稽山下农户才知王侩乃是一治世能臣,遂吴广起身唤起侍卫同去营外迎接太守王侩。
营外太守王侩此时见营地连绵数十里,前几日得姑苏来使传召知晓,由尚公吴广统帅二十万大军伐越,王侩心下亦不禁想起昔日那莽撞青年,不想吴王竟然小儿挂帅,正恍然间,却见从营帐中走出数人,为首之人正是那昔日青年。
“王太守多年未见,可还记得本公”吴广见王侩一脸错愕,亦不怪其未即行礼之事,一脸笑意道
“拜见公子,不想公子竟亲身相迎,下臣惶恐”王侩这才行礼道,心下却道此时之尚公,言行之间竟颇有吴王之风,昔日之事随着吴广亲迎,亦如风逝,不再挂怀。
王侩身后捕头陈明此时才知那日阻拦自己等人抓捕之人,乃是吴王二子,大惊之下不由出列向吴广附身拜首道“不想那年卑职冲撞之人,乃是公子,还望公子勿怪”
正欲出言相请众人入内的吴广,忽闻陈明之言,遂望向此人,一阵错愕下,才想起此人正是当日吴郡外捕头,伸手将陈明扶起,吴广言道“昔年之事,乃是本公之过,陈捕头切莫在意”说着,吴广便邀太守王侩等人入内。
营帐之中,吴广向王侩问起境外越兵动向,在王侩口中得知,越兵自一月前便在境外陈兵,此刻并未有异动,只是边境百姓遭了殃,越兵多有小规模进犯试探之举,说道此处王侩神情不禁多了几分黯然。
吴广见王侩为百姓遭遇而露愧色,忆起当年老妪之言,知晓王侩乃是真心痛惜,出言宽慰之后,不知那当年那老妇人一家此刻是否还安好,便下令武嘉带同骁龙卫兵士前往边境探查百姓此时之状,若有需要就将边境百姓护送至吴郡城中。
王侩闻言随即出言相谢,碍于吴郡守军有限,王侩不便派兵前往守护百姓,此时吴广率大军前来,便派兵前往护卫百姓,王侩心下对吴广观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此后王侩亦是放开心怀,将这些年探知越国之事一一告与吴广知晓。
吴广见王侩说的详尽,亦不出声打扰,不想这些年那上大夫范蠡竟是鲜少上朝,想起上大夫范蠡此人,吴广知晓此人乃是越国良臣,会行此举却是出乎吴广预料,这对于吴国而言亦是福音,但吴广知晓范蠡心中装着的乃是越国百姓,一旦吴军深入越国,此人定将是此行之患。
一个时辰之后,吴广见王侩已是将这些年探知之事申述清楚,吴广遂请王侩回吴郡休憩,待大军凯旋之时,定当去吴郡拜访王侩。
王侩见吴广招来军中统领前来议事,遂向吴广告辞,临行前王侩见吴广此时从容有度,对吴广好感骤升,言道在城中等候公子大捷之下,便率随行众人回吴郡去了。
吴广与军中数名统领商议定下,今日休整之后,明日凌晨即向边境越兵发起进攻,这三营兵士多年来跟随上将军孙武南征北战,数名统领对于统领各营作战亦是信心满满,再者吴广初次挂帅,仓促之下,吴广自知未能使三营兵士信服,故而定下进攻时机,吴广便不再参与三营作战之事。待在众人出里营帐之后,吴广便孤身向与孙天约定之地行去。
各应统领见尚公吴广定下进攻越营时间,便不再言其他,尽皆错愕非常,然大战在即亦不由得众人多想,各回营帐命营下兵士休整待发按所定之时进攻,皆未留意此时吴广已是出营而去。
营地数里之外,震泽湖岸此刻孙天率领一万虎狼骑已是在此休憩多是。一道泛着五彩光芒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虎狼骑中数人随即示警,只见原本已是就地休憩的一万兵士整列齐整的跃上虎狼,作出一副警戒模样。
如此军队不亏为吴国王牌之师,虽此行只有一万虎狼骑,在吴广心中却似雄兵百万一般。
待孙天看清来人乃是吴广之后,才传令众人放下警备,孙天随即向前向吴广施礼笑言道“公子来得不慢”
“有劳世兄了”吴广望向眼前虎狼骑眼神之中不禁生出阵阵异彩。
孙天见吴广神情,亦不由心中生起一阵自豪之感,大笑道“不知公子有何谋划”
吴广闻言遂言道“本公已是与军中数位统领定下明日一早便进攻越营之策,本公想来连日来越营未有异动,必有倚仗,既如此我等便率虎狼骑在一侧静待时机即可”
孙天见吴广竟这般草率便定下攻越之策,不禁尔尔。
吴广见孙天模样知其心下忧虑,便再言道“广观上将军兵法有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先动,这十万越兵自不是我吴国二十万大军对手,越国必有后着,有虎狼骑在身后跟随,这越国后着,本公有信心破之”
孙天见吴广对虎狼骑颇为对崇,所言亦有些道理,不知是否受吴广所言流露自信所感,当下遂言“如此,便按尚公所言”
吴广闻言心下大喜,遂布下隐匿大阵,隐去虎狼骑散发出来的神力波动。
孙天见吴广所为,知晓吴广之意,待吴广布下阵法,便率领虎狼骑跟随吴广之后,想着会稽山方向去了。